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嘴巴,張開時,都要撕裂到耳根。
一對彎曲的獠牙,延伸出來,成八字一左一右的靠近耳邊。
化爲怪物的天機,身體無風自動,從地面上直力而起。
腳步邁動,地動山搖!
大地晃動沒有停歇,如戰鼓一樣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這個魔鬼,終於走了,嚇死我了?!”
龍爪槐甲,精神波動,帶着濃郁的恐懼。
“只是可惜這雷家一門忠烈了!”
大柳樹嘆息一聲中,萬千垂柳無風自動,卻有着一絲震顫,就像是人恐懼在顫抖一樣。
風颳過,倒在地面上的八子,化爲了灰燼,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
“嗬!”
一道道喘息的聲音,在雷家莊的青石道路上響起。
月光下,一個三米高的怪物,邁着腳步,向前走去。
“地震了?”
一道驚呼的聲音響起,一間小樓的燈光亮起。
一個赤着胳膊的身影,推開了窗戶,就看到一雙銅鈴大小的紅色眼珠子,死死的盯着他。
“啊!鬼呀!”
淒厲的慘叫聲響起的瞬間,就消失了。
怪物的眼中,射出一道血色的電弧,落在這個人的眼中。
隨後這個人的身體,就安靜下來。
七竅中,開始流淌出鮮血。
下一刻,化爲屍體,倒在了室內的牀上,引起了裏面一道女子尖銳的叫聲。
“嗬!”
怪物喘息的聲音響起,滿是肌肉疙瘩的手臂擡起,從窗戶中深入進去。
隨後慘叫消失。
等他手收回來時,指縫中還有紅色的液體流淌着。
“血!血!”
怪物看着指尖的血液滴落,一雙眼睛越發的赤紅。
“我要血,我要血。”
怪物轉身,腳步加快。
每一步落下,整個小鎮子的大地,都會在震動着。
屋脊上的瓦片,在震動中,偏移了卡口,掉落下來。
整個雷家莊,燈光一一亮起,窗戶一一被推開。
當看到月光下的怪物,一個個發出了淒厲的慘叫,推開了家門,也不管身上穿的是什麼,就狼狽的逃竄起來。
“血,我要血!”
怪物嘶吼着,擡頭望月。
咆哮中,雙手用力的轟打着自己的胸膛,發出了戰鼓雷鳴一樣的聲音。
聲音的頻率,化爲衝擊波,將附近的建築衝擊的崩塌。
沒有來得及逃跑的人,直接被衝擊波衝擊的四分五裂。
血液飛濺,整個雷家莊變成了人間地獄,到處都是殘肢斷臂。
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
“砰!”
地師姬蘅的家,大門被一個黑影撞破,驚動了沉睡中的姬蘅。
姬蘅打開了燈光,就看到大廳中躺着一個人。
“誰?!”
他發出了質問的聲音,對方卻沒有理會他,依舊是躺在地面上,一動不動的。
樓下的動靜,也驚動了二樓的林秋幾人。
身爲變異者,開始進化的他們,五感六識,非常敏銳,有點分吹草動,也逃不了他們的感知。
幾人快速出現在大廳中,看着地面上躺着的人,幾人的眉頭都是一皺。
黑澤擺出了攻擊的狀態,雙手擺開架勢,隨時要發出衝鋒一樣。
黑澤血脈不通,種族不通,自然可以感受到不同氣血血脈的存在。
他一眼就看出地面上躺着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種擁有黑暗血脈的生物。
林秋眼尖,看到這個穿着黑色中山裝的人,右臂在箭頭部位,都沒有了。
但是詭異的是,竟然沒有留一點的血液。
“林秋,他……”
姬蘅退後一步,有些緊張的詢問。
“您先後退,我們去看看。”
林秋叮囑了一下,四人都進入了戰鬥狀態。
這個人生死不知,但是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許冰和萌妹,也開始了鎧化。
萌妹是一身旗袍,手中撐着一把油紙傘,上面圖案不斷變化着。
時而是清明上河圖,時而是一朵盛開的牡丹。
而黑澤直接消失,化爲一把柳葉刀,出現在萌妹的另一隻手中。
許冰鎧化,身上不再是戰甲,而是一件紅色的風衣,手中緊握方天畫戟。
地師姬蘅,瞳孔緊縮:“你們是異獸管理局的人?”
他倒吸着冷氣。
今天互聯平臺上的大事情,他也看到了。
也知道這個城市中,有着一個特殊的機構——異獸管理局的。
“沒錯!”
林秋回答了一句,小心翼翼的靠近蹲下,伸手將這個人翻了過來。
這是一個清秀的青年,臉色蒼白無血。
緊閉眼睛的他,臉上帶着一絲痛苦。
就是兩條刀眉,也緊緊的蹙起。
就在這個時候,雷龍的眼睛,霍然之間睜開。
林秋嚇了一跳。
因爲這個青年的眼睛,眼白很白,瞳孔如墨。
正常的人,眼白有點暗色,瞳孔是棕色,或者是淺棕色的,還沒有一個瞳孔是黑色的。
“殭屍!”
他的眉頭狠狠皺起。
在雷龍要暴動的瞬間,右手直接點在了他胸膛,用特殊手法,截住了他的氣血。
“你……”
雷龍喫驚的看着林秋。
就是感覺到胸膛一窒,力量源泉的心臟,直接被切斷了氣血的輸入,陷入了安靜當中。
林秋嘴角帶着一絲冷笑。
“沒有想到,世界變異後,傳說中的殭屍也出現了。”
在他的眼中,系統賦予的能力,可以看破一切種族。
任何種族在他面前,都是無所遁形的。
在他眼中顯示的資料,種族寫着殭屍。
等級五階。
沒錯,就是五階。
林秋是三界水族,擁有龍脈,化爲龍鯨,氣血戰力可以和四階抗衡。
用上他無雙體術,可以和五階一較高下。
但是殭屍不同。
同級中,殭屍戰力很高,可以躍階戰鬥。
這資料上都有着顯示。
要不是雷龍受傷了,遭受到重創,林秋也不可能出其不意,截斷了他的氣血。
“啊!”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想起了姬蘅的驚呼聲音:“您您……您是雷龍老太爺?!”
姬蘅的聲音,帶着顫抖,身體也跟着顫抖起來。
他忍不住退後一步,聲音中帶着驚恐,和不可思議:“您不是戰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