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岸,你還是別這樣。”
流緋白拉住鍾離安的衣襬,有些擔憂地開口。
先不提尊主那邊,單單是他自己,也不想鍾離安這樣的冒險!
要知道三頭一階魔獸可不是鬧着玩的,一不小心,可能就會屍骨無存!
鍾離安對之流緋白點頭:“你放心,我有分寸。”
“好吧。”
流緋白真能先暫時罷手,不過他目光卻擔憂地看着鍾離安,生怕她因此丟了性命!
“哼,我倒要看看,他能夠做到什麼程度!”
葛老嘴角是一抹嘲諷。
沒多久,就有三頭看起來兇狠龐大的魔獸被擡了上來!
那是一隻蝕日光兆隼,還有影梵虎、重千熊。
伴隨着沉重的鐵籠身響起,那三道兇狠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兇狠而充滿殺氣地看向了迎面走來的鐘離安!
而鍾離安始終表情從容,緩慢地打開了三個裝着兇狠魔獸的鐵籠!
周圍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樣,會不會太過冒險了一些!”
要知道,這三隻魔獸雖然單挑不過之前的阿鼻石犀,可是他們的攻擊和爆發力也是強大到驚人,更何況是同時出現三隻!
他們彷彿都能夠看到那個挺拔的少年身影被三隻魔獸撕爛的場景了!
“他一定是瘋了!”
要知道,就算是經驗豐富的葛老,也只敢挑戰一隻魔獸,還受了不輕的傷!可是這個離岸,狂到根本就不要自己的命!
伴隨着鐵鏈落地,三隻魔獸掙開鐵鏈的束縛,不約而同地向着鍾離安撲殺而去,露出了鋒利的牙齒和利爪,將目光鎖定在了鍾離安身上!
“我的天吶!”
周圍有人覺得這一幕實在是太過於血腥,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轉移了目光!
而鍾離安見此非但不慌,直接聯繫神識裏的怨胡和蒼龍道:“該你們了!”
這一切,她早就盤算好了!
要是更高一階的魔獸或許有些棘手,可這幾隻,只有一階左右,天璣石完全可以將他們馴服!
“是!”
兩道聲音在意識海里響起。
下一秒,如哭似嚎的聲音馬上在整個場地上響起,而蒼龍龍尾一震,一股強大的威壓直接釋放而出,將三隻魔獸牢牢壓制住!
要知道,神獸的威壓對於魔獸來說,是有很強的剋制效果的!
鍾離安很快抓住了這個機會,整個人飛身躲過三隻魔獸的攻擊,手心忽然是一陣光芒大盛……
……
那一天在場這麼多的人,卻是沒有誰真正看清楚了場地上發生了什麼。
怨胡那樣似哭似笑是聲音不斷刺激着他們的耳膜,空氣裏面的光亮又是那樣的刺眼,他們眼睛幾乎是下意識地閉上,只聽得到場上那干擾人心的聲音還有魔獸不甘心的吼叫聲。
這一切,發生得太反常太詭異!
本來以爲那離岸會被這幾隻瘋狂的魔獸撕碎,豈料再睜眼時,那個風流英俊的少年不僅好端端地站在那裏,身上沒有受一點傷。
而他腳下,兇悍無比的魔獸卻乖順無比地向他匍匐着,再沒有了半點要攻擊的意思!
酒樓裏,衆人談論起這件事情時,是感嘆不已。
“你們不知道,當時那個葛老啊,可是天照學院的知名導師,你們知道他當時輸得有多慘,臉色有多難看嗎哈哈!”
“哈哈哈,不過那離岸,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你們在場這麼多人,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看清楚了嗎?”
“沒有,我們真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
“怎麼會有這樣神奇的現象!”一人憤憤不平地錘桌:“這樣的盛景,下次我就算是拼着眼瞎,也要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哎,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再看到這樣的畫面了!”
“那我一定要努力通過授業閣的測試,這樣我就可以聽他授課了!”
底下衆人議論紛紛,而鍾離安置身於雅間之中,手中打量着天璣石。
“你究竟,還有多少的祕密,是我所不知道的呢?”
當時她設計製造出了怨胡的叫聲和刺眼的光亮,就是爲了混淆視聽,讓人不注意到天璣石。
而在場這麼多,的確是沒有一個人看清楚了。
不過……
鍾離安眉頭微皺,她總覺得有一道目光將她給鎖定住了,偏偏她又不知道那是誰。
“希望他,不要發現端倪纔好。”
怨胡見此,蹦到桌上,道:“當時那種情況,怎麼可能會有人發現?”
“主人,你放心啦!”
小怨胡對自己的哭聲干擾還是很有自信的!
“扣扣……!”
就在此時,雅間外響起了禮貌的敲門聲。
鍾離安將天璣石收好:“進來。”
門應聲推開,幾名穿着精裝盔甲的士兵走了進來,他們看向鍾離安,先是行了一禮。
“離岸大人,我們可算是找到您了。”
“你們是?”
鍾離安把玩着杯中茶,漫不經心地開口。
“是這樣的。”士兵將一請柬遞向了鍾離安:“我們是天元國的人,三日後會在宮中舉行大宴,特邀離岸大人前來參加。”
“哦。”鍾離安依舊冷淡:“原來天元國,還記得有我啊。”
想來,應該是昨日他一舉馴服了三頭魔獸的消息傳到了天元國皇室的耳中,所以這纔想起了她來。
在這個以強爲尊的時代,諸多修仙門派爲上,其次是他們這些國度。天元國和這些勢力比起來是微不足道的,所以他們纔會想要用盡一切方法來增強自己的實力。
幾人一聽頓時大驚失色:“離岸大人,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天元國從來沒有忘了你啊!”
“是嗎。”鍾離安也沒有伸手去接那請柬:“是你們的惜鳳公主一直對我戀戀不忘吧?”
話落,幾人身形都是一僵。
他們也都是知道的,當時惜鳳公主回來,可是受傷不輕,非要吵着鬧着將這位離岸大人給活剮了,那模樣,可是不少人都知道的,這位離岸大人知道那也是不足爲奇!
幾人慌忙解釋道:“不是的離岸大人,我們皇上也是真心珍惜人才,所有這纔對您誠心邀請的。”
“誠心就算了。”鍾離安打了一個哈欠,想到了一個存在,好奇道;“話說,你們那位新來的大祭司,是什麼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