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鍾離安眼底卻沒有絲毫的驚恐,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嘲諷。
就在那寒光即將刺入鍾離安脖頸之時,鍾離安反手將那長刀握住,直接身形一轉,對着那人狠狠踢了下去!
“啊!”
痛叫聲響起,鍾離安動作卻是沒有絲毫的停歇,手指一個翻轉,直接將那長刀握在了自己手裏!
“老孃現在正不開心,不想殺生的!可既然是你們自己送上來給我殺,那可就不怪我了!”
話落,鮮血四濺在蘆蒿從中,映着天邊的殘陽,分外刺眼!
痛叫聲此起彼伏,而鍾離安手下卻是沒有留半點的情面。
腳下的地被鮮血染紅,鍾離安淡笑依舊,不過臉上卻是染上了絲絲鮮血,映襯着那絕美的五官,讓人打心底一陣發寒!
“你……你怎麼會這麼強!”
一名刺客終於忍受不了這場屬於鍾離安的屠殺了!
本來他們還只派了一羣煉氣期的強者來暗殺,可是那邊說不行,非要派三名築基期的強者!
他們當時還以爲這是大題小做,殺雞焉用牛刀,可現在看來,就算是三名築基期強者,一時半會也是奈何不了鍾離安!
反倒是些煉氣期的,被鍾離安就像是砍菜一樣砍着,在她手下竟然毫無反抗之力!
“鍾離安,你最好束手就擒,這樣,我們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鍾離安輕笑了一聲,直接用刀抹掉了另一人的脖子。
“笑話,你們得先保證自己是全屍!”
“你!”
那人氣急!
一名築基期強者直接持劍對着鍾離安就是一個橫劈了下去!
而鍾離安身形靈活地一閃,竟然躲開了!
而且,她還自然而然地將劍架在了那築基期強者的脖子上,眸色輕蔑。
“論實力,我是打不過你們。”
“不過論身法,你們就已經輸了!”
說罷,她將劍抵近了那人脖子一分,鮮血狂涌。
“告訴我,是大長老和鍾離燦派你們來的嗎?”
“這……我們不能告訴你!”
那人儘管被劍給架了脖子,可他的態度表示得很堅決!
“哦。”
鍾離安輕應了一聲,手掌微微用力。
鮮血橫撒。
“你……”
剩餘幾名強者一臉驚恐地看着鍾離安!
又是一名築基期強者忍無可忍趁機對鍾離安發動了殺招!
不想這一擊,竟然又打了一個空,被鍾離安架住了脖子。
“那就你來說吧。”
“我……”那強者終於感覺到了恐懼,感覺到脖子上的痛苦,再回憶起上一名強者的死狀,他終於顫抖着聲音開口;“是……是的!”
話落,身後就是另外一人拔劍向着她狠狠刺來!
重活一世,鍾離安對這羣不過築基期的人動機已經把握得十分清楚了!
當即她已經做好了準備,打算隨時閃躲開!
然而,那一把劍卻是沒有落下,空氣裏卻是響起來了一聲痛苦的悶哼!
鍾離安解決完手上的強者,轉眼看了過去!
東宮文琰俊朗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而他的嘴角,正顫抖着,汩汩地流着血液。
他眸子擔憂地看向了鍾離安:“你沒事吧?”
“怎麼是你?”
鍾離安看着他,心情很是複雜!
怎麼到了這一世,不是她救東宮文琰,而變成了東宮文琰救她了!
怔愣間,空氣裏傳來了白澤憤怒的嘶吼之聲!
這些黑衣人竟然敢傷他的主人,他要將這些人,全部殺光!
“怎麼會是東宮文琰!”
“那是……神獸白澤!”
幾名強者慘叫着,滿臉驚恐!
東宮文琰雖然只有築基期,可是他契約的白澤神獸極強,他們根本就不是白澤的對手啊!
而此時的白澤,赤紅了眼眶,直接對幾人發起了滅殺攻擊!
而後,是白澤肆無忌憚屠戮的聲音!
而鍾離安神色複雜地看着東宮文琰,而後,她還是伸手扶住了他,先扶着他坐了下來。
“你不用給我擋。”
鍾離安實話實說。
東宮文琰抹去嘴角的血跡,溫和地看着她笑:“小姑娘別逞強,剛纔很危險的,若不是我出手相救,你只怕是沒命了。”
“……”
這一切都在她的計算中,她又怎麼會沒命?
不過鍾離安也懶得和他解釋什麼,直接伸手取出了一瓶療傷丹藥給他:“吃了。”
東宮文琰應聲將丹藥吞下:“你就不謝謝我嗎?”
鍾離安垂眸,徑直站起,紅脣微抿。
前來刺殺的黑衣人已經被白澤解決了個乾淨,微風吹來,空氣裏是一絲絲血腥的味道。
白澤殺光了所有的黑衣人,見東宮文琰傷重,焦急地在他身邊咆哮着,顯得很是不安。
“你爲什麼來這裏?”
鍾離安可不記得,東宮文琰前世來過這個地方!
“我也不知道!”
東宮文琰苦笑一聲:“不知道爲什麼,有些擔心你,我就跟過來了。”
“沒想到,你真的遇到了意外!”
東宮文琰吃了鍾離安的藥,感覺傷勢好了一些,說話的聲音也越發的清潤悅耳。
鍾離安轉身離開。
東宮文琰見此急了,忙道:“等等,我救了你,你就不該報答我嗎?”
鍾離安頓住腳步:“你要我怎麼報答你?”
東宮文琰溫和一笑:“現在不少人都在暗中打着白澤的主意,而如今我又受了重傷,出了鍾離府,難免會遭遇到什麼意外。”
“所以我想,先隱祕地在你院子裏住一段時間,等我傷養好了再離開,可以嗎?”
“隨便你。”
鍾離安冷冷丟下一句話。
白澤似乎是對鍾離安的態度表示很是不滿!
他跟隨東宮文琰這麼多年,還沒有遇到哪個女人敢對他主人這樣的放肆!
東宮文琰輕笑了一聲,按住了白澤,眸子裏閃過了幾分趣味;“好。”
待走遠了一些,蒼龍好奇了。
“雖然那一下完全用不着他救,但是他好歹是因爲你受的傷啊,女人,你這樣會不會有點太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