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太監一到,也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清楚了。
陶婉芯一聽,先是火氣冒了出來,可接着就睜大眼睛,一副喜上眉梢的樣子。
妙啊!
皇上對她還真是夠意思啊,說是再不讓她上朝了,可是有這等好事卻還是想着她呢!
於是陶婉芯也不等那太監了,畢竟他坐馬車太慢,自己還是騎着棗紅馬先行一步吧,免得皇上等着急了,退朝了怎麼辦?
很快,陶婉芯就趕到了大殿上。
“陛下,臣女來了。”陶婉芯上了殿。
“陶婉芯,朕的諸位大臣彈劾你,說陶進的商隊販賣了大量的好貨到了關外,使關外蠻夷生活富足,這是一種資敵行爲。對此,你有何解釋?”
陶婉芯嘴角抽了抽,翻了個白眼。
雖然這些表情在她聽太監說的時候就已經做過了,可到了這裏,就算是演的,她也得再做一次。
“陛下,臣女想問問,是哪些人說出的這句話來?”不過不等皇帝回答,她也不需要答案,就又開口繼續說道:“不是啊陛下,臣女說句話您別生氣,臣女覺得您的這些臣子啊,腦袋好像都不太好啊!若是腦袋聰明點,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啊!陛下,您用這樣的人,就不擔心大齊的江山嗎?”
雖然鳳銘聽得出來陶婉芯是在諷刺那些彈劾她的人,不過聽她這麼說,心中還是有點不悅的。
鳳銘忍下了,但是那些被諷刺了的官員可忍不了啊!
“陶婉芯,你侮辱朝廷重臣,該當何罪!”
“出言不遜,罪加一等!”
“朝堂之上,竟然敢在皇上的面前放肆!”
陶婉芯轉過頭去,看着這些一個個跳出來的人,笑道:“這回,不用皇上告訴我,你們就自己告訴我了。”
掃了這些人一眼,陶婉芯繼續笑着,“難怪一個個腦袋都不好使,看來是聯姻的太多了,所以後代都變傻了。”
世家之間,總是聯姻。
“陶婉芯你!”
衆人一個個對她怒目而視。
“就是你們說我資敵是吧?我是拿什麼資敵了?我是給他們錢了?還是給他們最缺的糧食了?”
“沒有給糧食就不算資敵嗎?”一個大臣指着陶婉芯怒吼,“你給他們的部落中帶去了那麼多的瓷器、玻璃,甚至還有毛衣肥皂,讓他們的生活有了極大的改善,這難道還不是資敵嗎?”
“呵呵。”陶婉芯翻了個白眼,再次冷笑。
“你說的沒錯,我是送去了瓷器、玻璃、毛衣肥皂,可是我換回來了什麼?我換回來了他們賴以生存的羊馬!
“他們大量的羊馬被送回了我們大齊,而他們得到的是什麼,不論是玻璃還是瓷器,都是一些不當喫也不當喝的東西,他們得到這些東西,難道就實力大增了,可以攻打我們大齊了?
“錯!恰恰相反!他們沉迷於瓷器和玻璃之中,卻失去了大量的羊馬,生存都變得艱難了起來!等他們發現,就算能拒絕的了瓷器和玻璃,卻也拒絕不了肥皂了。到時候,他們還是隻能用羊和馬來換了。
一番話,懟的這些人啞口無言。
可是陶婉芯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也不給他們思考的機會,接着說道:“說你們腦子不好使,你們還不承認!真不知道你們腦子一個個是怎麼長的,知道你們看我不順眼,三天兩頭就想要找我的麻煩,可你們也找個像樣點的理由行不行?
“還我資敵呢,這樣的藉口,你們說你們能騙過自己不,就想要來騙皇上了!別用你們那不聰明的腦瓜去揣摩皇上那聰明的大腦!”
貶低了這幫人一通,再順便拍一拍皇上的馬屁。
鳳銘笑了笑,對着下面這些大臣說道:“衆位愛卿,你們對陶婉芯這個解釋是否滿意?若是覺得哪裏還有什麼不妥的,儘管提出,反正陶婉芯就在這裏,讓她再給你們解釋。”
鳳銘這話說的可是很動聽,沒有責怪任何人。
但是任誰都能聽出來,皇上這是又向着陶婉芯了。
誰讓陶婉芯把這前景描繪的這麼美好呢!用番邦的羊馬增長大齊的國力,這皇上聽了能不樂嗎?
陶婉芯巴不得這些人再對她展開一些“攻擊”呢!
皇上難得給了她這麼一個賺紈絝值的機會,當然是希望賺得越多越好啊!
陶婉芯一臉期望地看着站出來的這些人,眼中全都是鼓勵的神色。
可是這眼神在其他人看來,就是紅果果的挑釁啊!
果然還是有人不負衆望,跳出來指着陶婉芯罵道:“可是,我們怎麼又知道你們陶家是不是利用商隊做掩護,實際上就是跟那些蠻夷勾結了起來?”
陶婉芯心中感嘆,終於是有人跳出來懟她了,只可惜找的這個切入點不太好,支撐不了幾個回合啊!
於是陶婉芯懶洋洋地開口,“這是沒有什麼證據,所以就開始強加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了?
“請問這位大人,您有證據嗎?東西可以亂喫,話可不能亂說啊!”陶婉芯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他。
“您是親眼看到了還是怎麼着啊?是見到我們有書信往來了?還是見到我哥跟人家帳篷裏密會了?
“一張嘴就這麼信口雌黃的,感情是這嘴一張一合的,陷害人不花錢是吧?
“你要懷疑,那就懷疑吧,等什麼時候找到證據了,再來狀告我,不然就別來這大殿之上耽誤皇上的時間。
“皇上每天都夠忙的了,那麼多軍國大事要處理。你們這一個個的幫不上忙,還總是來給皇上講你們腦海中的猜想。
“你們把皇上當什麼了?那麼有閒工夫陪着你們玩猜測呢?”
又被罵了一通。
這些人也懶得開口了。他們說一句,陶婉芯就能給他們回過來十句,說不過她的那張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