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間宗申駕馭着比特已來到玉溪帶着自己去過的山洞。
宗申攙扶着玉溪,挪步走進了幽暗的山洞內,斜靠在岩石上。
“公主,你現在怎麼樣了?傷的重嗎?”
“言出法隨果然厲害,五品修士即便放在大的宗門,也是長老級別的人物了,怪我莽撞了”。
玉溪扶着岩石,喘息着迴應着。
說罷盤膝坐在岩石之上,閉目凝神運氣療傷…
約莫一刻鐘後,玉溪睜開了秀眼,蒼白的面孔上,愁容滿面。
“宗申,我丹田靈氣已毀,憑我自己是無法修復了,如今之計,只能拜託你護送我回沙海山了,行嗎?”
玉溪淚眼朦朧的擡頭看着宗申說。
宗申:“臥槽,這麼嚴重?這五品裝逼犢子出手怎會如此狠辣!”
“行!我們趕緊走吧!”
說罷上前攙扶起玉溪,往洞口走去。
“呵呵!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恐怕沒那麼容易!”
山洞外突然傳來幾句嘲笑譏諷聲,玉溪聽見聲音緊張的抓着宗申的手臂,顫抖的聲音說着。
“是雲頂天!”
洞內,比特犬也察覺了來人不善,發出陣陣低吼。
宗申聽完,對着洞口大喊。
“裝逼犢子,你跟屁的速度挺快嘛,你想怎滴?”
雲頂天:“黃口小兒,找死麼?”
話音未落,一股靈氣壓迫而來,宗申不由自主的被一股看不見的巨力拉扯着拖出洞外。
玉溪眼看情勢不妙,手捏法覺,凝聚出殘存的靈力,對着洞口彈去,口呵一聲。
“封!”
雲頂天察覺到玉溪的抵抗,冷笑一聲。
“不識好歹,自不量力”
這八個字在“言出法隨”的催動下,震耳欲聾的迴盪在山洞的狹窄空間裏。
二品修爲同五品修爲本就天差地遠,玉溪又是帶傷之軀,一口鮮血噴出,暈倒在岩石上。
比特犬見此情形,“嗖”的一聲,衝出山洞。
只一瞬間,宗申感覺身體的控制力消失了,耳邊傳來雲頂天的怒罵聲。
“雜毛畜牲,安敢偷襲傷我!”
宗申眼見玉溪昏迷過去,顧不上細看,擔心比特的安危,跳躍着閃出洞外。
只見雲頂天漂浮在半空中,捂着左側面孔,幾滴鮮血順着手指縫隙滲下。
“天機無道,一言破勢…”
雲頂天單手捏着法決,一道道磅礴的靈氣,順着指尖轟向比特犬。
比特犬倚仗着速度,四處騰挪躲閃,靈氣在山頂四處炸開,碎石飛濺。
轟隆聲中,一塊碎石飛濺而來,宗申虛空伸手抓住,本就怨意沖天,氣狠狠的舉起碎石朝半空中的雲頂天砸了過去。
這顆碎石在宗申太極靈力的催動下,勢如流星的向着雲頂天飛了過去,破空聲後,只聽“哎呦”一聲。
雲頂天如同被導彈擊中的飛機,斜歪着倒栽了下來…
宗申自己都看傻眼了,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趴在地上狼狽不堪的雲頂天,無奈的苦笑了起來。
“臥槽,就這?”
雲頂天搖晃着摔懵逼的腦袋,狼狽的爬了起來,一身青衫滿是塵土,盯着宗申不可思議的看着。
“你!你是修士!”
手捏法決,向着宗申虛空抓去。
“奶奶的腿!又來這招!有完沒完啊!”
宗申在巨力的拉動下,腳底摩擦在碎石中,奮力掙扎的臭罵。
“吼!”
比特看主人受控,一聲怒吼,風馳電擎的衝向雲頂天,利爪如鉤,向着頭頂抓去。
無奈之下,雲頂天再次放開宗申,狼狽的躲避着比特的迅捷攻擊。
宗申嚐到甜頭了,拾起地上的碎石,暗運太極靈氣,故技重施的砸向雲頂天…
堂堂五品修士,當世可數的高手,反在一人一狗的夾擊下,狼狽不堪,躲過了流星般的碎石,卻捱了比特的利爪,首尾不能相顧。
不一會的功夫,雲頂天青衫上已是條條血痕,腦門上青腫一片。
“停!停!停!”
雲頂天擡起雙手吼叫着。
“咋地,裝逼犢子,不打了?”
宗申掂量着手上的碎石,斜眼調侃着。
“今日雲某算是栽了,觀閣下身手不凡,周身靈氣充沛,異獸也是世所罕見…”
“少吹牛逼,恭維個蛋,有話直說,有屁快放,磨磨唧唧的!”
宗申顧及山洞內玉溪的情況,不耐煩的打斷了雲頂天的話。
“請教閣下大名,是何宗門,改日定當登門討教!”
宗申聽完此話,本想說自己是沙海山之人,又突然想起玉溪是偷跑出來的,萬一牧桑知道此事,責怪玉溪,也不是太妥。
略微思緒一番,想起沙漠商隊時,南無塵所說,他是浮雲宗外門弟子,計上心頭回了句。
“南無塵,浮雲宗之人,你想怎滴!”
“好!好!殤國浮雲宗,宗主胡不歸,五品修爲!”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說罷扭轉身形,浮空飛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