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女人多與前朝的那些重臣有關。皇上如果要用着誰了,自然少不了要到後宮裏去安撫一番。
想必皇上對此也有些煩吧!
可如果後宮沒有這麼多女人的話,也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如此一想,似乎這樣還真的挺不錯的。
咦,不對不對!她是來勸說兒子的,怎麼現在反而有點被兒子給說動了呢?
皇后娘娘趕緊把這個念頭給摒除掉。
雖然兒子描繪的景象很好,但這不過是一種最理想的狀態罷了。而實際上還是需要通過後宮的女人,將前朝綁得更牢固一些。
“稷兒,你若是不同意的話,那母后就只能請你父皇出面了!母后管不了你,就讓你父皇來管!”皇后嚴肅地說道。
鳳稷一瞬間沒明白過來,“母后,父皇怎麼會管這些事情?”
這種事情不都是歸母后負責嗎?
難不成母后是覺得父皇也認同他需要用後宮的女人,來綁住前朝的利益?
父皇的後宮中也有他不想娶的女子,就比如那些屬於世家的人。父皇爲了朝堂穩定,不得不如此做。
可是父皇發誓要除掉世家,讓自己的兒子不用再如此的身不由己。
所以鳳稷覺得,母后要告訴父皇的原因絕對不是因爲這一點。
可接着,鳳稷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
在提到父皇后,鳳稷想起了父皇對他的教導。
帝王無情。
父皇曾經告訴過他,所謂帝王,有的時候都不能算是一個人,而應該算是一個運轉國家的機器。
既然是機器,那就不能有太多的感情。
若是他信誓旦旦地對父皇說他此生只娶陶婉芯一人,這就等於他違背了父皇的教導,太過於專情了。
母后爲了讓他納側妃,這是寧願扎自己的心嗎?她這樣等於不是承認了父皇對她其實也並不深情?
還是說,母后坐在後宮之主這個位置上太久了,早已忘了自己曾經也是一個渴望愛的女子,現在的她,只是一國之母,只是皇后,所以早已認清並承認這個事實?
鳳稷想了想說道:“母后,您若是非要如此的話,那就請告訴父皇吧!不過即便是父皇找我,我也還是這句話。兒子此生只娶陶婉芯一人。”
皇后被這句話給噎住了。
最終只能無奈地揮揮手,讓鳳稷走了。
鳳稷離開後,皇后有些頭痛地捂住了頭。
她身後的宮女連忙安慰道:“娘娘,別擔心,這事得慢慢來。一次勸不了,您再多勸幾次就行了。”
皇后嘆了口氣,“也只能如此了。”
所以皇后便開始採取了水滴石穿的模式。一有空了,就把鳳稷給叫過來,繼續開始苦口婆心的勸說。
當然了,鳳稷就是不鬆口。
每到陶婉芯回宮的時候,鳳稷就會把這些事情當成趣事,說給她聽。
“母后真是鍥而不捨啊!”陶婉芯忍不住感嘆。接着瞪鳳稷一眼,“你會不會被母后這一次又一次地勸說給動搖了啊?”
鳳稷擡起三根手指,“我發誓,婉芯你放心我絕對不會——”
明明是捨不得他發誓,可偏偏卻還說道:“得了吧,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神明的人就是我,你忘了我都因爲這個下過大獄呢!所以別跟上天發誓,上天聽不到。”
說完這些話後,陶婉芯這才把手從鳳稷的嘴上放了下來。
鳳稷終於能說話了,他喃喃了一句,“可是,你不就是小仙女嗎?”
陶婉芯忍不住笑了。
之後的日子,陶婉芯繼續在外面忙忙碌碌,鳳稷繼續在宮裏隔三差五的被叫去受訓。
幾次受訓無果後,皇后終於忍無可忍,開始給皇上抱怨。
先是說陶婉芯不願意現在懷孕生子的事。
皇上聽了,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陶婉芯如今事情那麼多,每天的事情忙不完,自然是不願現在懷孕生子吧!”
皇后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她的事永遠都忙不完。只會越來越忙,誰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想了想她又說道:“她忙,她不願意生,那就讓側妃生好了!可是稷兒那小子說什麼都不肯納妃。”
這次鳳銘沉默的時間長了一些。
過了一會他才說道:“讓側室比正室先生下孩子,本來就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情。”
皇后一下子就沉默了。
她知道,皇上是又想起鳳勤了。
鳳勤就是比鳳稷先出生,所以認爲自己是大皇子同樣有繼承權的鳳勤纔會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因此皇上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了。
皇后也不想。於是她就更糾結了。那等着陶婉芯的話,什麼時候能抱上孫子?
想了想,最終只能無奈說道:“那稷兒也不能只取一個正妃啊!”
“天哲這孩子性格執拗,還是隨他去吧!”鳳銘說道。
皇后沒想到皇上竟然是這樣的回答。
皇上竟然一點都不反對嗎?怎麼可能呢?
鳳銘是早就已經看明白了鳳稷對陶婉芯那丫頭的感情。這種事情,別人勸不了他,只能哪一天他自己願意了,或許就娶側妃了。
鳳銘現在是懶得管這些事情。在他看來,這小兩口還年輕,他不會像皇后那樣現在就火急火燎着急催促。
等事情變的嚴重了再着急也不遲啊!比如陶婉芯不會生,不能生之類的。
見皇上這麼不上心,皇后也就沒有辦法了。
不過皇后沒有放棄。皇上不出面,她還是可以繼續努力的!
於是,鳳稷只能繼續忍受着這種日子了。
又過了這麼多天了,陶婉芯跟鳳儀商議了,可以給鳳瑜轉正,成爲正式的店長和股東了。
鳳瑜得到這個消息,頓時是驚喜萬分。
“太子妃,皇姐,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幹的,絕不辜負你們的期望!”
陶婉芯和鳳儀鼓勵了幾句,便離開了。
離開後,鳳瑜也是鬆了一口氣。
她終於有了股份,成了這店的股東之一了。這下子面對母妃的追問,她終於不用爲難,可以告訴母妃她不僅僅是個打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