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健平日裏本就勤快,所以這也算不上是什麼臨時抱佛腳。
“那子益呢?”陶慶又問。
“三弟應該是去準備一些物資了。可能是想讓伯安在軍中過的好一些,可是隻給他一個人帶又不好看,估計是要給軍中捐獻一批物資了。”
陶慶也不惜財。從前沒有那麼多錢,日子都一樣過了。現在有錢了,更是要回報國家纔行。
不然這家裏錢太多了,陶慶心中也是不踏實啊!
“那你妹妹又忙什麼呢?她二哥都要出征了,她不在府裏珍惜現在這團聚的日子,怎麼又回農莊了?”陶慶又想起他最愛的小女兒了。
“妹妹……她好像說是有什麼事情要忙。”
“現在什麼事能比得上她二哥重要啊!”
陶婉芯就是爲他二哥的事忙活着呢!
她的那些家人啊,就只會心裏擔心,但是卻做不了什麼。可是她陶婉芯不一樣啊,她可是個行動派!
一回到農莊,她就吩咐秦煜用最快的速度給她把一些東西找來。
雖然她也隱約還記得個“一硫二硝三木炭”,但是這種玩意,一個弄不好就不是傷人而是傷己了!
現在可不是心疼紈絝值的時候,陶婉芯兌換了火/藥製作方法,用更加科學和精確的方式,開始研製火、藥。
上一次救白芷蘭的時候,製作炸/藥有點來不及。何況她只是想嚇唬嚇唬晉王,不需要太多,就乾脆直接兌換了。
可是這一次不同啊,這一次是真正的用於戰事之中,那需要的數量可是非常多的。
所以直接兌換是不划算的,陶婉芯只能製作了。
她自己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快就把這種大殺器給拿出來。放在這個時代,這東西就是違規啊!
可是她也沒想到,她二哥會這麼早上戰場啊!
所以爲了二哥的生命安全,就算是違規,她也要給弄出來!
侯班知道小姐又搞新東西了,連忙湊過去看。
陶婉芯也需要個助手。見侯班來了,她一臉嚴肅地對侯班說道:“小猴子我跟你說,我這一次做的東西可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以前的東西若是不成功,那無非就是弄不出來罷了。可這一次若是一個不小心,可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侯班看到陶婉芯那認真的臉色,感受了一下這裏嚴肅的氛圍,頓時也收斂起來了自己的輕鬆神色,點了點頭,“小姐你說,我都聽你的!”
“好,看到這些東西了嗎?我們需要嚴格的配比,將它們放在一起。在這期間不能出一點差錯。”
“好的小姐,我知道了!”侯班點點頭。
雖然是嚴格按照系統兌換出來的方法制作的,但是成品出來後,陶婉芯還是要先試驗一下的。
可是,在哪裏試驗好呢?
於是,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轟的一聲巨響響徹京城。
不少人都在熟睡中被驚醒,詫異怎麼三更半夜又打雷了,這可是冬天啊!
晉王府的一側的院牆不知道爲什麼塌了,這側牆正好是馬圈。馬受了驚,再加上牆塌了,所以馬全都跑出來了。
兩個人影在這場爆炸的範圍外偷偷摸摸。
侯班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這一幕。
陶婉芯看他一眼,把他的下巴往上一託,“嘴再張的大一點,你下巴就掉下來了!”
侯班嚥了一口口水,驚訝地對陶婉芯說道:“小姐,這……這就是咱麼製作出來的那個東西嗎?威力……這麼大的嗎?”
“你以爲呢?不然我爲什麼要讓你小心一些?若是一個弄不好,炸死的就是我們自己了!”
侯班再次嚥了一口口水。
知道自己乾的是什麼事情了,侯班突然覺得自己之前還不夠小心,以後回去繼續做這個工作的時候,他一定要更加小心纔可以!
“好了好了,快走快走,晉王府的人快出來了。”陶婉芯拉着侯班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那一聲巨響之後,晉王府上下自然是再沒有人能睡得着了。
鳳勤也醒來了。
這熟悉的響動就彷彿是縈繞在他耳邊的一個噩夢,當這個聲音一響起,鳳勤就忍不住陷入到了那屈辱的一日之中。
鳳勤立刻穿起了衣服朝着外面走去。
此時已經有下人匆匆來報了,“王爺,不好了,是我們馬圈的牆被炸了!不少馬受傷,還有些馬跑出去了,已經有人去追了。就是那些馬受驚跑得太兇,不知道能不能追的回來……”
鳳勤一邊聽着彙報,一邊匆匆朝着馬圈走了過去。
看到那副慘狀,那熟悉的一幕就浮現在了心頭。
“陶!婉!芯!”
鳳勤咬着牙,一字一頓的大喊了出來。
此情此景,若是說跟那個陶婉芯沒有關係的話,他就把一匹馬喫掉!
太可惡了!
太過分了!
鳳勤捏緊了拳頭,他明日非要狠狠地告上這陶婉芯一狀不可!
上次她是因爲要帶白芷蘭走,這一次看她能講出什麼理由!
回去的路上,侯班也是在問陶婉芯:“小姐,咱們要試驗這炸/藥,爲什麼非要這麼老遠的跑來炸晉王府?現在可是宵禁的時候,咱們若是被人抓住……”
侯班看了看左右。
陶婉芯笑道:“咱們連王府都炸了,你還擔心宵禁?就算被抓住又怎麼樣?我陶婉芯還在乎宵禁不成?”
侯班點點頭。
沒錯,他家小姐的確是什麼都不怕。
“好啦,今天的試驗證明我們沒有做錯,之後就繼續按照這樣的配比繼續做。”陶婉芯對侯班說道。
“好的小姐沒問題。不過要做多少啊?”侯班問道。
陶婉芯剛要說個“很多”,畢竟這可是要打一場戰役的,可是她突然反應過來有點不對。
不行,製造大量火/藥這事可不是她能做的。
陶婉芯想了想後說道:“少做幾個就行了。記得之後的幾個可就不是純火/藥的,裏面可以加上一些釘子、鐵屑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