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
“燃燃,我知道你很聰明,應該知道我在說誰。”
若她不是重生的肯定會被傅天赫給嚇到,時燃不以爲然輕嘖,傅執寒是怎樣的人,她比任何人更清楚。
又豈會被傅天赫忽悠?
故意嘲弄笑回:“不就是你麼?”
沒想到傅天赫會非常淡定坦然回答:“嗯。”
時燃:?
“其實我很喜歡它們,可是爲什麼它們會那麼不聽話?”
“傅天赫,不管你是什麼變態,都跟我沒關係,所以別跟我分享這麼噁心的事,……還有,別再出現我面前。”
“威脅我嗎?”傅天赫好笑看着她。
一點也不怕的樣子,甚至還帶着幾分情深笑意。
“傅天赫。”
一個冰冷聲音穿插進來,下意識看向聲音發源處。
見傅執寒黑衣黑褲站在泛黃的街燈下,在他的雙肩覆着一層薄薄的雪花,來到她身邊,與傅天赫面對面。
傅執寒要比傅天赫要稍微高,加上身上籠罩着黑暗,盛氣凌人,顯得不可一世。
居高臨下盯着傅天赫:“想死麼?”
“哈哈哈……”傅天赫忽然笑出聲;“可是哥哥,不是更喜歡看到我生不如死嗎?”
“你也配?”傅執寒黑黢黢眼中夾着更深的冷嘲:“我警告過,不要碰我的人。”
“你聽不懂人話?”
“可是哥哥沒告訴我,碰了你的人的代價是什麼。……嘶……”
傅天赫的話還沒說完,傅執寒一拳落在他臉上,措不及防後退幾步,撞到鐵桿,這才止步。
儘管臉跟後背都在隱隱作痛,傅天赫還是保持最溫和的微笑。
傅執寒上前,狠狠的踹中他的膝蓋,迫使傅天赫跪下來,單腳踩在他肩膀,傅天赫整個人直接栽在地上。
“傅執寒…”時燃覺得他剛出來,爲了一個傅天赫再進去非常不划算,連忙拉住他的手臂:“不要再打了,我們回家。”
她的聲音。
把傅執寒從殺謬的快感中拉出來。
低眸盯着她看有三分鐘,這才拉着她的手腕離開。
他剛剛說的事情其實都是傅執寒的往事,是爲了試探時燃,見她並不排斥。
確定了一件事。
……原來她,喜歡傅執寒的變態。
大概是因爲太喜歡時燃,所以臨時改口,慌稱那些事是他做的。
呵,還真是有趣。
……
時燃被傅執寒一路拉着來到一家小餐館。
窗外的雪已經停掉。
天色漸漸轉暗,街燈亮了起來。
“你怎麼出來了?”
傅執寒問:“想喫什麼?”
“牛肉麪。”
傅執寒骨節分明的手指握着鋼筆,從容將牛肉麪打勾,擡頭對服務員說道:“我也是牛肉麪。”
“好的。”服務員接過菜單,轉身離開。
剛纔的問題,傅執寒都還沒回她,時燃正要開口再問一下,傅執寒突然開口:“找到證明我清白的證據了。”
“真的?”
本來慕容楓說兩三天內就會出結果,但不知道爲什麼他們之前找出來的證據,竟然都是無效的。
時燃正在納悶,沒想到警方那邊先找到了證據。
“嗯。”
傅執寒安靜喝着水,看起來很口渴,一杯見底這才把杯子放下來,這纔開口說道:“我媽媽的一位故友幫我的。”
時燃不明白看着他。
“網傳是你們陸家幫我,很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個啊……”她正疑惑爲什麼傅執寒會有這麼強的能力,只是17歲的少年而已,怎麼會調查出那麼多事,原來還真是有人幫助。
眉眼彎彎笑看着他:“有人幫你,我們都很開心,不會在乎這點小細節。”
“謝謝。”傅執寒垂眸。
其實時燃調查出來的路線是對的,而且再查下去很快就會查到兇手是傅天赫。
就如傅天赫所說的,他還真捨不得傅天赫就這麼死掉。
直接斷了時燃查的路線。
想到傅天赫。
猩紅色的眼尾似乎更暗冷了些,沁着沉沉尖銳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