“那這衣服……貴不?”有人問到。
“不貴不貴!大家進來看看吧,還有好多樣式可以選,不同的樣式不同的價格啊!”夥計喊道。
衆人趕緊到店裏頭來。
一進來,他們就發現屋子裏有樣奇怪的東西。
“這是何物啊?”衆人紛紛問到。
“哦,爐子,可取暖可做飯,在我家另一家店鋪裏就有賣的。”掌櫃的說道。
這掌櫃的也是從陶家出來的人。
“另一家店?掌櫃的,你們家另一家店是哪家啊?”
“就是賣細鹽的那家啊!”
“啊?這家店也是陶婉芯的?”
“對啊!這毛衣還是我們小姐發明的呢!”
……
毛衣的款式的確很多,有純色的,有帶花紋的,有帶圖案的。當然最便宜的就是普通的平針純色的了。根據花紋和圖案的複雜程度,價格又不一樣了。
毛衣一件一件地掛了起來,在牆上展示,而毛衣上又粘着一張紙,上面寫着價格。
樣式價格都能看到,挑選起來也方便。
“來,大家都盡情挑選啊!如果沒有挑到合適的,或者覺得價格貴了,大家還可以買毛線回去,自己織啊!”掌櫃的又喊道。
他們這店裏除了賣成品毛衣,還賣毛線。
不少精打細算的一聽這話,連忙轉頭去問毛線了,“還有毛線哪?毛線怎麼賣?關鍵是,買了這毛線,毛衣怎麼織啊?”
發現毛線和毛衣價格還相差不少,又問:“這怎麼價格差這麼多啊?”
“那我們這人工不要錢啊?”掌櫃回答,“嫌貴就買毛線嘛!”
“大家不用擔心啊!不會織毛衣沒關係,可以到我們陶家的工坊去學!在不打擾我們工坊女工做工的前提下,不收學費,你可以待到學會爲止啊!”掌櫃的對衆人喊道。
一些不差錢的,覺得麻煩的,或是家裏沒有女人能去工坊學的,就選擇了直接買毛衣了。
而還有一些,都選擇了毛線,準備去工坊學習。
此時,太子的東宮之中。
“哇,二哥,這麼好的東西,你竟然都不分我!”鳳荀看着鳳稷身上的毛衣,大喊了起來。
“怎麼分你?”鳳稷擡擡眉,“我也就這一套,還是我太子妃所送,難不成還能轉送給你?”
“二哥你變了。”鳳荀一臉幽怨地看着鳳稷,“以前二哥有什麼好東西都會想着我的,可你現在卻學會喫獨食了!”
既然解釋不通,鳳稷乾脆不說話了,坐在那裏,任由鳳荀叨叨去。估計不理他,一會他自己沒意思了,也就不說了。
“等等等等——二哥,你剛說什麼?你‘太子妃’?二哥你什麼時候承認了陶婉芯的身份的?以前不還得加上‘未來的’這三個字嗎?現在你都不加了?”
鳳荀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驚奇說道,一下子就衝到了鳳稷的面前。
目光不自然地閃爍了一下,可接着就被他用書給擋住,掩飾了過去。
“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鳳稷佯裝平靜地說道,“加不加未來幾個字那麼重要嗎?反正早晚是要成親的。”
放下書後,卻發現鳳荀正在書後緊緊盯着他,嚇了他一大跳。
“你這麼近的盯着我做什麼?”鳳稷往後靠了靠。
“因爲我第一次察覺到了二哥你的慌亂啊!你這副樣子,我可是多少年沒有見過了。”
“慌亂?何曾有之!”鳳稷連忙轉過了臉去。
鳳荀眼睛一閃一閃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轉而笑道:“罷了罷了,既然是二嫂送您的心頭好,那君子怎能奪人所愛呢?你穿着吧,我不要了!”
鳳稷的臉色又是閃過一抹尷尬,連忙說道:“這其實就跟那仙來酒樓的會員卡一樣,因爲我是太子,所以才送了我而已。這東西又不是多麼珍貴獨一份的,已經開始售賣了,你若是去買,自然也是買的到的。”
“行,那我就去買一身!”鳳荀說道。接着又是感嘆,“沒想到,就這麼一段時間沒見,這陶婉芯竟然就又弄出了好東西來了。二哥,要不咱們再去農莊找她玩吧!”
鳳稷明明知道鳳荀這個主意不好,他不應該遵循。身爲太子,他不能總是出宮,即便是去見自己未來的太子妃也不妥當。
可不知道爲什麼,心中卻還是有些蠢蠢欲動。
“這……還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鳳荀打斷,“走吧二哥,先陪我買毛衣去!總不能這棉衣沒有我的,毛衣也買不到吧!”
只是去買毛衣的話,那當然可以。
鳳稷與鳳荀動身了。
鳳荀直接挑了兩身,對鳳稷說道:“一身哪裏夠啊,總得有兩身才能換洗吧!”
接着他恍然大悟反應過來,“對,你有棉衣替換。”頓時更酸了。
“咦?不對啊,不是說棉衣是不能下水的嗎?那你還得買毛衣。”鳳荀突然又說了起來。
“噢!我明白了,難怪陶婉芯她只送你一套呢!二哥,感情這是連你的錢都要賺啊!逼得你自己還要再來買一套啊!”
鳳稷無語地看了鳳荀一眼,佩服他的這腦袋不知道是怎麼長的,裏面的筋是不是山路十八彎的,一會拐到這,一會拐到那。
正這麼想着,一個愣神的工夫,鳳荀就又去買東西了。等他回來時,鳳稷發現他又買了一堆毛線回來。
“你這是?”鳳稷疑惑。
誰會織啊?
鳳荀卻是拉着鳳稷神祕兮兮地回到了馬車上。
“二哥,我幫你想了一個非常好的藉口去見陶婉芯。你不是還需要一套毛衣嗎?也別買成品了,就說沒有選到稱心的,到她的工坊去,讓她的女工再給織一套!”鳳荀笑得一臉則細細地對鳳稷說道。
鳳稷頓時滿頭黑線,“這是什麼破藉口!”
面對鳳荀,他可以毫不顧忌地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