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個小球就這麼慢悠悠地晃過來,晃過去,悠閒地彷彿養老一樣。
周圍的人看得都要打瞌睡了。
可就這樣,還是有一個球沒接住,比賽結束。
“就這?”鳳銘看着他們冷笑一聲。
那些人頓時有冷汗冒出。
“我看你們啊,是一個個光動嘴皮子,身體都快腐朽了!這乒乓球強身健體,正適合你們。”
這些人都從鳳銘的話語中聽到了幾分冷意。
這等於皇上已經蓋棺定論了,這不是什麼玩物喪志的東西,這就是強身健體的鍛鍊手段!
可是他們能這麼輕易就被打倒嗎?
他們的職責,本來就是無錯也要挑三分啊!
“皇上,這東西若是玩一時,固然是有強身健體的功效,可若是一直玩下去,依舊是有玩物喪志的風險啊!”一位言官,還是世家的言官站出來說道。
陶婉芯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本來她一直默默陪着站在這,算是很乖,可此時她覺得自己實在是不噴不快!
“我說你有病啊!什麼都會過猶不及,跟這遊戲有什麼關係?水是必喝的你喝到吐啊?飯好喫你喫到脹破肚皮啊?自己沒有自控能力還要怪到人家乒乓球身上?臉皮要不要這麼厚,乒乓球不替你背這個鍋!”
陶婉芯一臉嫌棄地朝着對方罵道。
“你……”那言官眼睛一瞪,就想要指着陶婉芯繼續罵下去。
“陶婉芯的話有道理。”
可是還沒等他罵出來,就被皇上插話打斷了。
“凡事都是有兩面性,有利就有弊。陶婉芯有一句話說得對,關鍵還是在於自己的自控能力。”
皇上這等於是第二次下定論了。
其餘人都不敢說話了。
難不成還想再反駁陛下一次?小命還要不要了!
既然乒乓球已經被皇上給定了性,那想從乒乓球上再找麻煩應該是找不到了。
於是這些不甘心的人眼珠子一轉,又想別的辦法了。
“皇上,這乒乓球咱們也看到了,是不是該去看看……陶婉芯寫的書?”其中一位建議道。
提到這,陶慶的心中都是一緊。
說實話,女兒那書,他都沒有看過,所以這心中沒底啊!
鳳銘看向了陶婉芯,“聽說你在家編書?朕想一觀。”
不是問能不能看,直接就說“朕想看”。
幸虧因爲之前收入的紈絝值,陶婉芯已經知道這事了,有了個心理準備,不會一臉懵逼。
“皇上要看啊,行啊!臣女這就去拿。”陶婉芯說着,去了自己的閨房。
本來就是要傳揚出去的東西,她還怕人看嗎?
小學一年級的語文和數學課本她已經寫的差不多了,將兩摞紙拿了出去。
本來鳳銘看到陶婉芯遠遠走來的時候,看着她手中的那兩摞紙上的確是黑乎乎一片,寫得密密麻麻的,確實是像是在家好好寫書的模樣。
可是當陶婉芯將那兩摞紙獻上之後,鳳銘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他的雙眼凝視在這兩摞紙上,久久沒有說話,彷彿是想用目光將這兩摞紙給戳出個洞來似的。
結果,當他們看清楚了那紙上的內容時,都先是一愣,接着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出來。
“這是什麼?”
“鬼畫符嗎?”
“就這?這也能叫書?”
“這是在家寫書呢,還是畫畫呢?”
“這也能叫寫書的話,我那剛滿一歲的小孫子都會寫書了!”
……
一羣人覺得自己可算是找回場子了,極盡所能的嘲諷着陶婉芯。
鳳稷是站在離他父皇最近的地方,所以當父皇看到那兩摞紙的時候,他也一同看到了。
說實話,心中還是挺詫異的,這跟他想象中陶婉芯應該寫的書不一樣啊!
他原本以爲陶婉芯會因爲這一次寫書的事情,讓所有人對她大爲改觀,讓衆人知道她是有驚人的才華的。
可是——
這寫的到底是什麼啊?
他爲什麼一個字都不認識?
鳳稷詫異地看了陶婉芯一眼,那目光中的意思就是:你這是寫的什麼啊?
陶婉芯接到鳳稷的眼神了,不過卻是沒有迴應。
她要寫的,就是這個啊!
看來鳳儀回去並沒有告訴皇家的其他人,皇上、鳳稷,他們都不知道。
鳳銘看向陶婉芯,抖着手裏的紙問道:“你寫的這是什麼?”
“阿拉伯數字和漢語拼音。”陶婉芯再一次回答。
“什麼什麼?”皇上身後立刻有一人冒出頭來,對着陶婉芯說道,“從未聽說過!你發明的?”
陶婉芯還真不好意思竊取別人的成果,“阿拉伯數字是印度人發明的,漢語拼音是很多人以及很多代人的積累努力最後確定下來的。”
那人卻是越聽越糊塗,“什麼玩意?聽不懂!我看你就胡編亂造!”
“你管我是不是呢?”陶婉芯嫌棄地看對方一眼。
不過鳳稷此時卻是對着那本《數學》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上面的符號,他見過。
對了,自己那張會員卡上,不就有這個數字嗎?
當時她還以爲那是一個什麼奇怪的標記呢!
鳳銘吸了口氣,緩了緩又再次開口,“陶婉芯,那你寫這個書……是想要做什麼?刊印賣錢的話,朕估計……”
搖了搖頭,剩下的話不言而喻。
“皇上,我寫的這是教書育人的東西,當然不是爲了賣錢,而是要教化世人,教導更多的人學習知識的。”
陶婉芯的話音落下,全場先是寂靜了片刻,接着就爆發出了一陣狂笑。
那些來挑刺的人是不用說,一個個笑得前俯後仰,就連皇帝陛下都有些忍俊不禁,爲了維持皇帝的莊重,儘量忍着,憋笑地很是辛苦。
叮叮噹噹的,紈絝值又來一波。
看到這個場面,陶慶覺得自己不站出來支持一下女兒是不行了。
“怎麼了?都笑什麼?不管我女兒這書寫得怎麼樣,起碼我女兒有這教書育人的心,你們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