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芯拿出了捕蟲網來,“咱們去撲蝴蝶吧!”
撲蝴蝶的過程中,在陶婉芯有意的引導之下,鳳儀和陶婉芯離上官諾和陶繼越來越遠了。
抓住了一隻蝴蝶之後,鳳儀突然反應過來了。
“陶婉芯,你爲了你大哥真是煞費苦心。”
“那可不,他是我大哥啊!”陶婉芯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等以後我二哥、我三哥要找媳婦的時候,說不定這些事我還得再重頭做一遍。”
鳳儀終於問出了那句她一直想問的:“可婚姻大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嗎?”
在她的教養之中,自己找伴侶,這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就比如戲文裏那些小姐和書生私定終身的戲碼,都是把好女孩引誘犯錯的!
“我懂你的意思。”陶婉芯點點頭,“我知道,這婚姻大事,還最看重一個門當戶對,其實可選擇的範圍就沒有多少。如果在可選擇的範圍內,找到一個性情相投的,那婚後的日子豈不是比盲婚啞嫁要好許多?
“再說了,又不是要自己私定終身了,而是接觸過後感覺合適互有好感,然後再正兒八經大大方方地上門提親嘛!若是感覺不合適,那正好趁早分開,免得婚後互相耽誤。”
不知怎麼的,鳳儀竟然覺得陶婉芯說的有幾分道理。
也不知道父皇將來會給自己選一個什麼樣駙馬。如果真像陶婉芯說的那樣,是一個一點都不瞭解的人,萬一婚後的日子很難過呢?
想到這,鳳儀也不由得惆悵了起來。也就是因爲父皇母后對她偏愛一些,所以才說想將她多留兩年,否則她早就被嫁出去,出去開府了。
捉蝴蝶的遊戲持續不了多久。畢竟新鮮感低,而且還有些耗費體力。
過了一段時間,大家又重新回到了油布這裏。
“來來來,咱們打撲克吧!”陶婉芯招呼衆人喊道。
是時候拿出她的大殺器來了。
“打撲克?誰是撲克?爲什麼要打他?”鳳儀問。
陶婉芯:“……”
如果是放在前世,陶婉芯一定要嘲笑對方這是多少年前的爛透了的老梗還拿出來說。
可現在說出來的人是鳳儀啊!
陶婉芯只能默默地不做聲,將製作好的撲克牌拿了出來。
“看到這個了吧,別看只是一些紙,卻有好幾種玩法呢,來來來,我先教你們一種最簡單的……”
所謂規則什麼的,都是一些聽起來很複雜,但只要上手玩上兩遍,就立刻明白了的東西。
很快,衆人的興趣就來了。
幾圈牌下來,大家的興致都是越來越高昂了,每個人之間也都更熟悉了。
別人還都沉浸在這種新奇的遊戲之中,只有陶婉芯這個已經玩過很多次的人還保持着頭腦的清醒。
她擡頭看了看天,“時辰不早了,咱們該回了。”
其餘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那臉上的表情分明都是在說——
時間過得這麼快的嗎?
畢竟回去的路程還有一大段,路上還要耽誤時間,他們的確是該走了。
一路回到城中,到了該分別的時刻了。陶婉芯連忙對着陶繼擠擠眼睛。
陶繼會意,連忙從車中取出一樣東西來,遞到了上官諾的面前。
上官諾怔了一下,“給我的?”
陶繼點點頭,“希望你今天玩的是開心的,沒有覺得無聊。這是……嗯,臨別禮物。”
這些話都是妹妹教他的,說起來真是有些彆扭,感覺一點都不符合他們平時說話的感覺。但陶繼還是聽從了妹妹的話,照着說了出來。
“我今天當然很開心!”上官諾生怕陶繼產生什麼誤解,連忙說道。“不過這禮物就……”
再收禮物就不好意思了,怎麼能連喫帶拿的。
“沒有關係,收下吧!”陶繼說着,朝陶婉芯那裏看了一眼,“這也是我妹妹的心意。”
若是收一個男子的禮物,即便上官諾的性格再大大咧咧,也會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如果是陶婉芯送的,那就不同了。
閨蜜之間送點小禮物,還是很正常的。
只是上次就收了人家一個那麼貴的瓷瓶,如今又收禮物的話,會不會讓人覺得她上官諾好像愛佔便宜似的……
陶婉芯看穿了上官諾的心思,連忙走過來說道:“別在意,在我這都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是一些小玩意,你拿着玩就好。”
陶婉芯這麼一說,上官諾就放心了下來,接過了陶繼手中的東西。
上官諾跟他們率先分開,既然已經回到了城中,鳳儀和陶婉芯就不可能再回農莊了,自然是鳳儀回宮,陶婉芯陶繼回府。
陶婉芯上了公主的馬車,發現她不高興了。
鳳儀對陶婉芯根本用不着“客氣”兩個字,也不需要讓陶婉芯猜她在想什麼,直接就抱怨了起來。
“陶婉芯,爲什麼我就沒有臨別禮物!你區別對待!”鳳儀氣鼓鼓地說道。
陶婉芯就知道鳳儀是在爲這個事情生氣。
“可是給上官諾的東西,你已經有了呀!”陶婉芯笑道。
“那……那……那你不會想件新的禮物送我?”鳳儀說的理直氣壯的。
陶婉芯笑笑,拍了拍她上車時抱在懷裏的盒子。
鳳儀其實早就看見了,剛纔的話都是故意的,此時終於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來。
“來,拿給我看看。”鳳儀要了過來。
原本鳳儀以爲,陶婉芯所謂的禮物是放在這盒子中的,而這一打開之後才發現,原來禮物其實就是這盒子本身!
這是一個梳妝匣,或者叫首飾匣。跟以往用過的梳妝匣最大的不同,就是這盒蓋上有一面鏡子!
而且跟以往梳妝匣的另一個最大不同就是,以前的梳妝匣雖然也是好幾層,但卻要像食盒那樣,最上面那層完全取下來,才能看到下一層。可是這個梳妝匣一打開,竟然就像樓梯那般是一層一層的,每一層的東西都可以一目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