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得到了一筆錢,還能夠和離岸大人做事,他們也是高興的!
鍾離安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我知道了,不怪你們,退下吧。”
確定找不到人,鍾離安結了賬也就離開了,先回到了鍾離家族內。
她有些累了,一回到自己院子,便打算好好睡一覺。
她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裏,是無邊的黑暗,無盡的水流淹沒着她,她揮舞着手,卻是什麼也抓不住。
“有人嗎?”
她大聲呼喊,空氣裏面卻是隻有她的迴音。
她在夢境裏面苦苦掙扎,看着黑暗沒有盡頭。
前方好不容易出現了一點光亮,儘管是熒火之光,她還是拼命地往前跑着!
然而等她跑近了那一點亮光,進入眼簾的,卻只有無邊的血色和火海,她看到父親和兄長倒了下去,那悲慟的一幕幕,和前世一模一樣。
“不!”
她聲嘶力竭地大吼,卻是什麼也握不住。
忽然,一個溫暖的懷抱擁住了她:“別害怕,我會護着你。”
那懷抱那樣溫暖而讓人留戀,鍾離安回過了頭,滿臉期待地想要看清楚那個人的模樣,那個人卻是以極快的速度化作星光消散。
她蹙眉,想要看清楚他的臉,耳邊就是忽然傳來一陣噼裏啪啦碰撞的聲音,格外喧譁。
鍾離安睜開眼,大口地呼吸着。
那是院子裏傳來的聲音。
忽然,門被人大力踹開,冷冽的寒風灌了進來!
“鍾離安,你這個院子被我們夫人看上了,你最好識相些自己滾出院子!
尖酸刻薄的婆子聲傳進了鍾離安的耳裏,鍾離安輕皺眉,卻是沒有動。
扶沫見此大驚,忙衝進屋來,攔在了婆子前面,不准她再上前一步:“你幹什麼,爲什麼打擾我們小姐休息!”
“哪裏來的不懂事丫鬟,滾開!”
扶沫氣得臉色通紅:“你們夫人是誰?竟然敢打三小姐院子的主意!”
“哼,我們夫人,可是大長老之妻,燦小姐的親生母親!嚴曼珠!”
婆子氣勢洶洶地說完,扶沫的臉色就變白了。
“是她?她怎麼會看上我們小姐的院子?”
“別管這麼多,現在你最好帶上你那個廢物小姐,馬上滾!”
“你!”
扶沫咬着下脣,委屈的眼淚的眼眶裏打轉。
院子裏的不少家丁已經擡了不少東西到院子裏面,那些都是些嚴曼珠這些年收集的首飾珍寶瓷器,看來,她這是打算把鍾離安的院子也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了!
“小姐,我們走吧。”
扶沫忍了一會,還是憋屈地開口。
儘管她不願意又如何,現在家主這邊勢單力薄,他們又打不過大長老,只能任由宰割。
鍾離安眼底將所有情緒收斂,懶懶地打了一個呵欠。
“嚴曼珠人呢?”
婆子不屑地看着鍾離安:“我們夫人在院子裏喝茶!”
鍾離安起身,往門外走去。
扶沫狠狠握住了粉拳,也只好跟在鍾離安身後走了出去。
鍾離安一出門,看到的就是半院子的箱子。
而她,完全忘了當年鍾離恆收留他們時的樣子,只越發蹬鼻子上臉肆意妄爲!
“三小姐,這……”
鍾離恆派來保護鍾離安的幾個侍衛也很快走到了鍾離安面前,滿臉爲難地看着她。
他們知道自己這幾個人打不過嚴曼珠帶來的人,所以這纔沒有阻止嚴曼珠等人。
但只要是鍾離安一聲令下,他們哪怕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也要拼死一博!
鍾離家族嫡小姐的尊嚴,不容踐踏!
“喲,小廢物終於鼓起勇氣出來了?”
嚴曼珠勾起紅脣,看着鍾離安,滿臉嘲諷。
“既然成了廢物,那就該有廢物的樣子,佔着這麼大的院子也不成體統!”
“這樣浪費資源,難免會招人非議!”
“所以啊,我幫你把這院子拿走,你住隨便一個偏院就好了。”
嚴曼珠說完,滿意地欣賞着鍾離安的院子。
想當年鍾離安還是皇城第一天才的時候,這院子裏面可有不少好東西,就連這些佈置,也是鍾離家的人花了大力氣設計的,華貴又不俗氣,處處精緻,這纔是她嚴曼珠該有的院子!
“怎麼說,你搶走了我院子,還真是爲了我好了?”
鍾離安冷笑反問。
“當然!”嚴曼珠翹起塗了丹寇的指間:“自己在這鐘離家族什麼地位,我相信你也是清楚的吧?”
“所以,你這個廢物,可以滾了!”
嚴曼珠說完,滿臉優越地看着鍾離安。
她的女兒鍾離燦,現在可是皇城第一天才,不知道比這個廢物高貴到哪裏去了!
鍾離安看了她一眼,向着門口方向而去。
“小姐……”
扶沫委屈極了,但也是知道小姐是一個識大體的人,她應該是也不想平添傷亡,這才裝作不在意地離開。
想當年,這個院子可是家主花費了不少心力才專門爲小姐建成的啊!
不想現在牆倒衆人推,小姐失去了修爲,就連這院子也守不住了嗎?
鍾離安去往門口時,必然會經過嚴曼珠。
她頓住腳步,目光木然地看向了嚴曼珠。
“哼!”
嚴曼珠卻是覺得心裏得意極了,她高高揚起了臉頰,蓋滿脂粉的臉上也藏不住尖酸刻薄。
“滾快點!”
鍾離安又往門口方向走了兩步。
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爲鍾離安必然會被嚴曼珠驅逐出院子的時候,鍾離安忽然回過了頭,一巴掌抽在了嚴曼珠高高揚起的臉上!
“啪!”
“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
鍾離安聲音冷淡,其中卻是帶着無盡的寒意!
“啊!”
嚴曼珠捂着自己的臉慘叫了一聲,那張老臉上一片紅腫!
她終於反應了過來,瞪大眼睛看向了鍾離安:“小賤人,你竟然敢打我!”
“啪!”
鍾離安動作毫不留情,又是一巴掌扇在了嚴曼珠臉上!
“你搞清楚,這是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