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噘着嘴,老大不樂意了。
“我這好不容易求動父皇了,結果你卻告訴我你去不了了?”
鳳儀都要炸毛了。
陶婉芯連忙安撫,“我這不是早就跟你說過這種可能性了嘛!不過你別擔心,我去不了不代表你去不了啊!”
“嗯?”鳳儀挑了挑眉看看她。
“你看,如果光是你去的話,父皇母后肯定是不放心的。所以我決定給你找個護花使者。”陶婉芯說道。
“護花使者?”鳳儀驚訝問道。
“嗯。”陶婉芯點點頭,“你覺得陸伯禽怎麼樣?這傢伙現在也挺靠譜的了,而且身上還有點功夫,加上侍衛,應該能護你周全的。
“何況他這兩年在外面東奔西跑的,大齊的很多地方都已經去過了,有他在,說不定也能更順利一些。”
鳳儀就靜靜地聽着她說完。
“行吧!那就讓陸敏陪我一起去!”
“好。”陶婉芯點點頭。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鳳儀的語氣好像有點奇怪,但是又說不上是怪在哪。
所以她也就不在意了,“我相信父皇母后應該也能同意讓陸伯禽陪你一起去,那現在就看看陸伯禽願意不願意了。”
鳳儀露出了一個略微有些奇怪的笑容,就如同她剛剛那奇怪的語氣一樣。
“他?嗯,肯定會同意的。”
陶婉芯覺得,鳳儀是不是想笑,然後硬是給憋住了呢?
皇上和皇后自然是會同意的。本來是兩個都不想讓她們離開,結果現在只離開一個,這當然是好事。
事情都確定好了,陸敏在得到這個消息後,樂得在自己家裏都蹦高了起來。
終於,到了兩人出發的這一天了。陶婉芯和鳳稷還親自去送了他們。
陸敏暗暗投給陶婉芯一個感激的眼神,陶婉芯收到了。
浩浩蕩蕩的隊伍走了之後,突然有人給陶婉芯送來一封信。
“太子妃,這是容德公主留給您的,特意囑咐她走了之後再給您送過來。”
“什麼呀,搞的這麼神神祕祕的?”陶婉芯奇怪地說道。
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的,還非要寫信。寫信還不算,還特意要等他們走了之後才送過來。
“不會是罵我的吧?怕我當面懟回去,所以特意走了之後才讓我看的嗎?”陶婉芯一邊跟鳳稷嘟囔着,一邊打開了信。
“陶婉芯:你做的事情當我不知道嗎?”
嗯?這一上來的口氣像是算賬啊!
“我二哥那麼疼你,從來都是他什麼都順着你,你當我真相信你去不了是因爲我二哥的反對嗎?你若是真想走,別說我二哥了,就算父皇都攔不住你,你就是故意的!
“還有,你當我不知道啊,你不去不就是爲了讓陸伯禽去嗎?做的太明顯啦!不過看在陸伯禽還算不錯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我之所以走了之後才告訴你我什麼都知道,就是怕早些時候揭穿你,會讓你沒有面子,在我面前羞愧地擡不起頭來。所以怎麼樣,本公主是不是很貼心?嗯,不用太感動!”
“儀兒說什麼了?”鳳稷看到陶婉芯的表情,出聲問道。
“裏面也提到你了,”陶婉芯把鳳儀的信遞過去,“你自己看。”
鳳稷接過信來,看到信中他那妹妹把自己如同老婆奴一般的形容,也是哭笑不得了。
看完之後,鳳稷感嘆了一聲說道,“這丫頭果然是聰明着呢!”
“鳳儀一直都很聰明。”
陶婉芯倒是覺得輕鬆了許多。既然鳳儀什麼都知道,那她就沒有了欺騙朋友的負罪感了。而且以後撮合他們,也不用這麼偷偷摸摸,費盡心思了。
此時,馬車上的鳳儀,估摸着陶婉芯應該看到那封信了,嘴角不由得上揚了起來。
真當她看不出來陶婉芯的故意嗎?說的好聽,找個護花使者,那你最信任的人不應該是你那武功高強的二哥嗎?你怎麼不派你二哥護衛,偏偏找了陸伯禽?
還不是因爲我們最近走的近嗎!
陸伯禽又是你的朋友,所以你想撮合兩個朋友的心思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若不是她覺得陸敏不錯,自己也算是有意的話,陶婉芯敢這麼做,她一定要轉頭去把她的牙給敲下來!
不過現在嘛……
鳳儀掀起了馬車上的簾子,看了看騎馬走在她馬車旁邊的陸伯禽,臉上就又揚起了一抹笑容來。
真是有些奇怪。她是公主,從小養尊處優,所有人都對她畢恭畢敬,她早已習慣了所有人都把她捧在手心上。
可是隻有這個人對她的討好,讓她會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鳳儀離京了,但是有人卻回來了。
陶婉芯高興壞了,因爲回來的人是他三哥!
陶進這次還是去了西邊,畢竟京城中可還需要犛牛幹呢!
這路走通了一次之後,以後就容易多了,陶婉芯還以爲是因爲這個原因,三哥才早早回來了。
不過沒想到,陶進回來卻不是因爲這個。
“小妹,我猜你一定會爲了這次水災的事情在發愁,所以三哥籌了一些糧食,供你賑災。我估計,你又把家裏的糧食給捐獻的差不多了吧?”陶進對陶婉芯說道。
“三哥,你可真是太分了解我了!”陶婉芯感慨萬千。
家裏的糧食,她的確是捐了許多。雖說是家中有糧心裏不慌,可是陶婉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那麼多人餓死啊!
陶進見妹妹高興了,他也就開心了。
他接着說道:“這些糧有些是買來的,有些是有人捐獻的。本來應該直接送到災區是最好的,但後來我覺得這樣不妥。
“哪裏最缺糧,是不是有個統一調配?別弄得有的地方有糧,有的地方沒糧,結果又弄出些矛盾來。所以我只好把糧都給先帶回京城給你了。
“我這一路保管的很好,所以損耗不是很多,無非就是多花了一些人工而已。”
陶婉芯連連點頭,“三哥你做的對!”
三哥真是把該考慮的都考慮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