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就不許離開。
深思了今天時燃口中的喜歡,每一條他都驗證了,那就是喜歡麼?傅執寒眼底漾着薄薄淺笑。
那,大概是吧?
“發好了。”
時燃拿起手機衝他招手:“過來,我發好了。”
傅執寒轉身來到牀邊,接過手機點開看了看,不止拍了好幾張,而是多拍了好幾十張,把幾張合照以及跟時燃的照片發到他微信,淡定刪了記錄。
時燃見他看這麼久,起身好奇湊上來看。
軟軟的聲音在傅執寒身邊響起:“我拍的是不是都很好看?”
“……嗯。”傅執寒轉臉,淡淡奶香氣息撲鼻而來,他的耳尖悄悄爬上紅色,喉結上下滾動了下,把手機還給時燃。
時燃並沒留意他的反應,接過手機點開照片笑問:“你真的不要照片嗎?”
“早點休息,明天還要登山。”
大牀有兩米多,時燃已經洗漱完聽到要睡覺了,轉身走到自己的位置鑽被窩裏玩手機,她這麼明顯得騰出一個地方給傅執寒睡,而傅執寒還杵在原地。
時燃睜大眼睛看着他,又不好意思喊:‘來,上牀一起睡覺。’
就這麼呆呆與他直視。
傅執寒靜靜地垂下眼眸,壓低嗓音問:“……我可以睡牀上?”
“只有一張牀,你不上來睡覺要睡哪裏?”時燃挺不好意思,但覺得這娃估計更不好意思,也就厚着臉皮哄娃上牀:“牀這麼大,你放心我不會睡到你那邊去。”
在時燃的心中,傅執寒就是個正人君子。
就算重生了,睡覺也總夢見跟傅執寒羞羞羞……
尷尬地收了小心思,滿眼慈愛笑對傅執寒說道:“躺裏面一些,別掉下去了,還有被子也很寬,一起蓋吧。”
“明天還要去登山,你感冒了我一個人怎麼去?”
傅執寒這才往裏面挪一下,拉過被子蓋在身上,而他這麼一挪直接來了時燃身邊,兩人的雙臂都碰到了。
時燃:……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錯覺。
把手機放在一邊,順手關燈,只留下一盞弱弱橘黃色小夜燈,小夜燈的光線只能照亮它周圍十釐米之內。
而在光等後,房間也就漸漸有些光線,沒那麼暗。
就算努力告訴自己現在傅執寒不過只是一個17歲的小屁孩,嗅着近在咫尺的幽幽冷香氣息,也還是覺得有點兒小緊張。
她睡着後,傅執寒嘴角輕挑,伸手按了下牀頭的開關,落地窗窗簾緩緩合上,房間更加漆黑不見五指。
時燃又做夢了,夢見傅執寒把她緊緊禁錮在懷裏,細細密密的吻從她的額頭延綿直至下巴,突然含住她的嘴脣,感受到冰冷的氣息,沒忍住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