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一邊跟陶婉芯往農莊裏面走,一邊對她說道。
陶婉芯樂呵呵地聽着,“那真是多謝公主賞賜了!”
鳳儀瞪她一眼,“油嘴滑舌!竟然說是賞賜?”
陶婉芯連忙晃了晃她的胳膊,“對對對,不是賞賜,明明是鳳儀對我疼愛有加嘛!”
鳳儀笑着白她一眼,“你知道我疼你就好!”
兩人樂呵呵的勾肩搭背地回屋裏去了。
這麼多日子沒見了,鳳儀跟陶婉芯有說不完的話。
說起了這些日子的農莊的事情。
“所以啊,如今咱們印刷工坊的匠人可都高興極了,覺得自己能賺錢了,巴不得再多來幾個生意人,來印小傳單呢!”鳳儀樂呵呵地說道。
“不錯嘛,真是有出息了,原來我不在,他們都會自己接生意了!”陶婉芯滿意的點點頭。
“還有啊,你那皮影戲院也開張了,那出《白蛇傳》可受歡迎了!對了,我二哥還帶着三哥和父皇也去看了呢!”鳳儀又說道。
“哦?”這事陶婉芯還不知道呢。
鳳稷還真是給她捧場,竟然都把皇上也弄去了。不過進宮見皇上的時候,皇上也沒說起過這事來啊!
突然,陶婉芯從這話裏察覺到了一點問題。
“鳳稷帶了你三哥和你父皇,沒有帶你?”陶婉芯疑惑問道。
這不應該啊!
鳳稷對鳳儀也是很疼愛的,連鳳荀都帶上了,怎麼會不帶鳳儀?就不怕事後鳳儀知道了,又要跟他鬧彆扭?
“是我自己不去的。”鳳儀說道,“當初白芷蘭去劇院裏排練這齣劇的時候,我就已經跟着去過了。光是排練都看了好幾次,哪裏還用得着特意在開張那日去看啊!”
“我的傻公主啊!”陶婉芯感嘆一聲。
“幹嘛說我傻?”鳳儀不悅地瞪起了眼睛。
陶婉芯看着她,“我問你,皇上、太子和梁王,他們應該是微服私訪的吧?”
“對啊!”鳳儀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那公主你還記不記得我跟陸敏比試養豬那一次,你是怎麼做的?”
這可真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鳳儀回憶了起來。
嗯,記得當初,她早就聽說了那個賭約,所以擺好了排場,挑選了一個最好的觀看位置,早就大張旗鼓的等在那裏了。
“噢!”鳳儀突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讓我去撐場子的!”
“哎!這不就對了嘛!鳳儀你終於想明白了!”陶婉芯點點頭。
如今她還沒有公開那皮影戲院跟她的關係,所以旁人也並不知道這戲院就是她的。
如果這個時候鳳儀去看戲了,衆人一看,公主都來看的皮影戲,一定很好看!
這戲院的名聲不就打響了嘛!
不過也沒事,雖然公主沒去,但是這皮影戲院的名聲卻依舊火了,果然,質量纔是硬道理啊。
鳳儀跟她說了京城和農莊的事,陶婉芯也就跟鳳儀說了說礦上的事情。
當聽到潘石聯絡部下,將她給圍堵了起來,鳳儀的心頓時又懸了起來。
當聽到太子哥哥的人及時趕到,又將這些想要造反的人給抓起來了,如此的峯迴路轉,讓鳳儀覺得真是驚險刺激,最後再長舒一口氣。
“太子哥哥對你可真是好啊!”鳳儀感嘆一聲,“東宮一半的人馬他都分給你了啊!二哥對你真是上心了!”
陶婉芯忍不住笑了笑。
是啊,真是對她很上心呢!
這些日子太忙碌了,陶婉芯的確是覺得累了,如今鍊鋼走上了正軌,她總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所以,就連今年的秋獵,陶婉芯都沒有參加。
陶婉芯不參加秋獵,對許多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今年的秋獵終於清淨了。”
“可不是,沒有了那幫紈絝搗亂,今年的狩獵總算能公平公正了!”
陶婉芯雖然不參加了,但是卻還是要去觀看的。
她從農莊出發,還帶了滿滿一馬車的東西。
其餘人一看陶婉芯不是隻身騎馬前來,而是帶了馬車,頓時就感覺不妙。去年陶婉芯就是帶着馬車來的,結果那馬車上是什麼啊?都是絆馬索捕獸夾!
所以此時一看陶婉芯又是帶着馬車來的,一個個心頭都警鈴大作。
“陶婉芯,你、你又想幹什麼!”杜丞第一個跳出來向她問道。
陶婉芯沒理他,而是招呼自己帶來的人,“來,搬東西!”
陸敏從一旁騎馬過來了,後面還跟着其餘那幾個紈絝。
只是此時這些人見到陶婉芯,心情多多少少都跟以前有所不同。
從前大家只是聚在一起玩鬧罷了,可如今陶婉芯可是帶着他們賺錢呢!
他們不像陸敏,水泥和紙都有份,他們僅僅是入股了造紙。可就這一樣,就讓他們賺了不少錢啊!
陸敏對陶婉芯說道:“喲,陶婉芯,你今年不是不參加狩獵嗎?怎麼還帶這麼多東西?”
“管我幹什麼?”陶婉芯對他說道,“你們幾個好好發揮啊!”
“算了吧!”陸敏擺擺手,“今年沒有你在,感覺都不好玩了,隨便打打就是了。”
一邊說着話,還一邊朝陶婉芯身後的馬車上張望。
“行了,不用看了,我車上沒有公主。她當然是回了宮裏,跟皇上皇后一起來。”
“哦。”陸敏略顯失望,離開了。
陶婉芯繼續吩咐人搬東西。
很快衆人就知道陶婉芯那一車帶的是什麼了。
全是橫幅!
“陶家印刷工坊,承接各類廣告!”
“仙來酒樓,京城第一樓!”
“陶家成衣鋪,新到棉衣棉被,數量有限,速來選購!”
“陶家精品店,世間僅一家!”
“修路蓋房子,必須用水泥!”
……
衆人明白了,陶婉芯這是故技重施啊,把廣告都打到這裏來了!
許多人看不下去了,去找皇上了,“陛下,您不管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