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他笑的如何猥瑣,萌妹不由得搖頭,“都準備一下,十分鐘後出發。”
許冰微微點頭,現在的萌妹,就是他們的大腦,隨時給她們發佈命令和信息。
十分鐘,便利店門口,一輛房車前,林秋伸手抓住了趴在大門口曬太陽的黑澤。
黑澤齜牙咧嘴的汪汪叫了起來,以此來表示自己的不滿和反抗。
林秋纔不管他如何,直接抓着他脖子上的毛,將它提起,打開了車門丟了進去。
萌妹看着林秋如此粗魯,眉頭橫橫一皺,眼中帶着不滿的神色。
幾個人上車以後,許冰依舊充當着司機。
還是她一貫的風格,車子啓動以後,直接一檔五千轉燒胎起步。
在車子彈射出去以後,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青煙,還有一塊黑色的痕跡。
雷家莊距離這裏的距離,一共有這一百五公里。
現在是下午兩點。
以許冰的駕駛技術,兩個小時以後就到了雷家莊這個地方。
下午四點,西邊的太陽,懸掛在天上,閃爍着耀眼的光澤,一輛白色的房車,行駛在一條只有兩米五寬的水泥路上,兩邊是茂密的森林,空氣清新,時不時有着蟬鳴的叫聲。
路面上,一個馬車行駛悠哉的行駛着。
馬車前,一匹雜毛的馬,拉扯着馬車,上面坐着一箇中年男子,手中叼着香菸,馬車從行駛不快的房車前,緩緩的走過。
馬車的主人,好奇的轉頭看着這個奇怪的車子。
村莊裏面,有車的人家很多,他也看過三角的,四個圓圈標誌的車,也看過幾個菱角組成的車標,就是沒有看過這奇怪的車子。
這車子就像是一個移動的房子,很好看。
只是看他們行駛的方向,好像是去他們村子上的。
男子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手中的馬鞭,輕輕抽打一下馬的屁股。
馬低頭,依舊邁着四平八穩的步伐,不急不躁的走着。
只是時不時,會打一個響鼻,曬的氣息奄奄的。
畢竟現在是八月,雖然是下午四點左右,太陽依舊很烈,此時空間中的溫度,少說也有三十六度左右。
“太熱了!”
車裏,林秋手中拿着小鏡子,躺在了牀上,四仰八叉的。
一邊欣賞着自己的絕世容顏,一邊嘀咕着:“還是車裏舒服,有着空調,還可以洗澡,這簡直就是好透了。”
在車裏的椅子上,萌妹坐着,身邊的桌子上,放着一杯咖啡,手中拿着一本書,安靜的看着,在她的腳下,是大黑狗黑澤,無精打采的慫拉着腦袋。
狗嗎?就要有一點狗的慵懶。
能躺着,絕對不坐着,能坐着,絕對不站着。
黑澤理想很簡單,每天混混日子,喫飽就是一生了。
林秋無聊的打了一個哈切,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美滋滋的說着:“真的是美滴很!”
他一臉的陶醉,隨後將小鏡子放在了額頭,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兒,鼾聲就響了起來。
就在他睡着不久,車子猛地一震。
“我去!”
牀上的林秋,發出了一聲驚呼,在急剎車中,整個人從牀上滑落了下去。
黑澤身體,一個滑行,撞在了桌子腿上,被攔住了。
萌妹伸手握住了桌角,穩定了身體。
而林秋發出了一聲驚疑:“怎麼沒有一點痛感,還軟乎乎的,感覺還不錯的樣子。”
“林秋,你大爺的,快一點從我身上死開。”
林秋的身下,響起了黑澤痛苦的聲音。
他低頭一看,發下黑澤被他壓在身下,大大的狗臉,已經扭曲了,眼睛都要凸出來了。
“怪不得不痛呢!”
林秋嘀咕一聲,從他身上翻下,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看着駕駛室的許冰,嚷嚷着:“我說女人,你到底要幹什麼?”
“閉嘴!”
駕駛室中傳來許冰冰冷的聲音。
在駕駛室前方玻璃外面,站着一羣披麻戴孝的人。
黃色的火紙,在空中飛舞着。
村莊的鼓手,在一邊吹着嗩吶,在敲着鼓點。
一羣人,已經跪在一個小橋上,對着放在墊腳上的棺材,開始叩拜起來。
林秋也感覺到異樣,身影瞬間移動,出現在副駕駛上。
“咦,出殯?!”
他好奇的看着眼前的隊伍,臉上帶着一絲驚訝的神色,隨後又看了看太陽方向。
“真是邪了乎了,出殯都是早上八點到十一點之間,什麼時候是下午四點多了?”
“這要是埋下去,填土後,天不都黑了嗎?”
他嘀嘀咕咕的,眼中好奇越發濃郁。
許冰對於這些不懂。
她是城市的姑娘,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嗩吶鼓手。
在城市中,人去世了,都是花錢讓人樓上背下去。
一層一百或者好幾百,看這個人如何要價。
一般去世的人,是不給坐電梯的,晦氣。
所以背下去的人,直接送到火葬場,一把火就解決了。
出生的時候驚豔不了世人,離開的時候,更是安靜的如針落可聞!
許冰不知道這些,聽到他嘀咕,好奇的問:“這還有講究?”
“講究大了。”
林秋說着,指了指前面跪拜一地的人說着:“這是過橋,要叩拜,要撒錢的。”
果然!
林秋說話中,眼尖的許冰,就看到一個人,手中抓着一把硬幣,對着橋下撒去,同時嘴中也念叨着什麼。
不過距離有點遠,聽不到說什麼。
這些人吹吹打打,跪拜磕頭,燒紙撒紙,隨後一羣人站了起來,棺木四方八仙,也就是擡棺材的人,齊聲吆喝發力,擡起了棺木。
身後的人,收起了墊腳,跟在身後,慢慢走着,一羣人,從車子邊緣擦肩而過。
林秋也介紹着:“擡棺材的叫做八仙,在一些地方,是一個職業,喫百家飯的,職業就是擡棺。”
“不過更多的鄉下,都是請親朋好友來擡的。”
許冰微微點頭,算是漲了一點見識了。
每個地區,都有自己的規矩,自己的習俗,所以也有了入鄉隨俗的感覺。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卻發現大黑狗黑澤,耳朵招起,眼睛死死的盯着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