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開局自帶變異犬 >五、奇怪的靈識
    兩人一路前行的攀談間,夜幕已悄然降臨,夕陽的的餘暉,慢慢的消失在地平線上,蒼茫的沙漠逐漸籠罩在了黑暗之中。

    宗申側身詢問道:“這裏離沙海山還有多遠的路程?你們這大包小包的貨物都是些什麼東西啊?”

    張萌萌應聲回道:“仙人有所不知,這些貨物都是蜀郡所來,皆是一些上好的蜀錦綢緞以及珠寶黃金。

    乃是一位故人相托,要交付到沙海山宗門內,如果不出意外,三日後即可到達沙海山的宗門所在地了”。

    宗申聽完驚歎了起來:“呦呵,你這位故人可是個人物啊,這麼一大批貴重物品,就放心託付到你們手中?”

    且不說路途遙遠,聽你前面說來,沙海山附近,盜賊羣起,就你們這幾十號人,也不怕有了閃失?”

    張萌萌尷尬的點點頭低聲說道:“仙人有所不知,這批貨確實有點來頭的,說好聽點我們是護送,其實呀,就是個拉車的”。

    說罷把手伸進懷裏掏出來一塊手帕,小心翼翼的打開手帕取出一物,遞給宗申。

    “仙人請看,此爲蜀帝的貼身腰牌,有此物在,一般的宵小之輩,豈敢放肆”。

    宗申接過腰牌翻轉着打量了一番,古銅色的材質,一條龍紋沿着腰牌四周盤繞開來。

    正面是一個龍騰飛舞的“蜀”字,背面刻着“劉陽仙”三個字,看做工很是精緻,把玩了一會,遞給張萌萌。

    嘲笑的問道:“這就一個腰牌而已,萬一來個不識眼的主,不認識這玩意咋辦?”

    張萌萌笑了笑說道:“呵呵,世人哪有不知道蜀帝的,尤其是稍微有點勢力的主,更是明白此腰牌代表着什麼。”

    這個玩意可沒人敢去做假,那可是滅門的行爲,再說了即便有些小毛賊不識此物,那也一定是不成氣候的勢力,我這馬隊也算強壯,倒也不懼”。

    宗申想了想,這老傢伙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只是還有一事不明,不禁又詢問道。

    “你說這堂堂帝君,幹嘛屈膝給一個盜賊出身的人,送如此厚禮,難不成看上牧桑的閨女了?下聘禮不成?”

    張萌萌聽到此話趕緊把手指放在嘴邊,低聲噓了一下,慌張的四處巡視了一番,低下頭輕聲的說。

    “您是高高在上的修仙之人,您不怕亂說話,老朽可是害怕啊,作爲商隊本就不該打聽貨物的來源及用途”。

    “這一路我已經說的夠多了,可不能瞎猜了,帝君層面的事情不是我這小人物可以揣摩的,安心做事即可”。

    宗申看他畏畏縮縮的樣子,自討了個沒趣,切了一聲,扭頭不搭理張萌萌了。

    張萌萌也忐忑的低頭不語,兩人都沉默着繼續騎馬行走在沙海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夜幕已經完全降臨,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馬隊後方傳來。

    扭頭一看,是張弛追了上來。

    “掌櫃的,我看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咱們還是安營紮寨吧,明天一早再繼續趕路,你覺得合適不?”

    張萌萌聽完思慮了一番,擡頭看看天空,微弱的星光下,雖說不是伸手不見五指,卻也兩米以內模糊的看不清。

    “傳話下去,安營紮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留守一人,注意警戒,有任何風吹草動,哨聲預警,其他人喫完乾糧,自行休息!”

    張弛聽完翻身縱馬,依次命令傳達開來。

    不多會,一座座帳篷杵立在黑暗的沙漠之中,遠遠看去猶如一座座孤墳,不知爲何宗申的心裏莫名的有種不祥的預感,可又說不上來是爲什麼…

    轉身鑽進帳篷之中,盤膝坐下,打開隨身的旅行包,拿出壓縮餅乾和礦泉水,邊喫邊喝了起來。

    不知爲何雖然一整天都沒怎麼喫東西,可腹部卻並無強烈的飢餓感,草草的吃了幾口就算解決了。

    拿起旅行包墊在腦袋下面,躺了下來,閉目養神中,腦海裏卻如同亂麻一般,一會想着也不知道徐飛現在怎麼樣了,這十幾年的兄弟情義,突然不在身邊,聽不見熟悉的呼嚕聲,反而睡不着了。

    又想起張萌萌說的沙海山,星耀盤,心裏默唸着“以血爲引,生而知命,星耀太極”十二個字,終是疑惑不解。

    正思緒間,突然感覺腦海裏的那股涼氣彷彿被刺激到了一般,壓抑不住的亂竄。

    轉瞬間那股清涼之意驀然流轉至胸口,又瞬間流轉至腳掌,一會又直衝回腦內,彷彿活物一般,折磨着軀體的五臟六腑,大腦神經。

    宗申強忍着痛苦,趴在帳篷內,不禁的低聲呻吟了起來,痛苦的折磨之下,身體不知不覺的盤膝坐了起來。

    本能驅使下,似乎只有盤膝坐定,方能略微緩解一下痛苦的身軀,腦海在疼痛的刺激下反而愈發的清醒。

    心中突然想起那十二個字,不由得閉目凝神循環着默唸了起來:“以血爲引,生而知命,星耀太極!”…

    此時如果有修仙者看到眼前的情景一定會驚煞愕然。

    只見宗申的頭頂天靈蓋處,居然盤旋着一團肉眼可見的黑霧,濃郁的黑霧中彷彿又透出絲絲紅霞。

    這正是武道巔峯瓶脛破鏡之時纔會出現的場景,俗語說造化弄人,破鏡終難圓滿。

    正常修仙之人破鏡之時,頭頂基本都是白色水霧,能有個別天賦頂尖之人,也最多就是紫色或灰色水霧。

    像這般黑色濃霧,圓滿的卻是前所未聞,那團水霧濃郁的已不像水霧,反似墨汁一般。

    彷彿黑雲壓城城欲摧,滾滾而來的氣勢,濃霧中又偶爾透出陣陣紅霞般的閃電…

    不知過了多久,宗申總算從痛苦中緩解了過來。

    睜開雙眼,扭了扭久坐的脖頸,發出咔咔的頸椎摩擦聲,全身臭汗淋漓,彷彿虛脫了一般,酥軟的趴在了帳篷內的地毯之上,喘息着粗氣久久還沒回過神來。

    這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這珠子化作的清涼之意跟身體有排斥感?可默唸那十二個字後,那股氣流好像又溫順了,從冰涼的感覺,慢慢的變得溫暖了起來。

    清流變暖流,感覺沿着軀體經脈一點點的突破,痛並快樂着,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宗申冥想了半天,還是有點迷糊,畢竟對於未知的事物,總是有着幾分膽怯,心思不安的又盤膝坐了起來,閉目養神的陷入了沉思。

    不知過了多久,四周一片空寂,宗申腦海的靈覺中忽然感覺,似乎有一隻馬隊,正向自己的方向狂奔而來。

    人數應該還不少,起碼四五百人的樣子,正疑惑着自己的靈覺什麼時候這麼靈敏了,略微有些驚訝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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