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活開始變得豐富多彩起來,因爲每天都要換着不同的花樣來折磨——不是,訓練這些傢伙。
前世陶婉芯從電視上看來的那些鏡頭,全讓她給搬到到大齊來了。除此之外,她還特意跟系統兌換了一些專業的訓練方法。
而這些士兵們,也從一開始的懶散、不適應,到後來慢慢的越來越有軍人的樣子了。
地下迷宮的訓練方式陶婉芯已經開始捨棄不用了。因爲這些傢伙們跑過了太多次後,就已經能熟記每一條通道了。再在這裏面訓練,意義不大。
所有人都養成了穿着衣服睡覺的習慣,就是怕那半夜的緊急集合。
之後的半夜緊急集合,那可都是還要負重的!他們需要迅速的打包自己的行李,把被子臉盆之類的都背在自己身上然後再匆匆下樓集合,之後就是要負重跑到山上去。
其實這還是好的,畢竟被子臉盆什麼的並沒有多重。再往後,陶婉芯還讓他們背上一筐的石頭,不是勻速的跑,而是衝刺!
而且根據這個時代的特點,陶婉芯進行的也不僅僅是現代化的訓練。
所以陶婉芯還找了自己二哥來,教授他們武藝、騎術、射箭。
總之是每一天都安排的滿滿當當的。可即便如此,陶婉芯卻還依舊感覺時間不夠用。
不少人都感覺自己堅持不下來了。
他們想要退出,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再動了。可是,每次都覺得自己的念頭已經下的非常堅決了,但是在食堂裏喫到那豐盛的食物之後,這個念頭就開始動搖。
如果不當兵,以後怎麼可能想喫多少肉就喫多少肉?現在最有前途的工作就是在陶婉芯這裏,可若是不當兵了,他們還不知道幹什麼能餬口呢!
所以只好咬着牙,就這樣一天天的堅持下來。
陶婉芯和鳳稷現在已經很少寫信了。畢竟陶婉芯現在太忙了。
從早上一睜眼就開始訓練,喫飯的時候還要拉着他們喊口號。睡覺前還要唱軍歌,思想教育,睡覺了說不定半夜還得起來,沒有一點點的空閒。
府裏的鴿子都閒了。
既然陶婉芯沒有時間寫信,那鳳儀就代勞了。她開始用陶婉芯府裏的鴿子跟他二哥寫信了。
當然,這信呢她可是替陶婉芯寫的,所以說的基本上都是陶婉芯的事情。
說她練兵是多麼多麼的辛苦,一天到晚陪着那些士兵一起訓練,又是如何連覺都不能睡,每天沒有一點空閒的時間之類。
鳳稷看了妹妹的來信,自然是心疼不已。
陶婉芯的辛苦,他可不能埋沒了,於是便拿着信,去找了他父皇。
鳳稷還以爲,父皇聽了會感動一下。結果卻沒想到……
鳳銘看了鳳稷一眼,面無表情地淡淡說道:“她辛苦不是應該的嗎?畢竟她是在給你的東宮訓練軍隊啊!”
鳳稷頓時卡殼。
他把這茬給忘了。
畢竟在鳳稷和陶婉芯的心中,他們並不是爲自己訓練軍隊,而是在爲皇上,爲大齊。雖然是以東宮名義,但這軍隊並不是他的私有。
其實鳳稷也不是不懂父皇的意思。
畢竟陶婉芯現在練兵的這個事情還不能對外講,無法公開。這自然就意味着皇上不能對陶婉芯進行獎賞。
所以意思就是要賞的話,也只能鳳稷去賞。
可現在的問題是,鳳稷他要如何獎勵陶婉芯啊?就連練兵的錢,還都是陶婉芯幫他墊付的呢!
不過,鳳稷倒是想起他爲陶婉芯做的那件禮物了。
從過年的時候他就一直想着要再送陶婉芯一件禮物。如今這件禮物也快完成了。
禮物完成之後,鳳稷沒有託人送過去,而是親自去找了陶婉芯。
陶婉芯還在訓練場地上呢。
當鳳稷到來的時候,看到士兵們正趴在地上,從一個大大的泥坑裏面爬過。
這一爬過去之後,所有人身上都是一身的泥,連臉上也不例外。
不過沒有一個人違抗陶婉芯的命令,即便臉上糊了一層泥巴那麼難受,也沒有一個人要去把它給弄掉。
鳳稷看着這嚴肅的軍紀,心中大爲震驚。
陶婉芯知道鳳稷來了,但是她不能停下,必須等到所有的訓練都完成了,這才讓士兵們開始休息,她走過來跟鳳稷說話。
“你怎麼來了?”
“你辛苦了。”
兩人一見到對方,就是異口同聲。
陶婉芯搖頭笑了笑。
其實她壓力很大啊!
畢竟她已經在皇上面前誇下海口了,如果訓練出來的這支軍隊不能成爲一支奇兵的話,那就真是啪啪打臉了。
最怕的還是如果事情真到了他們猜測的最壞的地步,鳳勤真的發動了政變,兩方的隊伍對上了,結果她這邊反而敗了,那可就不僅僅是丟臉這麼簡單了。
那是丟命啊!
主要還是不知道鳳勤什麼時候會出手,這就像是一把懸在頭上的利劍,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掉下來,所以就讓人一直覺得特別緊迫。
說到了鳳勤,鳳稷的面色也嚴肅了幾分,說道:“我分散在京城中的人查到了一些事情。”
陶婉芯立刻警覺起來,“都查到什麼了?”
“其實在外人看來,這不過是一個非常正常的現象。有很多從外地進京的學子,聚集到了京楠書院。”
陶婉芯聽了這話,若有所思。
的確,外地的學子來到京城,慕名而來的去了京楠書院,去找章大儒拜會一番,尋求幾句指點,真的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只是鳳稷和陶婉芯卻是不得不多心。
他們之前一直在猜想,鳳勤的人千里迢迢從封地來到京城,總要有個地方聚集,可是他們卻還一直都沒有找到聚集地。
如今發現了這樣一條線索,就難免聯想到了一起。
難不成……
京楠書院,就是叛軍的聚集地?
不會吧,章家的膽子這麼大嗎?章楠之不要自己大儒的名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