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崽子,看哪裏不好,偏偏看這裏,太羞恥了好吧!
見鍾離安反對態度激烈,娃娃索性移開了目光:“那我們還有哪裏不同?”
說罷,他好整以暇地等着鍾離安的回答。
“區別當然是……”
鍾離安說着,話語聲呼之欲出,卻是哽在了喉嚨說不出來了!
她再狂放也是一個女子好吧,要她教娃娃這些,實在是太難爲情了,她有些說不出口!
於是鍾離安思緒百轉千回,臉頰上那抹可疑的紅暈更甚:“咳咳,也沒有哪裏有不同啦!”
鍾離安的回答讓娃娃的心情愉悅了。
他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這個女人就這樣大膽地直接上來佔他的便宜,那小手摸起他的腹肌來可是半點都不客氣。
現在倒好,怎麼他們越相處,鍾離安反倒是變得越發的羞澀了。
而事實上,不是鍾離安羞澀,而是娃娃太小了她實在是下不了手啊!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她禽獸啊!
“那既然我們沒有什麼不同,那我們爲什麼要分牀睡?”
娃娃睜着一雙大眼睛,求知若渴地看着鍾離安。
“不是,我們有不同的。”
鍾離安試圖解釋,卻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哪裏不同啊?”
娃娃的童聲響起,明明聲音是那樣的天真無邪,讓鍾離安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
“咳咳!”
鍾離安當即尷尬地乾咳,話說不出來。
“既然我們沒有什麼不同,姐姐就別趕我走了吧?”
娃娃眼底隱隱有着水霧:“要我一個人去睡覺,姐姐,我好害怕的。”
娃娃的樣貌實在是太出衆了,看起來就跟個精緻的洋娃娃一般,他露出這樣的表情來,鍾離安根本就抗不住!
於是鍾離安內心是被萌得一陣的粉紅泡泡,當即她乾咳了一聲:“好吧。”
畢竟娃娃還這樣小,或許真是她想多了。
等娃娃再長大了一些,她再教他分牀也不遲,教小孩子嘛,急不得,得慢慢來!
鍾離安自我勸慰着,終於將心頭的那一抹懷疑壓下去。
計劃得逞,娃娃心情愉悅地抱着鍾離安的纖腰,享受着自己的戰利品。
而鍾離安則是“慈祥”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又是低頭研究陣法了。
研究了好一會後,鍾離安困極了,這才沉沉地睡了過去。
夜幕之中,娃娃看着鍾離安安靜的睡顏,眼底的華紫色晦暗不明。
他身形變化,模樣神聖高不可攀。
偏偏是這樣宛如在神壇之上的他,卻是伸手擒住了鍾離安的下巴,目光直視着少女安靜的睡顏:“想擺脫本尊?你不會有那一天的。”
若是鍾離安真的再推開他,想方設法地離開他,那他就將鍾離安鎖起來,將她綁在牀上,讓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憑他的實力,鍾離安根本就無法和他抗衡,到時候,他想要做什麼,也就都無所顧忌了。
鍾離安此時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危險邊緣徘徊了一圈。
次日,天色尚早,鍾離府內就已經是不平靜。
“站住。”
她前腳剛落,後面鍾離恆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佩兒,你要去哪裏?”
“父親,你怎麼在這裏?”
鍾離佩手指攥緊了黑色斗篷,骨節泛白,身形頓住,顯得很是無措。
“你去哪裏?”
鍾離恆看着她,又是重複了一遍。
“我不過是出去逛逛罷了!”鍾離佩有些慌亂地說着。
“撒謊!”
鍾離恆見她這樣,頓時是氣打不出一處來,他瞪着鍾離佩:“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今天是陸安侯府整個搬去邊城的日子!”
“你這樣偷偷摸摸地前去,是想要和陸安世子一起去私奔吧?”
鍾離佩身形一個哆嗦,鍾離恆竟然將她的想法給猜了個七七八八!
鍾離佩當即擡眼,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了鍾離恆:“父親,我是真的喜歡雲軒的。”
說着,鍾離佩對着鍾離恆跪了下來:“還請父親成全!”
這樣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鍾離佩牙關緊咬,一臉的倔強。
“荒唐!”
鍾離恆大喝出聲:“你喜歡誰,你本來該是你的事情。”
“可是,你……”話語聲一頓,鍾離恆道:“你不該就這樣,無名無分地去與他私奔?”
“在還沒有兩家聯姻之前,你這樣去找他,又算是什麼?”
鍾離恆聲音冷沉,凝視着:“算妾還是什麼身份?”
或許是鍾離恆的這番話刺激到了鍾離佩,她當即身形微微哆嗦:“只要我能夠陪在他身邊,我什麼身份我都不在乎!”
鍾離佩知道,現在陸安侯府的人就快要離開皇城了,或許他們這一走,她就再也見不到陸雲軒了!
“你……荒唐!”
鍾離恆被鍾離佩給氣得不輕!
他黑沉着臉色,吩咐道:“來人,將大小姐先關起來,沒有我的同意,不能放出來。”
聲音冷沉,可見他是認真的。
“不……父親,我想要去見他!”
鍾離佩不住搖頭抗拒着上前來抓住她的侍衛:“走開,別碰我!”
奈何她根本就沒有修煉過,又如何是這些個侍衛的對手,不過片刻,就被擒住了。
“帶回去吧。”
鍾離恆沉着臉擺手。
“父親……”鍾離佩哭求着,可是鍾離恆似乎是鐵了心一般的,巋然不動。
忽然,她眸光一掃,但見鍾離安從假山後緩緩而來。
當即鍾離佩眼睛一亮:“小安,你幫我勸勸父親,我不想被關禁閉,我想見雲軒!”
鍾離佩現在心緒激盪,只想要抓住一切可以見陸雲軒的機會。
對上長姐的求助,鍾離安眸光微閃。
她抿了抿脣,還是開口道:“長姐還是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我不會坐視不理。”
既然是長姐真心喜歡,她就一定會想辦法來成全。
可惜鍾離佩並沒有領會鍾離安話裏的意思。
她見鍾離安並沒有阻止這一切,當即眼底是一片死灰般地絕望,冷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