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液,是金色的,帶着一股淡淡的威嚴。
他和許冰是契約關係,許冰身上的戰甲,就是他分身凝聚出來的,也是他本體分離出去的,如今分身化爲的鎧甲,被打的龜裂,身爲本體的他,自然也受到了巨大的重創。
“我的命,真的好苦啊!”
林秋看着搖搖欲墜的許冰,嚇得手心冰冷。
他被怪物來了一下,就是五臟震動,受了一點小傷。
但是許冰這個慫瓜,被怪物衝擊波來了一下,震裂了鎧甲,讓他受到了重創。
這是牽連,這絕對是無妄之災。
要是這個女人死了,他就是有着再多的理想,也要死啊!
看着這個女人吐出一口血後,想要再次衝殺時,林秋大叫了一聲:“我滴個媽媽誒!不要啊!”
林秋直接化爲了星光,進入了許冰的身體中。
碎裂的鎧甲,快速癒合起來。
此時的林秋,直接控制着許冰的身體,轉身撒丫子就跑了。
一路上,還分離出分水技能,超控水中的水汽,化爲一條條水帶,將黑澤、萌妹、姬蘅捆綁起來,帶着一起逃了。
“林秋,你這個敗類,你膽小如鼠,你臨陣脫逃!”
許冰被控制,無法動彈,不由得破口大罵起來:“放開我,我要去幹掉他。”
“你這個神經病,你想要死就去死,不要拉這老子給你墊棺材。”
林秋的精神波動,在她腦海中咆哮着:“這個怪物是六階,你一個小小的三階小螞蚱,連人家一個衝擊波都扛不住,也差一點害死老子。”
林秋聲音很是激動,越是越是激動。
“我特麼的倒了八輩子血黴,怎麼和你這個廢物簽訂了契約?”
“你不知道,就是因爲你這個廢物,害的老子每次進化突破時,力量都被你給偷走了。”
“要不是你,老子弄死這個臭蟲,還不是一個屁的事情。”
“是你,是你,都是你!”
林秋咆哮的聲音,越來越大。
許冰的臉色,也變得鐵青起來。
“你這個該死的傢伙,竟然如此毒舌我,老孃不活了!”
“我……”
林秋的咆哮停止了,隨後化爲了哽咽,仰天發出了淒涼的慘叫聲:“老天啊!我的命怎麼這樣的苦啊!”
他眼睛紅了,淚水都不爭氣的流淌出來。
遇到這個慫瓜,每次說不過自己,就要尋死覓活的,就是遊戲也不帶這樣玩的。
林秋帶着幾人逃出了村莊外面。
再次化爲星光飛出,在許冰獲得自由,準備再次衝進去時,林秋眼皮都在跳動一下。
“去你哥的,給老子我躺下睡吧!”
林秋揮手劈在了許冰的脖頸玉枕穴上,將她劈暈過去。
同時右手一招,許冰手中的方天畫戟,出現在他的手中。
“晦氣,真的是晦氣,上一輩子一定是缺德事情做多了!”
林秋罵罵咧咧的,許冰身上的戰甲,開始化爲星光,落在他的身上。
他和許冰是契約關係,這戰甲也好,方天畫戟也好,本來就是他從本體中分離出分身所化的。
此時許冰昏迷了過去,他將分身召回來,不過沒有融合,而是選擇了鎧化了。
看着自己身上威風凜凜的戰甲,手握方天畫戟的霸氣,呢喃一聲:“我她孃的,真是一個天才,竟然給自己鎧化了。”
他苦中作樂的嬉笑一下,看着前面化爲人間煉獄的雷家莊。
又看到月夜之下,雷龍一次次沖天而起,又一次次被捶打栽進地面中。
林秋的臉皮都在跳動。
“這也是一個廢物,還指望他拖延一下,消耗這個怪物的體力呢!”
“看這個樣子,等老子回家睡一覺回來,這個怪物精氣神都是槓槓的,就是不知道雷龍能不能堅持啊!”
林秋嘀咕着,右手持着方天畫戟,左手一撩身後猩紅的披風,用崑曲唱着:“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
“我呸!老子纔不要做烈士呢?!”
林秋啐了一口,單手執戟,衝向了鎮子中。
鎮子中,存活的村民,看着高大的怪物,想到了電視中播放的消息,一個個臉色大變。
他們以爲,就是生物變異出現怪物,也距離他們很是遙遠,但是沒有想到,這怪物竟然就出現在他們的眼皮底下。
“這個傻子,還發什麼呆啊,還不快跑!”
一個農夫人家中,一個五彩大公雞,看着自己主人在發呆,嚎叫了一聲,衝了上去,張開喙,一把小雞啄米一樣,將這個小主人,一個八歲的孩子,銜在嘴中,拔腿就跑。
農家的豬圈中,二師兄撞開了圈門,逃之夭夭了。
此時,所有的雞、貓、狗、都狼狽的逃了。
它們都覺醒了靈智,也在悄悄的修煉着。
等待有天變成一個人,也可以躺在沙發上,看着電視中播放的選美走秀大賽,有的也在幻想着將自己的主人,當作奴隸,給他們斟茶遞水,洗衣疊被的。
但是時不待他們,這個怪物出現了,他們就失去了猥瑣發育的機會,只有跑路了。
林秋回到了鎮子上,就看到怪物猶如打土撥鼠一樣,一次次的將雷龍給捶打進地面中。
這看的林秋是齜牙咧嘴的,都提這個傢伙感覺到痛苦。
他訕訕一笑:“有的時候,擁有不死血脈,也不一定是一個好事,你看着這罪遭的,太慘烈了!”
他打了一個哆嗦,就看到雷龍再次沖天而起,又被一拳扎進了地面中。
“天機,老子和你不死不休!”
雷龍嘴中發出悲切的嘶吼,半截入體的身體,掙扎了一下,隨之雙手化爲利爪,狠狠的抓進了地面中,在他暴喝一聲中,黑色的力量,爆發出來,就方寸幾十米的地面全部覆蓋起來。
一道道黑色的電花,在大地上游走。
雷龍再次咆哮一聲,雙手猛地一掀,被黑芒籠罩的地面,開始崩塌,化爲一道道碎石沖天而起。
雷龍就夾雜在這些碎石中,速度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