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像是某些人,就連請藥師的資格都沒有。”
“你……”濯寧樂立刻就明白了鍾離安這話裏的內涵意思,瞬間是被給氣了個不輕。
“我與漓哥哥這麼多年的感情,他在乎的人是我,所以不可能會不碰我!”
鍾離安看着她這麼急着說明自己的模樣,不禁冷笑了一聲:“你想讓他碰你,那你和他說啊,和我說做什麼?我又不碰你。”
濯寧樂更是被鍾離安這話給堵了一口氣在胸口!
“你不就仗着有一副狐狸精的模樣才爬上了漓哥哥的牀嗎?”
“是這樣沒錯。”
鍾離安也不想和她計較說明感情了,而是接着嘲諷道:“不像是某人,就連這模樣都沒有,也難怪你纏了他這麼久,他都不會動你一下!”
“你……你……!”
濯寧樂被鍾離安氣得渾身發抖,當即就是揚起手裏的鞭子朝着鍾離安抽了過去!
“賤人,我今天就將你這張臉給抽花,看你還怎麼勾引漓哥哥!”
鍾離安皺眉,當即身形往旁邊一閃,就輕輕地躲開了濯寧樂的一擊。
“呼……”
鞭子席捲着風聲落下,狠狠地抽在了綁縛在鍾離安腳腕上的鐵鏈上。
鐵鏈沒有碎裂,這狠狠一擊,不過也只是留下了一道白痕而已!
鍾離安微微皺眉,濯寧樂則是詫異地看着這一幕:“難怪我覺得你哪裏不對,原來你是被漓哥哥給鎖在了這殿內!”
“賤人,你也只配當一個爐鼎,被狗鏈子拴着!”
濯寧樂看着鍾離安冷笑着,話語聲裏盡是得意。
鍾離安聽着這話,眼底漸漸地浮上了一抹冰冷。
她本來慵懶的性子不想出手,可既然這濯寧樂這樣說了……
當即,鍾離安身形快速移動,一把抄起腳腕上的鏈子,往濯寧樂而去。
“賤人,你做什麼?”
濯寧樂詫異的看着鍾離安的動作,更讓她意外的是,鍾離安的速度極快,她竟然一時間根本就無法捕捉!
下一秒,那鐵鏈子就狠狠地捆住了她的脖子!
鍾離安用鐵鏈勒着濯寧樂的脖子,手指緩緩收緊,她湊近了濯寧樂的耳邊,冷笑:“你不是說這是狗鏈子嗎?”
“那麼現在,你被狗鏈子拴住脖子的滋味如何?”
“咳咳,放手……!”
濯寧樂臉色大變,她發現,自己的實力竟然不如這個人!當即,她伸手費力地撓着鍾離安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劃出了道道血痕。
可鍾離安絲毫感覺不到痛苦一般地,只將鐵鏈收緊。
巨大的屈辱感和窒息感席捲着濯寧樂,她面色漲紅一片,脖子上被堅硬的鐵鏈勒出了深紅色的勒痕。
這下她再顧不得抓撓鍾離安了,只痛苦地抓着鐵鏈,試圖暫緩她窒息的痛苦!
鍾離安冷眼看着,直到濯寧樂還剩一口氣的時候,冷冷地鬆開了手。
“咳咳咳……”
濯寧樂痛苦地倒在地上咳嗽着,而那所謂的‘狗鏈子’,還緊緊地捆在她的脖頸上。
而鍾離安就站在一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手腕上微疼,鍾離安看到,自己的手背上被指甲劃出了幾道血痕,但這點傷,她根本就不在意。
門外響起了侍衛驚慌失措的聲音。
濯寧樂一聽到這聲音,立刻就拔出了自己頭上的髮簪,鍾離安挑眉,莫非是這女人不甘心,想要再來刺傷她。
卻是不想,濯寧樂拿起髮簪,就狠狠地朝着自己的肩上刺了下去!
頓時,鮮血在濯寧樂傷口處快速蔓延了出來。
此時,腳步聲越來越近!
“漓哥哥……”濯寧樂收回手,一臉狼狽痛苦模樣地朝着殿門口大喊着,聲音說不出的悽楚哀婉。
而鍾離安,只是直直地站在那裏,沒有多說一句話。
宗政陽漓快速推門進來,他目光快速地落在了鍾離安的身上,快步走了過去。
“小安,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鍾離安搖頭:“我沒事。”
濯寧樂看自己辛辛苦苦的苦情劇宗政陽漓就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頓時就氣的不行,頓時,她就加大了聲音哭泣了起來。
“漓哥哥,我好疼,好疼啊!”
她現在脖頸上有着一片紅紫色的勒痕,看起來屬實是有些慘不忍睹,而她的肩上,鮮血浸染了一片,傷口深可見骨,濯寧樂淚眼婆娑,小臉慘白,哭得梨花帶雨,這一幕讓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心生憐惜。
果然,宗政陽漓是朝着這邊看了過來。
濯寧樂心裏得意,想着自己的苦肉計終究還是有用的。
不想宗政陽漓不過睨了她一眼,就極快地移開了目光!
濯寧樂氣得要死,宗政陽漓則是仔仔細細地檢查着鍾離安,在看到她手背上的抓痕時,眉頭當即就緊緊地皺了起來。
“你還說沒事,那這是什麼?”
“我……”鍾離安一時語噎:“那不過是隨便一點抓傷罷了。”
“過來,我給你上藥。”
這二人,很明顯是把濯寧樂給無視了!
濯寧樂氣得渾身發抖,她看着宗政陽漓果然很快拿出了一瓶藥膏給鍾離安敷着傷口,模樣是他出來都沒有見過的溫柔體貼,心頭被一股巨大的憤怒和不甘所包裹!
“漓哥哥,剛剛就是她捅傷了我,我要痛死了!”
宗政陽漓看了一眼濯寧樂肩膀上那血淋淋的傷口,看向了鍾離安,帶着詢問的意思。
鍾離安無語道:“她脖子是我勒的,可這傷口真不是我捅的,你信嗎?”
此時門外的侍衛,聽到這話,都開始爲這個鍾離小姐而感到默哀。
濯寧樂小姐在無妄神殿是什麼身份他們都是知道的,平日裏嬌生慣養的沒有人敢去招惹,如今倒好,她還敢公然承認那是她弄傷的,她不被尊主懲罰纔怪!
果然,宗政陽漓下一秒開口道:“來人。”
幾名侍衛立刻上前去,等着將鍾離安給抓起來處罰了。
下一秒,宗政陽漓的聲音響起:“寧樂受了些傷,帶下去讓藥師去給她診治吧。”
“另外,她最近有些玩過了,將她關十天禁閉。”
聲音冰冷至極,說完之後,宗政陽漓再沒有了說話的意思,只細細的替鍾離安擦拭着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