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掉在地上,轉了幾圈。
蘇可可下意識捂住關鍵部位,雖說穿了一件薄長袖,但裏面卻是什麼都沒穿。
司曜雙眸閃爍,她的好身材在剛剛那一瞬早就被一覽無遺了。
視線儘量從她身上轉移開,看向衛生間到她的距離,那地上都是她的水印。
腦海不自覺涌現出她那條雪白長腿輕輕踩在上面的樣子。
“出去!”
蘇可可惱怒道,可剛說出這句話,就聽到走廊處傳來其她學員的抱怨聲。
“大早上的起來跑幾公里,這誰受得住啊!”
“別說了,洗個澡然後喫完早餐還要上培訓課呢!”
…
蘇可可看到司曜真就毫無顧忌地關門離去,心中十分慌亂。
司曜雖是司家人,但這個培訓基地可不歸司家管,想着他該不會是爲了找她偷偷爬牆進來的吧!
明明提出分手的是她,儘量不想他的是他。
此時竟害怕他會被這裏的人抓去審問的也是她。
她下意識地衝過去,一把將準備關門離去的司曜拽了進來。
明明一向拉不動的他,卻在這次輕易地被拉了進來。
司曜後背貼着門,而懷裏則傭着她。
鼻翼是獨屬於她的香味。
二人的心跳加速,默契地都紅了耳朵。
蘇可可想要爭氣地做那個率先離他而去的人,可剛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就聽到外面有人說:“井樹,你怎麼纔回來啊?豔老師不是早就把你放走了嗎?”
“我在外面走了幾圈,所以現在纔回來。”
“真羨慕你,還能有半天假。”
“所以你也想當被蘇可可絆倒的人?”
“我可不~呵呵~”
櫻井樹變着法黑蘇可可的事,她此時無法計較,現在她就怕櫻井樹走進來發現司曜的存在。
腳步聲越來越近,蘇可可想要把門在裏面鎖死,但覺得這樣反而會讓對方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最終心下一狠,蘇可可拽着司曜瘋也似的躲進了衛生間。
寢室門外,櫻井樹懊惱地看着自己的指甲。
“怎麼早不崩晚不崩,偏偏這個時候崩!”
害得她不得不提前回來找指甲鉗。
可剛到門口,看到本應該橫在門把上的掃把,此時赫然立在牆上。
她悄悄咪咪地左顧右盼,最終看到被人扭動過的水閘門,便心下有了答案。
估計是其他學員回來洗澡的時候,順道把掃把拿去用了吧。
她順利走入室內,聽到衛生間的水聲,勾起一抹笑容。
這種天氣,又還沒開始供暖,冷她十幾二十分鐘也算是便宜她了。
畢竟她的手可精貴着呢,沒讓她感冒發燒已經算好的了
此時衛生間內,司曜頭上蓋着一件衣服,被蘇可可逼到一個角落背對站着。
因爲雙目被遮擋,所以耳力變得更好。
她沖洗頭上泡沫的聲音,沖掉身上泡沫的聲音…
衛生間內的洗漱臺上有一面鏡子,蘇可可邊洗邊時刻警惕着後面的男人轉過頭來。
當沖洗完後,她悲催地發現她忘把換洗衣服帶進來了。
本來她打算等櫻井樹去上課後再出來的,可突然想起剛剛聽到櫻井樹跟其他學員交談的內容,她有半天假!
蘇可可頓時緊張了起來,氣息加重,聲音也跟着傳進了司曜耳裏。
在衛生間內,他閉着眼,頭上依舊罩着她那件薄長袖。
他輕聲詢問:“怎麼了?”
蘇可可立刻放大水聲,然後才說:“我舍友還沒走。”
“你先穿衣服。”
蘇可可下意識捂住關鍵部位,“你怎麼知道我還沒穿衣服的?”
聽她警惕的聲音,司曜已經在腦海裏幻想出她此刻的樣子了。
嘴角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揚起。
“放心,沒看,聽到的。”
“草!”
這耳力!
她爲了轉移話題,便道:“看來你不僅翻陽臺本事一流,翻牆你也挺會的啊!”
蘇可可想不到他憑什麼能出現在這個訓練基地,所以認爲他就是翻牆進來的。
司曜瞬間明白她的意思,也不解釋,就這樣沉默着。
最終,聽到她說,“現在怎麼辦?”
