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宗政陽漓沒有否認。
鍾離安:“……”
二人一路往前走着,但見一行數百人的任南國軍隊正往這邊而來,
鍾離安和宗政陽漓的身影模樣都格外惹眼,不過片刻,那行軍隊就注意到了二人。
“你們是什麼人,還不快滾回去,站在這裏是想死嗎?!”
爲首的士兵頭領當即低喝出聲,眼底盡是暴虐之色。
“覆冰白呢?”
鍾離安就淡淡地站在那裏,絲毫不懼地開口詢問。
“你到底是什麼人?”爲首的士兵察覺到了不對,詢問出聲。
“我再問一遍,覆冰白呢?”鍾離安眼神冷沉。
“我們憑什麼告訴你們?”很顯然,那天元國士兵並沒有打算將他們放在眼裏,也沒打算告訴答案。
“既然不說,那你們也沒有活着的必要了。”
宗政陽漓揚手,一隻有靈力幻化而出的巨獸,當即低吼了一聲,朝着這些個士兵襲了過去。
鍾離安見此,也將蒼龍放出。
一時間,獸吼連天,遍地慘叫之聲,整個任南隊伍之前的氣勢洶洶在瞬間蕩然無存!
“離……岸!”
“是聖卿大人!他竟然回來了!”
“還有一個強者是誰?!”
一片驚叫聲中,鍾離安看着那些個弱小的士兵在這些攻擊下脆弱得根本就不堪一擊,於是她拉了拉宗政陽漓的衣袖:“差不多就可以了,別趕盡殺絕。”
宗政陽漓擡手:“好,我聽夫人的。”
說罷,他又是自然而然地攬住了鍾離安。
被像極了娃娃的人給攬着,鍾離安身形微僵,有些不自然地別過了頭。
“你還有些不習慣本尊嗎?”宗政陽漓看出了她的異樣,湊近她耳邊:“本尊是不是應該讓你好好適應適應?”
鍾離安心頭快速閃過了警告,忙道:“不用不用,我已經很適應了!”
她擡頭,見他那雙深邃好看的黑眸裏,隱隱有着華紫色在其中翻滾,在那張完美無瑕的臉上,添了一絲邪魅。
“你前段時間才說,我是你的爐鼎……”鍾離安說到這裏,微微握拳:“我在你心底,就是這樣的身份嗎?”
宗政陽漓沉默了片刻,道:“只要你乖乖待在本尊身邊,你就不是。”
鍾離安:“……”
這意思是隻要她逃跑她還是爐鼎唄……
二人很快在一處客棧內住下。
有逃走的任南國士兵已經將離岸已經迴歸的消息傳到了覆息池的耳中,聽說離岸不僅如今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超級強者,覆息池頓時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走到被囚禁的任南皇面前,看着被綁在刑住上已經渾身狼狽的任南皇,低笑着走近:“父皇,你這還真是給留了一步好棋啊。”
“呵,你也知道怕了?”任南皇冷笑着看他,聲音沙啞。
“怕?!”
覆息池就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好笑的事情一般,低笑了起來:“我爲什麼要怕!”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只要人生在世,我開出更好的條件,我就不相信這離岸不動心。”
“相信有了他的協助,我必然比父皇會做得更好!”覆息池高高揚起了頭,拍了拍任南皇的臉:“父親只管在這裏好生等着就是了。”
任南皇的瞳孔劇烈地收縮了起來,他也很顯然是有些不確定離岸要是看到更誘人的條件,會不會站在覆息池這邊。
覆息池一身華麗龍袍,一步步地走出殿外:“而至於覆冰白,我會讓他來和父皇好好作伴的!”
“碰!”
聲音落下,殿門驟然關上,原地瞬間化作了一片黑暗。
另外一邊。
鍾離安喫着宗政陽漓做的飯菜,道:“這裏可以讓客棧的人做飯啊,又何必勞煩你動手?”
宗政陽漓搖頭:“他們給你做的飯,本尊不放心。”
鍾離安夾菜的動作一頓,的確,論瞭解,的確是只有娃娃,纔是最瞭解和貼合她口味的那個人。
鍾離安看了看漆黑如墨的天色,低笑了一聲。
“說起來,我們的貴客好像過來了。”
“管他們作甚。”宗政陽漓的目光始終落到鍾離安的身上,眼底帶着愉悅。
話聲落下不久,遠處的夜色之中,隱隱地有光亮浮起,一大片腳步聲由遠及近,正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鍾離安神識放開探查起來,發現有密密麻麻的任南國士兵已經手拿武器,將這處給圍了起來。
而後,一行數千人的隊伍緩緩而來,片刻後,客棧門被粗魯地砸開,數千人堵在了客棧門口。
任南皇在衆多精裝的士兵簇擁下,身穿華麗龍袍緩緩而來,面容冷沉。
“離岸大人,好久不見了!”
鍾離安也不管破碎的門扉,一口咬掉宗政陽漓送來的雞腿,腮幫子鼓鼓的,看起來倒是平添了幾分可愛。
直到將嘴裏的嚥下了,鍾離安這纔看向了天元皇:“嗯,你們任南國歡迎人的方式,還真是有些別出心裁。”
“這裏三層外三層的將我們包圍住,是害怕我們插翅逃了?!”
聲音帶着嘲諷,任南皇自然也是聽得懂的。
當即他低笑了一聲:“離岸大人這是說的什麼話,我這樣做,還不是擔心你們看不到我們任南國的誠意麼?”
“誠意?!”
鍾離安笑着擡眼,看向了他身邊用鋒利刀劍指着自己的數千名士兵:“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誠意嗎?”
任南皇擠出了一個笑容:“您誤會了,我任南國真正的誠意,可不是這些。”
說罷,他擡起了手。
他身邊的士兵立刻就了悟了他的意思,示意他們讓開。
數百名任南國士兵排列有序地散開了,露出了他們身後的東西。
那是數個精緻的木質箱子,在天元皇的示意下打開之後,頓時,空氣裏是一片的金光璀璨和靈力氤氳,無數箱金子被接連着打開,隨之還有無數的下品靈石,以及無數的幻器暴露在空氣裏,一眼望過去,實在是令人眼紅不已。
鍾離安卻只是懶懶擡眼掃過:“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離岸大人,我知道你是我任南國先皇冊封的聖卿,可只要你現在願意站在我這邊,爲我效力,莫要說是這些個東西了,我甚至是可以給你我任南國的國師之位!”
這番話覆息池說得豪氣萬分:“你若是想要這大陸上的任何東西,我甚至都可以讓人爲你盡力去取!”
這算是將離岸擺放到了一個極高的位置上了。
鍾離安勾脣看着覆息池:“我要是想要你的皇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