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送的,汗血寶馬,還不錯吧!”陶婉芯拍了拍胯下的馬,得意說道。
頓時,城南響起了一片高低起伏的“哦”的聲音。
“太子妃了不起啊,還真是到我們面前炫耀來了!”
“難怪這麼長時間不找我們,今日突然心血來潮,原來如此啊!”
陶婉芯其實是有點不好意思的,不過她硬是擺出了厚臉皮的作態,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
“好了,叫來我們這幫觀衆來看你表演,我們也看了,現在該給我們點補償吧?”陸敏一臉壞笑。
雖然沒跑過你,但是畢竟給面子欣賞你的表演了,你總不能還讓我們請客吧?
陶婉芯自然是聽出來了。
懷中掏出一個錢袋子,朝着陸敏扔了過去。
陸敏顛了顛,頓時樂得滿臉開花,“這掙了錢了,果然大方!”
“行了,你們愛玩什麼就玩什麼去吧,我從農莊過來找你們,連家的都沒回過呢。”
說着,拽動繮繩,陶婉芯準備回家。
其餘人都愣了,“怎麼的,你不跟我們一起?光把錢給我們?”
陶婉芯擺擺手,“我不去!”
說着,漸漸走遠。
陸敏看了看周圍的其他朋友,顛了顛手中的錢袋子,搖搖頭道:“算啦,畢竟人家是未來的太子妃,若是跟咱們胡鬧,說不定這個身份就要易主了。反正不是給了錢嗎?咱們自己去玩吧!”
其餘人也點點頭,反正這麼多人呢,少一個不少。
陸敏卻在此時猛地響起了點什麼,將錢袋扔給了另外一個人,一邊朝着陶婉芯追過去,一邊對身後的人喊:“你們先去處處春等着我,我有點事忘了問陶婉芯了!”
陶婉芯這次沒有快馬加鞭,所以陸敏很快就追上了。
陶婉芯扭頭一看是他,“怎麼的,不會是嫌錢不夠吧?”那眼神的意思是你們不要太過分啊!
“不是不是,問你個事唄!”陸敏對着陶婉芯擠眉弄眼。
“說!”
“那個……容德公主最近還總去你農莊玩嗎?”陸敏小心試探問道。
陶婉芯眼睛一瞪,“你問這個幹什麼?”
陸敏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這個……那不是……如果容德公主還住在你農莊上,我去農莊找你,不是可以偶遇一下嘛!”
“哦……”陶婉芯拖了個長音,心中懂了。
“膽子不小,竟然敢覬覦公主,還是最受寵愛的容德公主!”
被陶婉芯戳穿了心思,陸敏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他脖子一梗,硬是做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說道:“怎麼了?許你嫁給太子,就不許我想娶公主了?”
陶婉芯偷偷憋着笑,用力點點頭,“沒錯沒錯,人總是要有夢想的。”
心中想的卻是:就你這紈絝,還想娶公主?皇上會把鳳儀嫁給你就有鬼了!
不過這些話還是別說出來,給陸伯禽留點幻想,不打擊他了。
“現在天這麼冷了,我那農莊上那麼潮溼,人家放着皇宮不住,去我那農莊幹什麼?所以你就不用想什麼去我農莊偶遇了。”
陶婉芯望着他的背影,無奈笑笑,搖搖頭。
回到家,母親自然是高興極了,一個勁地說着讓她在家多住幾天。
陶進見到了陶婉芯,就有着說不完的話。
“妹妹呀,我現在這心中的石頭是終於落下了。”
陶婉芯納悶,“三哥你一直擔心什麼呢?”
“還不是那些煤嘛!”陶進說道,“之前就一直光是挖煤、洗煤,全靠咱家其他方面掙來的錢養着工人,這煤能不能賣出去還是個未知數,我一直擔心這會是個無底洞。現在好了,咱們的煤大賣,終於是把之前的投入都收回來了。”
陶婉芯噗嗤一聲笑出來,“三哥,早都叫你不用擔心了,可你就是不相信我!”
沒想到,三哥一直嘴上沒說,心中卻被這事情沉沉地壓着,也是難爲他忍了這麼長的時日。
陶婉芯在家中住下了,睡到了日上三竿。她還在睡夢中的時候,陶慶都已經上朝去了。
今日的朝堂上,竟然發生了一件大事!
太子被彈劾了!
鳳稷可是被稱爲模範太子,循規蹈矩,很少犯錯。
可今日那些世家官員紛紛站了出來,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指責太子的不當之處。
“皇上,陶婉芯再一次當街縱馬,而且這次還是帶着一幫紈絝一起,情節比以往還要惡劣許多!而這件惡劣事情的起因,就是因爲太子送了陶婉芯那匹汗血寶馬!”
“皇上,太子明知陶婉芯是個什麼紈絝性格,竟然還投其所好送她馬,這不是在縱容陶婉芯麼!”
“皇上,當初選妃大會太子不顧勸阻選擇了陶婉芯,本就不合適,大臣也多番勸上書,勸諫皇上更改這個決定,可您卻說太子不願,一意孤行!如今他更是用太子這一身份滋長了陶婉芯的氣焰!”
“皇上,太子選擇這麼一位太子妃,就是德行有虧!”
“皇上,請讓太子改正錯誤,深刻反省,以免德不配位啊皇上!”
……
每一次的早朝,幾位皇子都是要參加的。這是皇上要求的,讓他們必須學會朝政。
此時聽到這些言官的言論,陶慶心中那個氣啊!
看起來是在指着太子呢,實際上每句話都是衝着他女兒來的!這不還是在彈劾他的女兒麼!
可是,能坐到宰相這個位置上,陶慶的頭腦自然可不是這麼簡單。他在生氣之餘也敏銳地察覺到,今日朝堂上的風向,有點不對勁啊!
這是衝着太子來的?
怪事了。
陶慶雖然一直都知道因爲派系之爭,太子的位置可是有人盯着呢,可是卻沒有像今日這般針對的如此明顯啊!
自己從前之所以一直能得到皇上的信任,就是因爲他只忠於皇上從不站隊。這也是他不想讓女兒成爲太子妃,對此擔憂的原因。
畢竟女兒嫁給太子,就意味着他綁到了太子的這條船上,從此是太子的人了,皇上定然會對他忌憚。
陶慶知道,此時不是自己發聲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