她聲音有些發顫,司曜瞬間蹙起眉。
在蘇可可還冷的想要發抖的時候,突然一件大衣準確的披在了她肩上。
感受到大衣的溫暖後,她也心窩一暖,姑且就信他沒看到吧。
屬於一米八幾大高個穿的大衣,本來就長,現在套在她身上,剛好從肩膀遮到了腳踝。
藏在大衣裏的手還在努力扣鈕釦的時候,突然肩膀被人大力往裏一推,然後衛生間的門就被司曜打開了。
“喂!”
她的聲音極小,但語氣卻很重。
當司曜走到寢室內時,看到那名早上想絆倒蘇可可最終自食惡果的女生,正躺在牀上睡覺。
蘇可可見外邊沒有動靜,然後才躡手躡腳地走出來。
看到櫻井樹在熟睡後,她立馬推搡着司曜,將他趕出門外,在鎖門那一刻蘇可可還小聲警告道:“在此地等我,我很快就出來!”
當門打開的那一刻,蘇可可看到司曜真就是在原地等她,連個腳步都沒移動。
她將大衣重新塞回到他手裏,沒好氣道:“你從哪爬進來的?”
司曜本來就不打算解釋,這會兒竟萌生了將錯就錯的想法。
擡起手指,就隨便指了個方向。
隨即,他的手被她抓住,一個拉動,讓他跟上了她的步伐。
最終,看到兩米高的圍牆,蘇可可瞥了眼司曜那曾經打過石膏的右手。
有點彆扭道:“手好了嗎?”
“沒完全好,恢復期。”
他的聲音很淡,讓蘇可可聽了很不是滋味。
“沒完全好你還爬牆?你還想不想打電競了?”
看她怒斥他的樣子,司曜輕笑出聲,“你在關心我?”
“少在這自作多情!你這手我也有一半責任,要是真廢了,你讓我怎麼……”辦字還未出口,蘇可可就覺得這句話也有些彆扭。
他們現在是已經分手了!
他廢手也好廢腳也罷,關她什麼事。
此時她才意識到她的手還拽着他,當即鬆開然後無情推了他一把。
“去,給爺爬!”
司曜被推動了兩步,然後迅速轉身,將她攬在懷裏,像當初那樣親暱地看着她,“當真要與我分手?”
“對!”
這個問題蘇可可早就想清楚,也權衡利弊過了。
她率先離開他,才能保證她是體面離開的那一個。
她可不想這戀愛談到一半,又被蘇希橫插一腳進來,那樣不僅傷心,還很噁心!
司曜看她嘴上回答的決絕,但卻一點都沒抗拒他的懷抱。
最終嘆氣道:“你和蘇希是不一樣的,你是我認定的終身伴侶,而她不是。我和她之所以曾經睡到一塊,那是因爲我被人算計了。”
頓時,蘇可可腦海浮現出傅行衍的身影。
司曜曾代領衛朝戰隊阻礙了傅行傑拿幽冥賽第一的目標,所以成爲了傅行衍的報復對象,在得知他是司家未來繼承人後,自知尋常報復下不了手。
所以才找了個假CC控制住他,如果設計他跟蘇希睡到一塊去,那完全可以理解爲那是傅行衍爲了套住司曜而設的局。
一下子,所有的一切好像都被她說通了。
可蘇希終究在他心中佔了不少份量,雖不及戀人,但也隔應的慌。
司曜看到她眼裏的動容,以爲她不想分手了。
可最後卻聽到她說:“對不起。”
“蘇可可!”摸着她的臉,低頭凝視着她。
“你看着我,你當真不愛了嗎?”
蘇可可把他的手撥開,然後面無表情道:“愛你如果是一件難受的事情,我寧可不愛。”
司曜隨即渾身僵住,然後親眼看着她離去。
“爲什麼愛我會讓你難受?”
他在原地喃喃自語,最終回到屬於他的房間。
這個問題,他一直不得其解,直到柯聞走了進來。
他問他這個問題,當即就被柯聞取笑了。
柯聞看着陷入情網的司曜,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光彩,就連他的嘲笑,都可以變得置之不理。
最終他正經起來,認真道:“那是因爲你沒給到她安全感。”
女學員培訓室內。
蘇可可因爲遲到,所以又被罰了一頓晚餐。
晚上,蘇可可餓得實在睡不着,在櫻井樹睡着後,就動身前往她藏東西的地方。
在她走出房間的那一刻,司曜就透過走廊的攝像頭,看到她的身影,然後大衣一披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