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許久,鳳銘想起來問這個了。
探子心中偷偷吐槽了一句:皇上您還真是不關心自己這個兒子啊?難道不是應該一上來就先問問晉王的情況嗎?
邊吐槽邊說道:“回皇上,王府只是毀了幾間房屋,晉王沒事,也沒有其他的人員傷亡。陶小姐說了,她只是給晉王一個警告,所以才故意炸燬的空屋。”
鳳銘點點頭。
他沒有第一時間問,就是因爲他知道陶婉芯雖然表面上看起來紈絝,但實際上還是有點分寸的。
周祥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皇上,陶小姐去要個人,就把王府給炸了,這不是……有點過了。”
陶婉芯做出了這種事,皇上若是不給點懲罰的話,好像說不過去吧!
鳳銘擺擺手,示意不用。
周祥頓時就不解了。
炸王府啊,這可不是件小事啊!皇上竟然不管?
“年輕人的事,他們自己鬧去。”鳳銘低下頭去,不再理會。
周祥詫異,這麼大的一件事,竟然就被歸結爲了“年輕人的事”?
不多一會,又有一名探子回來了。
“回皇上,如今外面已經謠言滿天飛了,很多人都在討論陶婉芯炸了王府,晉王府已經變成廢墟,屍山血海的事。”
鳳銘眉頭一皺,放下筆來,“屍山血海?廢墟?”他又看向剛纔回來的那個探子,“不是說只是炸了空屋嗎?”
“是啊!”那個探子莫名其妙地說道,“沒有人員傷亡啊!”
鳳銘頓時就明白了,忍不住搖搖頭。
陶慶得知陶婉芯把家中府兵全部帶走之後,心中就覺得不妙了。之後再聽說了滿大街的謠言,陶慶就感覺自己快暈過去了。
他那女兒果然是又闖大禍了啊!
不過那些血流成河的謠言他還是不信的,他的女兒不會那麼沒有分寸。不過他可以料到的是,明天早上上朝的時候,彈劾他的奏章一定會像雪花一樣的飛來。
府兵讓他們回了府,剩下的人陶婉芯帶着他們回了農莊。
還沒進門呢,就遠遠的看到留守在農莊的人全都等在門口。
鳳儀堂堂一個公主,此時也站在莊子門口伸長了脖子,都快成了一塊望夫石了。
秦煜也不顧自己身上還有傷,也一起在這裏站着。
看來都是對她這一趟去要人不放心啊!
“沒事了沒事了,都在外面站着幹什麼?我出馬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你們就這麼小瞧我陶婉芯?”
雖然心中很感動,可是陶婉芯嘴上卻不會好好說話。
“看看,人我帶回來了吧!”陶婉芯指了指跟自己同乘一匹坐在自己前面的白芷蘭說道。
沒辦法,誰讓白芷蘭不會騎馬呢?
陶婉芯和其餘人都下了馬,往農莊裏走去。
這流言在城內傳播的速度快,可是要傳到農莊就沒有那麼快了,所以農莊內的衆人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人要回來了?怎麼要回來的?”鳳儀連忙問道,“我太瞭解我大哥了,若是讓你把人要走,他的臉往哪裏擱?我覺得不大動干戈是不可能的,可我看你——”
陶婉芯嘿嘿一笑面,對鳳儀說道:“我炸了他的王府。”
“什麼?”
鳳儀忍不住大喊了一聲。
“別這麼大驚小怪的,你沒聽錯。”陶婉芯拍了拍鳳儀的肩膀,“我炸了你哥的王府。”
接着又轉過頭去看了秦煜一眼,“雖然我沒有將鳳勤打一頓,不過炸了他的王府也算是給你出氣了吧?”
秦煜都已經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炸了王府,給他出氣?
她東家連這麼膽大妄爲的事情都敢做出來,他還能說出什麼來呢?
鳳儀也是沒想到,陶婉芯竟然一出手就是如此驚天動地的。
她嚥了一口口水,這才說道:“炸了?你,你怎麼炸的?”
“火/藥嘛,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沒看那些道士煉丹,經常就炸爐了,跟那個道理差不多。”
接着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放心,我沒傷人,你不用緊張。”
心中卻偷偷說道:傷那些侍衛有什麼意思?要打當然是要打鳳勤啊!
鳳儀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傷沒傷人的,她又不擔心。她現在擔心的只是陶婉芯幹出這種膽大包天的事來,後面能不能收場。
“陶婉芯,你不怕有麻煩嗎?”鳳儀擔憂地說道。
“擔憂什麼?擔憂晉王報復?還是擔憂你父皇處置我啊?”陶婉芯笑道,“沒事啦,你放心,晉王若是敢對我做什麼,就要擔心我會不會再炸他的王府一次了!”
鳳儀無奈,算了,還是不替她擔心了。
陶婉芯接着對白芷蘭說道:“今天樂器是不是沒買成?改天有空了再去買。我這次是從晉王那邊明明白白把你要過來的,所以你以後就不用擔心晉王,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白芷蘭心中是百感交集。
如果沒有遇到陶婉芯,她真不敢想象自己現在的生活會是什麼樣。
老天對她還是極好的!
鳳稷也得到消息了。
聽到這事,他立刻給陶婉芯去了一封信。
“炸王府這種事你都做的出來?看來不僅僅是爲了搶人吧?”
這封信寄出去後,鳳稷望着籠子感嘆,看來又要派人去陶婉芯的農莊交換一次了。
陶婉芯看到後,笑嘻嘻地回信:“喲,感覺到啦?沒錯,他那麼對你,我總要想個辦法收拾回去。我這還是膽子小,不敢肆無忌憚,否則我就不是往空屋子裏扔,而是往他身上扔了!”
鳳稷收到回信,嘴角頓時抑制不住這笑容。
他就知道,這丫頭做出這種膽大妄爲的事,估計會有着爲他“報仇”的心思。
這種心心念念一直想着他的人,總是爲她考慮的女子,叫他真是越發欲罷不能。
沒幾天的時間,流言就傳到了農莊上來。
陶婉芯雖然早就從紈絝值入賬中就知道外面謠言說她什麼了,但是真聽到的時候,還是覺得非常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