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太子妃靠種田做首富 >第二百四十六章 司南坊
    司南坊一樓的大廳有個臺子,周圍是一個個的座位。每日都會有司南坊的姑娘們在這上面表演。

    這就是所謂的看姑娘的心情和時間了,誰也不知道自己來的這一天會趕上哪一位大家上臺表演。

    當然,你若是想跟特定的某位單獨聊聊,也不是不可以。

    錢是一方面,身份地位也是一方面。

    如今陶婉芯和鳳稷是以兩個普通人的身份過來了,自然是沒法上那二樓的包廂,跟大家去單獨聊聊。

    所以他們坐在了一樓的大廳之中,等待着不知道是誰的登臺表演。

    陶婉芯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對鳳稷問道:“你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吧?”

    鳳稷搖了搖頭,一雙眼睛中充滿了如同好奇小鹿一般的神情,一邊四處打量着,一邊對陶婉芯說道:“第一次來。”

    陶婉芯能感受到鳳稷壓抑着的那種興奮。

    從小在東宮循規蹈矩的生活了那麼多年,不敢做錯一步。這種地方,應該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吧?

    一個人,在成熟之後,還明知不可卻故意犯錯的那種興奮感覺,陶婉芯能夠理解。

    不過陶婉芯自己本身卻不會了。

    因爲她明知故犯的錯實在是太多了。

    陶婉芯之所以帶鳳稷來司南坊,而不是仗着現在沒有人能一眼人認出他們就去花樓,其實是給自己留了條後路的。

    萬一,說的是萬一,他們真的被人認出來了,去司南坊這種地方跟去花樓那種地方,還是不一樣的。

    來這種地方,陶婉芯還好跟皇上解釋一點,畢竟這可是你的朝廷官員也來的地方,太子來了又如何?

    其實陶婉芯倒是不擔心真的東窗事發,就算衆人指責,也只是給她提供紈絝值就是了。

    她主要是擔心太子,別被衆臣彈劾,再加上他父皇的一怒之下,給他廢了。

    這進來可不是讓你白聽曲的,不點幾樣東西——也就是基礎消費,你怎麼好意思進來坐在這裏?

    陶婉芯點了酒,點了水果,點了花生瓜子,跟鳳稷坐着吃了起來。

    “坐習慣了你的那種高腿椅子,現在坐在這種東西上,還真是有點不習慣呢!”鳳稷苦笑着搖搖頭。

    “你說,明明是坐這種座位坐的時間更長,坐你那高腿椅子時間短,可爲何習慣改變的這麼快呢?”

    “這好理解啊!”陶婉芯剝了個瓜子扔進自己嘴裏,一般喫一邊跟他說道,“以前沒有嘗試過舒服的也就罷了,這一旦試過了,自然就回不去了。”

    說着話,陶婉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她湊近鳳稷,聲音壓得更低了,“你回去,有跟陛下提過我們的婚事嗎?是你說對了,還是我賭贏了?”

    一說到這個,鳳稷的神色黯然了下來,沒有剛纔那種興奮了。

    一看到鳳稷這幅表情,陶婉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是被拒絕了?或者說,沒有得到明確的肯定答覆吧!”陶婉芯笑道。

    鳳稷不說話,只是給自己倒了一盅酒,一仰而盡。

    陶婉芯算是理解了,爲什麼鳳稷會給她寫信邀請她聽曲了!

    這是跟父親吵架了之後,一個孩子遲來的叛逆期嗎?

    好吧好吧,如果鳳稷要用這種方式來發泄心中的不滿的話,她願意陪着他。

    說話期間,有幾位女子走上了臺來。一人抱着琵琶,一人抱着琴,一人拿着笛子,幾人有坐有站,開始演奏起來。

    大家不愧是大家啊!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技藝的精湛,就連陶婉芯這樣的樂器小白都能聽出好來。

    雖然她不會彈,但是畢竟也是聽過很多啊,好與壞的區別還是很明顯的。

    三人演奏的這首曲子,是以琵琶爲中心,笛子和古琴是輔助。到了中間的時候突然一換,變成了以笛子爲中心,這種突然的轉換卻又天衣無縫,沒有一丁點的突兀。

    果然,後面又不出意外的換成了以古琴爲中心,另外兩位爲輔助。

    這讓這曲子變得更加豐富,而每個人也都展示出來了。

    聽慣了現代音樂的陶婉芯,都由衷地感嘆出了好聽兩個字。

    因爲三個人都要展示,所以這不是一個表演,而是三個,陶婉芯在路上喝了太多的糖水,到了這裏又喝了點米酒,早就有點想要去上廁所了。

    可是這麼精彩的演出,陶婉芯又不想錯過,所以就只能一直憋着。

    好不容易等到這三位大家表演完了,陶婉芯這才匆匆忙忙跟鳳稷說了一聲,然後去後面找廁所了。

    司南坊前面是二層小樓,後面是個院子,廁所就在院子中。

    從廁所出來,陶婉芯就忍不住在心中吐槽。這司南坊的確是個好地方,就是這個廁所差勁了點。

    不過也沒辦法,她也不能要求所有的廁所都跟她農莊上的一樣。

    正準備返回,結果卻在院子的角落中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劉管司,求您了,別讓我離開!我在司南坊待了這麼多年,現在讓我離開,我去哪呢?”

    一個女子的聲音在角落中響起。

    “你去哪我可就管不着了。”一個略顯不耐煩的男聲說道,“京城花樓何其多,你隨便去哪討不了生活?”

    “劉管司,您竟然要讓我去那些花樓?花樓跟咱們司南坊可不一樣,我去了那邊,又如何能保持自己的清白之身?”

    “這就是你的事了,還要我替你操心?”劉管司繼續不耐煩地說道,“不願意去花樓,那你就去酒樓賣唱啊!去酒樓你不就還是能賣藝不賣身了?”

    “可是……可是……”

    “還可是什麼?我可是已經給你出了主意了,是你自己不聽的。”

    “劉管司,您就讓我留在司南坊吧,大不了我以後再也不登臺露面。我可以在後廚幫忙,可以負責打掃,我什麼都能幹,就是別趕我走,好不好?”

    陶婉芯越聽越好奇。

    聽起來是司南坊的姑娘要被趕出去了。不過這是爲什麼呢?司南坊的姑娘可跟別處的姑娘不同,也是比較有身份的,爲何現在被棄之如敝履,苦苦哀求都沒有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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