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可都是她的紈絝值嘛!
聽完了之後,陶婉芯也沒有立刻反駁他們的話,而是衝着鳳銘說道:“父皇,我從前就說的,您的這幫臣子不行。您看,如今又證明了,您的這幫臣子就是一幫沒腦子的蠢貨!”
陶婉芯的話音一落,頓時就是叮叮叮的一串紈絝值入賬聲。
這句話,可不僅僅是罵了這些彈劾他的人,等於把朝堂上的所有大臣都給罵了。
陶婉芯不知道的是,這裏面給她貢獻紈絝值的,還有她老爹的一份呢!
“太子妃,慎言!”鳳銘佯裝故意瞪起了眼睛,“朕的大臣也是你能隨意詆譭的?”
陶婉芯知道鳳銘的生氣從來都是裝裝樣子,所以一點都不害怕,繼續說道:“父皇,如果您的大臣稍微懂點事,就應該知道,土地雖然很重要,但是一個國家的水利工程也同樣很重要啊!
“一個國家的水利如果弄不好,那不是等着遭水患呢嗎?一旦有水災發生,那要死多少人,毀掉多少地?水災毀掉的地,絕對要比我現在毀掉的地多吧?
“父皇,我現在挖良田改水渠也是迫不得已啊!連我那沒能高中落第的管家都知道這低窪處大多是良田的原因,您這些大臣沒有理由不知道吧?
“良田多因爲水流衝擊形成,也說明這裏是水災發生後最容易被衝擊和淹沒的地方。所以這裏的良田必須放棄,並改建水渠,這樣當水災到來的時候,這些水渠纔可以保護我們的百姓,保護更多的農田!
“本來這些事情,就該是國家做的,國庫撥錢,官員去幹。可現在卻是我花自己私人的錢,辦國家該辦的事,您的這些大臣竟然還來彈劾我,是不是腦子有病?”
其實鳳銘在看到陶婉芯要將良田開挖成水渠的時候,心中也是有些疑惑的。
他之所以還能產生疑惑,是因爲他覺得陶婉芯並不僅僅是紈絝病犯了,應該還有別的目的。
但是他並沒有深入去想,畢竟他想知道的話,直接問陶婉芯就行了。
而現在,他了解到陶婉芯的用心了。
鳳銘朝着那些彈劾陶婉芯的官員看了一眼,意思是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他們當然有啊!
於是一個大臣站出來說道:“陛下,我們大齊每一年都在修水利,從來沒有忽視過水利的重要。可結果陛下您也看到了,水利年年修,可結果卻不盡如人意,修了也沒有任何的效果,河水還是會決堤,還是會有很多死傷。”
另一個大臣也接着說道:“沒錯啊陛下,這水利工程就是一個無底洞啊,國庫爲何要往裏填呢?何況這兩年不是沒有水災發生嗎?不趁着現在年頭好,趕緊利用這些良田多種些糧食,囤好以備災年到來的時候使用,反而現在就把良田給開挖了是什麼道理?”
以往可都是她陶婉芯一張口,就懟得其餘人根本沒有插嘴的餘地,無人生還。
“陶婉芯!”龍椅上的鳳銘皺了皺眉頭,怒喝了一聲。
“哎呀呀,不好意思。”陶婉芯連忙對皇上說道,趕緊捂上了嘴。可還是忍不住又偷笑了起來。
在皇上面前自稱“老孃”,的確是有點不合適。
於是陶婉芯轉過頭去,看向了她身後那幾名彈劾她的官員,高傲地揚着脖子,對他們開炮。
“修水利沒有效果是吧?就你們這些人來修的話,當然沒有效果!太子修條路,都有那麼多貪污的蛀蟲,這修水利,難道就沒有?所以那大壩當然一衝就垮,因爲早都被那些蛀蟲給蛀空了!
“貪污、偷工減料,這是你們修建水利失敗的第一個原因。第二個原因,就是修建的位置不對!
“水往低處流,水渠不修建在低窪處,你們準備修建在哪裏?不敢修建在低窪處是吧?因爲那裏的良田都被士紳給佔了是吧?不但不能徵用他們的良田來修水利,反而在水災到來的時候還得先去保護他們的田地是吧?
“如此一來,水災到來,死了那麼多百姓,毀了那麼多田地,你們反而更有理由說水利工程無用是不是?
“再告訴你們一點你們所謂的無用的原因,那就是你們材料不行!這次修建水渠,修建大壩,那可都是要用水泥的!水泥多麼優秀,大家已經見識到了吧,這修水渠修大壩也是一樣好用!”
本來陶婉芯前面說的那些話,都讓衆人感覺挺是震撼的。可這話一拐一下子又成了宣傳自家的水泥了,頓時就讓這震撼,變成了無語。
於是陶婉芯腦海中又開始叮叮叮的響起了紈絝值入賬聲。
陶婉芯沒理會,還在繼續說道:“至於你們後面說的那些話,那就更加可笑,簡直是可笑至極!
“趁着現在沒有發生水災的時候趕緊利用良田種地?你知道水災什麼時候會發生,什麼時候不發生啊?你是老天爺還是說你能替老天爺做決定啊?
“萬一那水災今年就發生了,你能負這個責任嗎?爲什麼要修建水利工程,當然就是爲了防患於未然啊!哦,什麼都不做,就等着水災發生?你說的是人話嗎?就憑你現在說出的這句話來,我跟剛纔罵你們罵的就沒錯!”
那些出來彈劾陶婉芯的言官漲得滿臉通紅。
他們只是言官,只負責彈劾而已!可陶婉芯剛纔好像就是把他們當做那些貪污謀利的官員,當成那些實際去做這些事情的官員在罵似的。
這一回,這些彈劾的言官真是說不出什麼來了。
陶婉芯又面向皇上說道:“父皇,您看他們都說不出話來了吧?說明他們這次彈劾我又談彈劾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