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越發慶幸,自己去找了白衣師父先練習了身法!
見鍾離安避開,太尉微微意外,緊接着又是接連不斷的攻擊向着鍾離安襲擊了過來!
“你以爲,你能躲就沒事了嗎?”
話落,又是一波強悍至極的攻擊襲來!
鍾離安又是險險的一個閃身避開,看向了有些看呆住的小怨胡:“快!”
小怨胡離開也明白了過來,當即扯開了嗓門開始大叫。
似哭似笑的聲音立刻在整個比試場內響起,聲波一環接着一環地對太尉發起了攻擊!
當然,這聲波也只是針對太尉一人!
太尉未曾料到這聲波竟然有這樣的攻擊效果,猝不及防之下暫時神志陷入了一片模糊。
鍾離安和焰梵鸞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對着太尉發動了攻擊!
焰梵鸞低鳴一聲,在小怨胡的幫助下開始試圖吸收起太尉的靈力來,而在鍾離安的手心寒光閃爍,半月刃躍然在手心,朝着太尉資質地刺了過去!
這一瞬間的迷怔過後,太尉很快就皺眉反應了過來,眼睛犀利地閃爍着寒光,手心靈力凝聚!
“噗呲……”
就在此時,利刃直接刺入了他的胸膛之中!
身爲築基期高手,他的反應極快地避開了要害處的位置,感受着胸膛處劇烈的痛苦,太尉的雙眼在一瞬間變得血紅一片!
“離岸,你敢傷我?!”
這話,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
鍾離安蹙眉看他,直覺一股危險的氣息即將爆發,忙道:“快退開!”
當即小怨胡和焰梵鸞的身形疾退,太尉就像是瘋了一般,渾身靈力激盪,乍然向着幾人轟了過去!
金丹期與築基期的實力差距本來就大,鍾離安憑靈力強度根本就不是太尉的對手,當即身形疾退,還是被大範圍的靈力鎮退了數步跌倒在地上!
捕捉到了這一個機會,太尉冷笑着快速靠近,猛然向着鍾離安砸了下去!
“離岸,比實力,你終究不如我!”
龐大的威壓籠罩之下,鍾離安來不及緩解渾身的劇痛,只一個側身,以一個精確至極的判斷躲避了太尉的攻擊!
饒是如此,她身上又無可避免地被劃出了數道傷口!
鍾離安的瞳眸裏映出太尉不斷靠近的身形,銀牙緊咬!
白衣師父在與她訓練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用出靈力來,所以她應對起來還是要輕鬆一些。可是太尉不同,他是打好了決心要將她往死裏整!
所以她想要活下去,想要戰勝太尉,就只能突破他身體那靈力的防線!
看着鍾離安倒地狼狽的模樣,太尉嘖嘖出聲:“沒有想到,大宗師級召喚師,自身的實力竟然這樣弱啊!”
那眼裏,分明帶着不屑,如果忽略他胸膛被鍾離安刺出的血色窟窿,他簡直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此時站在遠處觀戰的衆人也沸騰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離岸竟然這樣弱的嗎?”
“他的召喚獸呢?這不應該是他的實力啊?!”
“誰知道呢,反正是我賭贏了!”
“……”
從離岸和太尉對上以來,基本上都是離岸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要是離岸因此而戰敗,他們的煉符行必然也是保不住的!
“師父……”看着場上的情形,尚遊的眼裏掠過了一抹極難讓人察覺到了殺意,他喃喃着:“要是他敢殺了你,弟子將來,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唯獨人羣之中,一襲紅衣的流緋白眉頭緊鎖地看着遠處的這一幕,目光下意識地看向了另外一邊。
在那個角落裏,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一名穿着一襲玄墨色捲雲紋斗篷,完全看不到樣貌的挺拔身形男子。
太尉擡頭往人羣出看了一眼,然後得意地看向了鍾離安:“念你年紀輕輕也是一個人才,我允許你說一句遺言!”
語氣何等的狂妄!
小怨胡被氣得不輕,當即又啞着嗓子叫了起來!
太尉上了一次當,這才早有預料,直接一波強悍至極的靈力就向着他狠狠轟了過去!
“你以爲本太尉還會中你的招嗎?!”
小怨胡喫痛,被這一擊直接轟砸到了地面上,發出了痛苦的低吟。
鍾離安瞬間眸色冷寒:“該說遺言的人,是你!”
話落,她驟然起身,刀尖寒光閃爍,朝着太尉猛然刺了下去!
身影閃爍間,太尉微驚,下一秒鐘離安的身形已經到了他的身前!
又快又狠的刀風襲來,太尉心頭巨駭,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側身躲開!
饒是如此,他的手臂上還是被劃出了一道極深的口子,鮮血涌出!
“好鋒利的匕首!”
他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以他現在的肉體強度,鍾離安竟然可以輕鬆地刺破他的皮膚!
下一秒,鍾離安的攻擊緊接着襲來!
太尉眼裏怒火大盛一側身避開,渾身靈力鋪天蓋地地向着鍾離安壓了下去:“找死!”
龐大的靈力席捲下,整個場地的石頭一寸寸裂開,轟隆的破碎巨響聲中,鍾離安本來就傷痕累累的身體驟然劇痛,就像是被大卡車碾過一般,猛然劇痛!
緊接着,太尉五指成爪,向着鍾離安的脖頸而去!
要是被他抓住,鍾離安必死無疑!
鍾離安揚起半月刃,咬牙將口中的鮮血吞下,冷眸看着太尉準備冒死一搏時,靈獸空間裏忽然傳來了一聲低吼,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
“女人,你如今太弱了!關鍵時刻,還是得靠小爺救場!”
話落,龐大的龍身驟然出現在場上,靈力瀰漫間,龐大的龍尾一巴掌就向着太尉狠狠地拍了下去!
“轟……”
地板被這一下直接掃出一個大坑,塵埃瀰漫。
太尉身形疾退,眯着眼睛看了過來:“蒼龍?”
鍾離安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而她注意到的是,此時的蒼龍實力極強,氣息竟與丹期竟然相差無幾!
看來,白衣師父給他的丹藥幫助很大!
“呼……”
流緋白見此,長鬆了一口氣!
然而他與衆人擔心得不同的是,他是給那太尉而捏了把汗,要是方纔太尉出手再狠一點,那麼現在估計場上躺着的就是太尉的屍體了!那對於天元國來說,可是一筆極大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