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皇已經陷入陶婉芯描繪的美好前景中,鳳稷忍不住在後面搖搖頭,無聲地笑笑。
就知道他的太子妃不會有問題的,可他就是忍不住多操心。
鳳銘沉浸在美好幻想中沒有多一會兒,就回過了神來。
差點又被這丫頭給忽悠了!
他接着臉一板,說道:“別說的這麼好聽!你確定這什麼火車帶來的收益,能超過你現在鋪在地上的這些鋼軌嗎?”
“當然能啊!”陶婉芯立刻說道,“兒臣怎麼會做這種賠本的買賣!”
見鳳銘又沉默了下來,陶婉芯只能問道:“父皇,這鋼你不讓我用的話,你準備留着它幹什麼呢?
“咱們這些年來也打造了不少武器了吧?軍隊都武裝的差不多了吧?父皇您留着這些鋼,是想打造更多的武器嗎?”
“這……”鳳銘還真沒有想好。
對他來說,武器當然就是最重要的東西。
但陶婉芯說的也對,這些年來,軍隊的武器已經配備的差不多了,而且鋼刀耐用,也不需要更換。
但是拿着這鋼像陶婉芯那樣用於建築中,鳳銘又有些不捨。
沒辦法,鳳銘是一個窮皇帝,窮慣了。
所以如今陶婉芯竟然將鋼鋪到了地上,這是鳳銘更不能忍受的。
“您看,父皇,您也沒有想好要如何利用這些鋼吧,所以還是看我的,看我如何給您多開發出一些利用的辦法來。
“您也別怪我之前沒有告訴您,本來我是想等火車能發車了,再帶您上火車上坐一坐,給您一個驚喜的!可沒想到這世人什麼都不懂就罷了,還嘴這麼碎,這閒言碎語都傳到您這裏來了!”
鳳銘:“……”
這丫頭真是會找理由啊!
“行了行了,算你有理。那朕就等着看你火車開動的那一天!”鳳銘說了這話,就是要打發他們走了。
陶婉芯和鳳稷這才告退。
突然,陶婉芯又想起了一件事來,連忙回過頭來又對鳳銘說道:“對了父皇,還得麻煩您一件事呢!”
“何事?”鳳銘問道。
“父皇,您也知道,那鋼鋪在地上,多少不開眼的人都盯着呢!不保險啊!所以您得派兵駐守一下。”
“唔……的確是。”鳳銘點了點頭。
不過接着他這眉頭就皺了起來,不滿說道:“你弄這火車,不僅僅要搭上這麼多的鋼材,這現在還要搭上人力!”
想了想,鳳銘又說道:“按你的設想,這鐵軌要鋪設到大齊的全國各地去,難道以後這每一條線路朕都要派重兵把手?那大齊的士兵都不用去打仗了!”
“怎麼能一直把守呢?”陶婉芯連忙說道,“這派兵把守也是爲了抓人啊!抓上一兩個典型,嚴格處置,殺一儆百啊!
“而且父皇您還要頒下禁令,除了不允許偷盜外,還不允許任何人收購。否則抓住了,跟偷盜這鋼軌是一樣的重罪!
“時間長了,所有人都有了這個意識,知道這鋼軌是不能偷的,偷了也賣不出去,沒有人敢收,偷了也賺不到錢的,潛移默化之下,自然就沒有人再會去動這鐵軌的主意了。”
這一次陶婉芯和鳳稷才真的走了。
然而,凡是能讓鳳銘興師動衆地將陶婉芯找來問話的事,也勢必會傳到朝堂之上。
所以這第二天陶婉芯都沒有出宮,就等着朝堂上的人彈劾她呢!
當然了,因爲她已經跟父皇解釋了一番,所以很擔心即便是有人彈劾,父皇也不會讓她上朝了,所以陶婉芯一大早都特意來到了大殿的附近等着了。
跟陶婉芯一起出發的鳳稷忍俊不禁,說道:“你不必如此,如果朝堂上真有什麼情況,我可以派人通知你。”
“我到了大殿附近,你派人通知我不是也近一些嘛!”
鳳稷笑道:“要不我像父皇建議一下,以後允許你上朝得了!”
“如果父皇真的同意了我真能上朝的話,那估計那些朝臣們就該炸了。”
從前她那是硬闖朝堂,可不代表女人能上朝堂。若是女人能上朝堂了,那就代表女人也能參加考試,也能做官了。
那朝堂上那些迂腐的大臣們怎麼可能同意!
不過,這可是陶婉芯以後努力的方向!就算在父皇這裏無法實現,她還可以在鳳稷這一代實現嘛!
“再說了,讓我天天上朝,我可受不了!所以你可千萬別跟父皇提!”
鳳稷摸摸她的腦袋,“好。”
鳳稷上朝了。
果然,這朝會纔開始沒有多久,就有言官跳出來,開始彈劾陶婉芯了。
鳳勤謀反的事情結束之後,陛下就公佈了鋼的事情,不用再隱瞞了。所以大齊的人都知道這鋼是一種多麼重要的東西。
如今見陶婉芯將這麼重要的東西就鋪在地上,這些大臣自然是有話要說了。
鳳銘已經知道了陶婉芯爲什麼這麼做,自然是要解釋的。
“衆愛卿稍安勿躁。”鳳銘揮了揮手,對這些跳出來彈劾的人說道:“這些鋼軌鋪在地上,並不是在浪費,而是爲了將來的火車在做準備。”
“火車?”衆人聽到了這個詞,又開始繼續追問這個火車是個什麼東西。
鳳銘也不過是聽陶婉芯說了那麼幾句而已,他也不瞭解啊!
正在思索要如何解釋的,結果陶婉芯卻突然從大殿外走了進來。
“有什麼不清楚的,直接問我!你們在這裏爲難父皇幹什麼!”
陶婉芯一邊往大殿正前方走,一邊說道。
現在這些大臣一看到陶婉芯到大殿上來,就覺得頭疼。
她上來一攪和,什麼事都會變得一團亂!所以得趕緊把她趕走纔行!
“陛下,太子妃又私闖朝堂了!”
“陛下,女子不能進入朝堂這是規矩,太子妃卻一次又一次的破壞,一次一次地不把規矩放在眼裏!”
陶婉芯不耐煩地朝他們瞪了一眼,手已經撫摸上了腰間的鞭子,“不是你們在問火車是什麼嗎?到底還想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