纜車還沒停,時燃不敢往窗外看,擔心影響到自己的戰鬥力。
從運動揹包裏掏出保溫杯後,將包包遞給傅追寒:“保護好自己。”
花後用保溫杯砸了過去,他們閃避的時候,時燃擡腳踹過去,傅執寒手中的包包也跟着扔過去,上千奪過他們手中鋒利刀子。
反手將刀子捅入亡徒腹部。
黑黢黢的眼眸依舊沒有波瀾,靜如黑夜寒風,凍得人毛骨悚然。
時燃也奪過一把刀子,毫不猶豫刺入亡徒肩膀。
那張白淨精緻的臉蛋兒帶着不羈的狂妄勁,淺淺挑眉:“就這麼點本事,也出來殺人?”
不!他們以爲只是殺兩個未成年人而已。
如果知道傅執寒跟時燃會有這麼大的本事,一定不會用這個計劃。
在看纜車監控的人並不是傅執寒的人,而是苟財的人。
他們見計劃失敗,立馬警惕了起來,亡徒全部換掉,直接上殺手。這次任務要是失敗,那麼他們不但沒有第二次機會,還會因此喪命。
纜車的門被傅執寒打開,四個亡徒還未死,就被他們推出纜車。
箱內散開濃濃的血腥味……
時燃問:“是苟財的人?”
“嗯。”
“下山還會有人?”時燃挑眉。
傅執寒黑黢黢的鳳眸盯着她,勾了勾脣角,扯出涼涼的淺弧:“……等下跟緊我。”
時燃:……
早上纔跟她說有生命危險,現在這不就有人要殺他們。
叮鈴鈴鈴響。
傅執寒牽着時燃的小手下了纜車,纜車位置距離山下還有一小段路程,周圍都是人,茫茫人海中他們不知道哪些是來殺他們的。
就算,用命。
雖然現在傅執寒已經被她治癒,也就代表大爸爸小爸爸他們會平安無事。
而系統卻還未出現跟她說:恭喜宿主完成任務。
傅執寒就不能死。
他若是死掉,她之前的努力也就功虧一簣!
就算是又要了她的命,能換來大爸爸小爸爸他們的平安無事,那麼她也樂意。
傅執寒不動聲色打量她囂張又倔強的眉眼,眼底斂着淺淺薄笑。
人羣喧譁。
來來往往的人羣中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從帝都坐直升機要來海城玩顏釐,只是小息了一會兒,又沉沉的陷入噩夢中。
她站在海城的一處旅遊景點,梅花山。
周圍的人有說有笑,顏釐在嘈嘈雜雜肩摩轂擊的廣場中看到傅執寒牽着時燃,這麼近看,發現時燃長的跟她真是太像了!她除了沒有時燃眼角上那顆猩紅色淚痣,精緻五官都刻着一種古典美張揚。
緊緊牽着時燃小手的傅執寒身穿黑衣黑褲,身材修長高挑,早上天氣陰沉沉,下午卻出現一縷暖陽,這個點夕陽餘暉籠罩住他們,在地上投下兩抹長長的影子。
傅執寒靜靜聽着她講話,暗色眉宇間溢滿溫柔。
顏釐緊緊攥住衣角,因爲最近總是做關於他們的夢,按耐不住好奇心,坐上家裏的私人飛機來海城,想看看傅執寒跟時燃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