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劃破了空氣的聲音,陸安侯閉眼等死,然而想象中的痛苦卻沒有傳來,反倒是空氣裏多了幾聲慘叫!
這樣一幕看起來實在是詭異,當即陸安侯轉眼看了過去!
但見一名紅衣少女斜倚在帳篷門口,嘴角勾起的,是一抹不羈的笑容:“你們這樣以多欺少,可是不對的哦!”
無名築基期強者只感覺臉上一痛,轉眼向着那處看了過去,見那不過是才十四歲的少女,竟然就這樣憑空將他們給打臉,頓時是被氣得不輕!
“哪裏來的小孩,找死!”
說罷,他們屬於築基期的攻擊齊齊朝着鍾離安揮了過去!
他們長這麼大,還沒有被誰這麼打過臉,如今這少女一上來就來打他們的臉,這讓他們如何能忍?!
“哎,兇巴巴的,可不討人喜歡。”
紅衣少女越來越頭,而後目光看向他們時,卻是掠過了一絲寒芒:“跪下!”
聲音冷寒,與此同時,一股屬於金丹期強者我威壓毫不留情地向着幾人傾軋而去!
“竟然是金丹期強者!”
“怎麼可能,她纔多大點啊!”
這是幾名築基期強者在跪下之前驚恐的想法,下一秒,他們只覺得膝蓋一疼,竟然是向着鍾離安給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撲通……”
五聲屈辱的跪地聲在空氣裏面響起,之前還氣勢洶洶的五人,現在就像是五條狗一樣乖乖地給跪倒了地上,狼狽不已,爬都爬不起來!
陸安侯並沒有受到這股威壓的影響,不過此時他的心情卻是尤其的複雜!
“金丹期……強者!”
他口中呢喃着,難以置信地看着鍾離安!
他上次見鍾離安的時候,眼前着少女不過也纔是築基期的實力而已,如今不過才過多久,她竟然就已經突破到了金丹期!
這是一種何等可怕的天資啊!
這樣說起來,上次在四方山脈進行突破到金丹期的人,很有可能是眼前的這一個不錯才十四歲的少女!
簡直妖孽!
鍾離安對上陸安侯震驚的目光,對他笑了笑:“侯爺,您沒事吧?”
陸安侯抱緊了懷裏的夫人搖頭。
他十分清楚,要是天元皇室知道鍾離安有如此實力,而是讓天元皇室知道鍾離安的天資和實力,只怕眼前這少女的待遇,不會比鍾離燦差了去,甚至可以說是比他的地位都要高上不少。
可是……
陸安侯看向自己懷裏已經閤眼的夫人,心頭涌上了一股巨大的悲痛!
就算是他得救了又怎麼樣呢,他的夫人……
“父親!”
陸雲軒此時帶着鍾離佩慌亂進來了,不過陸雲軒在看到躺在陸安侯懷裏滿身是血的陸安夫人時,臉色也是在一瞬間變得慘白一片。
幾名侍衛跟着陸續走了進來,在他們看到眼前的這一切後,很顯然也是傻眼了!
“把他們先拖下去!我一會審問!”
陸安侯看了一眼那幾名侍衛,冷聲開口。
“是!”
幾名侍衛忙心驚地將壓在地上,絲毫動彈不得的幾名黑衣人壓了下去。
“母親她這是……?”陸雲軒焦急開口。
陸安侯不住地搖頭:“都怪我,你母親她是爲了救我這才……”
陸安侯說着,不禁悲從中來。
鍾離安走近了陸安侯一些,道:“侯爺,您先鬆手。”
陸安侯緊緊地抱着夫人,沒有半點要鬆手的意思,搖頭道:“如今我悔恨不已,只想陪着夫人最後一程。”
他們這隻隊裏,死傷過半,如今荒郊野嶺,也根本就沒有醫師,他知道,自己的夫人是救不回來了。
鍾離安上前一步,查探了一番陸安夫人的傷勢,重複道:“您先鬆手,您夫人,或許我能救!”
她仔細地檢查過了,陸安夫人不過是被刺了一劍,要是她及時治療,也是可以救活的。
再說了,這陸安夫人向來喜歡鐘離佩,若是長姐日後有這陸安夫人罩着,鍾離安也要放心許多。
“真的?”
聽到鍾離安這句話,陸安侯頓時眼底燃起了希望。
鍾離安點頭:“你們先把她擡到塌上,然後都出去,其餘的都交給我。”
陸安侯當機立斷將渾身是血的夫人抱到了牀上,他看着臉色慘白一片呼吸微弱的陸安夫人,雖然心頭有些懷疑和不捨,卻也明白,如今的鐘離安,是他們唯一能夠信任的人了!
除了鍾離安,他們想要讓陸安夫人活下去,再別無選擇!
當即,陸安侯戀戀不捨地看了夫人一樣,對陸雲軒道:“走吧,我們出去。”
“可是……”
陸雲軒張了張口,還想要再說些什麼,陸安侯卻是一把將他拖了出去。
瞬間,帳篷裏就只有鍾離安一人忙着搶救陸安夫人。
一出帳篷,陸安侯將整片地方的模樣也是收入了眼底。
地上倒着不少的屍體,大多數都是他陸安侯府的人,從侍衛家丁到跟了他幾十年的老僕人,大多數都沒有能夠逃過這一場暗殺!
看着地上乾枯是血跡,陸安侯憤慨不已!
如今,追隨他的人死傷至此,他的夫人也還生死未知,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誰還能忍?
“那幾名刺客呢,本候要親自審問!”
他將拳頭緊握着,骨骼咯吱作響,恨不得馬上知道真相來揭穿天元皇的真面目!
很快,他來到了幾名被捆的黑衣人面前。
這五名築基期強者本來就是軟骨頭,只不過幾下就全部給招了出來。
陸安侯越聽,臉色越是難看,心底的火苗在不斷燃燒着他的理智神經,彷彿是要將他一直以來的信仰給摧毀!
“我爲他做到這個地步,他卻還是不肯放過我們。”
陸安侯恨聲道:“或許真的,我從一開始就錯了!”
“我看錯了人,我就不該這樣效忠於他!”
活下來的少數侍衛開始清理這處地方,而陸安侯和陸雲軒等人,也是一臉焦急地等在帳篷外面,等着陸安夫人的休息。
在這個過程之中,陸安侯內心煎熬無比,他每每多等一分,心頭的悔恨就更深一分!
現在的他,恨不得將自己夫人身上受的傷,在天元皇身上狠狠地捅一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分都是那樣的忐忑而悔恨。
一直等到了後半夜,鍾離安才掀簾出來。
陸安侯見此,忙上前去:“怎麼樣了,我夫人她……”
鍾離安揉了揉疲憊的眼睛:“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