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安並不知道鍾離佩的所想,有些不在意地笑笑:“沒事,可能是喝茶給燙了嘴吧。”
說着,她晃了晃杯中茶水。
二人兀自交談着,然而他們卻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娃娃看着鍾離安的眼裏,帶了幾分深沉,幾分佔有和霸道。
任是誰,也不會將罪魁禍首往這樣大的孩子身上去想。
鍾離安與鍾離佩聊了一番之後,辭別而去。
而鍾離佩卻是看着鍾離安離開的方向,怔怔出神。
她越想越是覺得,鍾離安脣上那印子越發不像是普通的被茶水給燙了,已經有了戀愛經驗的她,在心底緩緩浮起了一抹猜測。
鍾離安不知道鍾離佩的心中所想,她領回了衣服之後,就迫不及待地要給娃娃穿衣服。
帳篷裏,鍾離安準備一手將娃娃裹着的長袍給扯下來,娃娃卻是有些不肯,顯得有些彆扭地用小手緊緊地拽着身上的遮羞布。
鍾離安黑線:“你放不放?”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剛剛竟然在娃娃的臉上,看到了幾分羞惱。
開什麼玩笑,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有這樣的情緒,鍾離安於是這樣想想,就馬上將心頭的猜想給否定了。
娃娃抿脣,小臉歪過去不看她。
鍾離安看得是一陣的火大:“你不放是吧?”
看她的模樣,倒是有些像是在放狠話。
看鐘離安的模樣,娃娃以爲鍾離安就要用暴力逼他放手時,但見鍾離安忽然俯身低頭瞪着眼睛看他,下一秒,鍾離安“吧唧”一口,快速親在了娃娃臉上。
這變化太快,娃娃猝不及防下微微一怔,被轉移了注意力,鍾離安剛好就趁着這個功夫,一把將他的遮羞布給扯了下來!
“哈哈,你不脫,老孃自然有辦法讓你放手!”
娃娃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此時她這幅大大咧咧的模樣,竟然與他初見她時,如出一轍。
那個時候這個女人就是這樣的大膽,初見就直接上手摸起了他的腹肌。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知羞恥爲何物。
娃娃彆扭地移開了眼,小臉有些紅彤彤的。
鍾離安不以爲意地將衣服一件件給娃娃套了上去。
相對於穿衣服,娃娃可是要自覺得多,當即乖乖地配合起鍾離安來。
蒼龍看着這一幕,已經看到了不止於表面的畫面了。
“行……這女人就作吧,遲早得把自己給作進去。”
他心裏面隱隱有了預感,鍾離安遲早有一天會爲她現在的輕浮而付出代價。
當然,這些都還是後話。
鍾離安將精緻的小衣服一件一件地給娃娃穿了上去,直到替他穿戴整齊,這才滿意地點頭。
“嗯,不錯,真好看。”
娃娃如今一身月白色長袍,將那小小的身子給裹住,娃娃的臉頰在月白色的映襯中顯得紅撲撲的,一雙冷清的眼睛映着,顯得格外的好看,粉撲撲的人人想要忍不住去蹂躪他。
鍾離安是這樣想的,也確實是這樣做了。
娃娃看着鍾離安的眼神變得深沉了起來。
看來,這個女人的脣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疼啊,既然是這樣,他下次可以再咬重一點。
鍾離安並不知道娃娃此時的思想,他將小白花一樣的娃娃給抱起,轉了幾圈,眉眼彎彎。
“我以爲你穿黑色好看,不想你穿白色也不錯。”
這是明目張膽的誇獎,宗政陽漓低頭,將鍾離安的話記住。
看着眼前像個小粉糰子一樣的娃娃,鍾離安有些愛不釋手,直到聽到帳外響起了稟告聲,鍾離安這才停止了對娃娃的蹂躪。
“鍾離小姐,我軍現在已經出發,前往了斷魂谷赴戰。”
他聲音裏帶着試探。
鍾離安也當然知道他這樣說的意圖是什麼:“嗯,知道了。”
之前他們還不知道她實力的時候,從來都不會向着她稟告這些個東西,只期望鍾離安可以滾得遠遠地。
而今主動來找鍾離安,想必是聽說了鍾離安不去赴戰,心頭驚惶,這纔來這裏試探一下她的意思。
而那士兵,的確是懷揣着這樣的心思的。
見鍾離安的態度,他頓時有些慌了,卻又不好再說些什麼,只能忐忑不安地行禮:“那……我等先告辭了。”
“嗯。”
鍾離安隨意點頭,目光略向了她之前下的那一盤棋局上。
“哇~”
娃娃拉了拉鍾離安的衣袖,如葡萄班大的眼睛看着她。
鍾離安一見此,就大致猜到了他的想法,確定道:“你想去看看?”
娃娃點頭。說實話,他還真想要看看,這個女人是如何打算處理這一場戰事的。
“也好,既然你想看……”
鍾離安對着他狡黠一笑:“那我便帶你用不同的視角去看。”
那樣的笑容太容易讓人沉醉其中,娃娃還沒有從中回過神的時候,鍾離安已經是一把撈起了他,前往了戰場之中。
斷魂谷。
這一處地方之所以叫做斷魂骨,是因爲地勢險峻,地勢尤其的不穩定,常年有迷霧籠罩其中,不過相隔百里,就很難再看清人影,而且此處還看會有靈獸出現,伴隨着各種意外,所以格外的兇險。
此時陸安侯領隊走着,整個軍隊雖然步伐整齊,卻都顯得有些懨懨的,軍心很是不穩,甚至有些碎碎抱怨聲不斷響起。
“這鐘離安是什麼意思啊,讓我們來這種鬼地方?”
“那可不是,她自己又不來,這不是誠心要我們的命嗎?”
“真不明白主將爲什麼要聽那個女人的話,我看啊,此戰必敗無疑!”
議論聲四起,都是對鍾離安的不滿之言或者是灰心喪氣的話,可見軍心尤其的低下。
陸安侯聽着身後的這些議論言語,眉頭緊皺,卻是沒有說什麼,看起來凝重而沉穩。
議論聲雖然小,但是不少都落到了娃娃的耳中。
他看着這羣萎靡不振的軍隊,眼底漸漸地,浮起了一抹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