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守歲的時間到了,衆人這才被皇上給散了,各回各宮去了。
一個晚上,陶婉芯又是賺了紈絝值,又是賺了錢,而且在這種場合做這種事情,真是讓人有點小小的興奮和激動,明明都已經這麼晚了,陶婉芯卻是沒有睡意。
她躺在鳳稷身邊,枕在他的手臂上說道:“怎麼辦,現在睡不着,明天還要起那麼早,要不……明天不去給父皇拜年行不行啊?”
“行啊!”鳳稷寵溺地說道,“明日我自己去就行了,會幫你跟父皇說的。”
雖然鳳稷很清楚,熬個大夜對陶婉芯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即便是現在,陶婉芯有時候還經常領着所有的東宮軍夜裏進行突擊。
這大冷天的,人穿的那麼厚,還要背起那麼重的行囊,負重衝刺。
出了一身汗後,連穿在裏面的棉襖都溼透了。所以回來還得好好的洗個澡,把衣服放到暖氣邊上烤好,這一折騰,恐怕一整夜都無法睡了。
但鳳稷依舊寵着陶婉芯。即便知道父皇母后可能會不滿,他也不在意。
鳳稷說到這,陶婉芯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連忙說道:“不行不行!”
以往她都跟着父親一起去給皇上拜年,可是今年不一樣了,今年她已經嫁入宮中,這程序就不一樣了。
他們需要早早的給父皇和母后一起拜完年,然後皇上和皇后分開,分別接見大臣和女眷。而她是需要陪在皇后身邊一起的。
這種場合她若是不出現……
肯定能賺好多的紈絝值吧?
雖然這個想法非常的誘人,但是陶婉芯最終還是沒有這麼做。這可是第一年在皇家過年,她怕紈絝值賺到了,太子妃的位置也就該被廢掉了。
像昨天的那種事情,還不算太碰觸底線,皇上皇后沒說什麼,容忍了,畢竟也只是關起門來自家的事情。
可若是讓皇室在衆人面前丟了大臉,她以後的日子估計也不會好過了。雖然說因爲她的重要作用不會有什麼太大責難,但是想要像現在這樣想出宮就出宮,估計是不可能了。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陶婉芯還是一邊打着哈欠,一邊給皇上皇后拜了年。接着就留在了皇后娘娘這邊。
皇后笑吟吟地對着陶婉芯說道:“這還真是難得。我還以爲你就會跟往年一樣,跑到皇上那裏去呢!”
陶婉芯嘿嘿一笑,“那既然皇后娘娘您准許,臣女就過去啦?”
皇后:“……”
陶婉芯的腦海中也同時“叮”的一聲,這肯定是皇后娘娘在吐槽她。
當然了,陶婉芯是不可能真的走了,她只能留在這裏陪着皇后娘娘。
她注意到,皇后娘娘今日塗的,似乎就是昨日的那隻京城紅牆啊!
大臣的女眷們也陸陸續續地進宮了,前來拜見皇后娘娘。
她們都驚奇地發現,皇后娘娘今日好像格外的有氣場。仔細觀察呢,似乎跟皇后娘娘嘴上那非常正,非常明媚卻又莊重的脣色有關。
不少人都恭維起皇后娘娘來。
皇后娘娘發現了這幫人都盯着她的嘴脣看了,心中不免有幾分得意。
而陶婉芯則是聽着這些女人的恭維,在一旁不停地打哈欠。
這些來拜訪的命婦都發現無精打采的陶婉芯了,忍不住在心中升起了一抹鄙視。
就你困?在場的人誰不困啊?誰不都是守歲完了纔去睡覺的?這麼大的場合,又是你作爲太子妃第一次坐在這裏,你不應該使勁打起精神來嗎?
就算你實在忍不住,想要打哈欠,那你也應該忍着點啊!起碼也要拿袖子遮擋一下,做做掩飾吧!
可你就那麼直接地大大方方的把哈欠給打了出來,當着在場這麼多人的面,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
於是,隨着來的人越來越多,陶婉芯收到的紈絝值也就越來越多。
原以爲自己只有不來才能獲得紈絝值,沒想到這來了也能啊!不錯不錯,挺好的。又能獲得紈絝值了,又沒有犯什麼大錯,多棒!
陶夫人也來了。見到女兒在這大庭廣衆之下,不顧任何形象的就打着哈欠,頓時也是無奈了。
只是無奈過後,她更多的是心疼。
自己女兒肯定是沒有睡好啊!是不是第一年不在家中守歲,所以不習慣啊!
陶婉芯見到母親來了,就知道父親一定也進宮了。給皇上的禮物應該也獻上去了吧?
這一年給皇上送年禮的時候,陶慶又是“看似”空着手去的。因爲送給皇上的,是新開的那酒廠的股份。
這東西,當然是他那女兒陶婉芯給他的了。
今年這份禮就輕多了。畢竟這酒廠的股份被分成這麼多份了,看起來就是一副價值不大的樣子。
但是鳳銘並不計較這些。更何況,在一衆的年禮之中,這也算是最貴重的了。畢竟陶婉芯的股份,那可是會源源不斷地生財的啊!
陶慶可不像她的女兒陶婉芯那樣有那麼多的鬼點子,還把皇上拉到御書房去悄悄說。陶慶可是個老實人,他是當着所有人的面獻上這份合同,並老老實實地闡述這是個什麼東西。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陶家送給皇上的是酒廠股份了。
大年第一天,終於在這些形式主義中過去了。
接着,陶婉芯還得到了一個算是比較好的消息。就在過年前,他們的醫院裏又來了幾個病人。
伊麗娜待在醫院中,見到又有病人上門,着實還驚訝不已。
竟然還會有人來啊?
詢問之下才發現,原來這些人都過得實在是太窮苦了,這個年都要過不下去了。
對於大齊的每一個人來說,過年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不論是多麼窮苦,都要在過年時好歹意思一下,給來年一個好兆頭。連意思都意思不出來,這就真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