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後的鐘離燦正幸災樂禍的看着鍾離安,好像這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一樣。
“小姐,鍾離燦怎麼會在這裏……”
扶沫見此慌了神。
鍾離安卻並不太意外。天照學院對與天賦這種東西向來重視至極,既然鍾離燦現在是高階仙骨,他們當然得高高的捧起來,生怕她離開了。
可有時候,表面上的天賦並不能決定一切。
“是我。”
鍾離安仰面看着原清院長,沒有絲毫的畏懼和膽怯,反倒是自帶着一股上位者的威壓一般,讓人無從反駁。
原白大師卻是看鐘離安看得很是滿意,對原清院長道:“院長,這孩子的修爲雖然被廢了……”
“可是她對於煉丹方面的天賦是極好的,老夫很是滿意,想要破例收她爲徒,不知院長是否可允?”
鍾離安這個人,無論的煉丹還是棋藝以及各方面都是極好的,要是她實力沒有遭逢意外被廢,那是何等驚才絕豔的妖孽存在啊!
原清院長當然知道原白大師的心思,於是道;“原白,你惜才的心思我是瞭解的。”
“可是……”
說到這裏,原清院長微微一頓,看向了鍾離燦,道:“燦兒,你來說吧。”
“是!”
鍾離燦微微一禮,而後得意地瞥了鍾離安一眼,走向了原白大師。
“原白大師,我記得天照學院許諾過我,可以任我挑選幾位導師。”
“是許諾過。”原白大師答,剛纔鍾離燦示威向着鍾離安的眼神沒有逃掉他的眼睛,此時他看鐘離燦的眼裏多了一絲厭惡。
然而鍾離燦卻是沒有發現這一點,自顧自地道:“而今,我便要拜原白大師爲我導師。”
“什麼?”
原白大師微驚,殿內衆人都有些驚訝!
鍾離安看着鍾離燦的舉動,眉頭微皺,心裏隱隱有了幾分猜測。
“她……什麼意思!”
扶沫被鍾離燦氣得不輕。
“她分明就是看小姐你要拜原白大師爲師所以纔去搶的!”
“她怎麼能這樣!”
看着殿內衆人驚訝費解的眼神,鍾離燦故作天真地笑着:“我向來是仰慕原白大師的煉丹技術的!所以這纔想要拜原白大師啊!”
看原白大師沒有什麼反應,鍾離燦又道:“怎麼,難道我一個高階仙骨的築基期強者,還比不得她鍾離安一個廢物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原白大師微微皺眉、
“原白。”院長皺眉地看着原白大師,道:“這樣的一個天才肯拜你爲師,你難道不應該感到高興嗎?”
“燦兒她,不知道比這個廢物好了多少倍!”
“這兩人,孰輕孰重,你應該知道吧。”
院長這話說得再明顯不過,是要逼着原白大師做出一個選擇。
畢竟每一個學年,天照學院的導師只能收一個弟子,要是原白大師選了鍾離燦,那麼鍾離安,註定只能被排除。
葛老看着這一幕,低笑了一聲,語調裏帶着明顯的譏諷之色。
“這……”
原白大師猶豫着,在心底權衡了一番利弊。
“原白,你不要任性!”
原白大師緊緊握拳,良久後看着鍾離燦在心底做出了一鍋決定。
“好,那我便收鍾離燦爲徒吧。”
他怎麼會看不出鍾離燦是在故意針對鍾離安。
只不過學院這邊已經要求了,他也只好選擇資質更好的弟子。
畢竟鍾離燦的發展前景比鍾離安更大。
“師父!”
航琢見此有些難以置信,想要勸說些什麼。
“我意已決,不必說了。”
原白大師冷冷擡手,制止了航琢即將要說出口的話。
得到了原白大師的親口承認,鍾離燦當即得意地看向了鍾離安,傳音道;“我說過,鍾離安,你的天賦,只有在我身上才能夠發揮最大的作用!”
“而你,還是乖乖回到塵埃裏去吧!”
看着那一張得意的嘴臉,鍾離安面上沒有絲毫的表情,看向了原白大師。
原白大師也覺得尷尬至極,對着鍾離安歉然道:“抱歉,小安,我現在已經有了弟子了。”
“之氣與你說的那番話,你就當是老夫對你的戲言好了!”
鍾離安也不語,微寒的目光與原白大師對視着。
果然,在真正的利益選擇面前,即便的前世的師父,也還是放開了她。
然而原白大師卻是根本都不知道,鍾離安這一世,只是爲了報恩而來,他要是將她重新收入門下,得到的好處又何止這一點!
他想要的任何東西鍾離安都可以給他,權利、地位、財富、丹方、實力,鍾離安這一世都可以給他。
然而,他卻是就這樣輕易地放開了她。
哪怕是他表現出一絲的抗拒,鍾離安也會幫他!
可是他沒有。
原白大師對上她的目光,緊緊握拳,而後略微心虛地將目光閃躲開:“你走吧。”
這些日子的相處、相知與欣賞,在他以爲的利益面前,終究是什麼都沒有了。
原白大師很果斷地捨棄了她。
原清院長見此,忙對着鍾離安補刀道:“既然原白大師都不收你了,你這廢物還站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滾?”
“是呀,有些人的臉,不知道爲什麼這樣厚,都這樣了還不走,真是丟人吶!”
“就這點天賦和實力,還癡心妄想呢?乖乖滾回鍾離家族去吧!”
“……”
各種嘲諷聲延綿不絕。
鍾離安微微握拳,眸子微斂,裏面帶着一絲譏諷。
“他媽的這羣人欺人太甚,當老子不存在啊!”
蒼龍終於忍不住大吼出聲,眼看着就要華身爲龍身,朝着原清院長衝殺過去!
“老子不出手,你們還真把神獸當小巴蛇了!”
鍾離安眸子一瞥,卻是以更快的速度將暴走的蒼龍給拉了回來。
“不必和他們打,走吧。”
蒼龍卻是有些不依了:“爲什麼你不和他們公開自己的另外一個身份?”
要是天照學院的衆人知道鍾離安就是大宗師級召喚師離岸,過來跪舔都來不及,又怎麼敢這樣嘲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