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燃想念他們。

    也想念明明跟她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認的三哥。

    她嘴上怪系統,其實心理比誰更清楚,大爸爸小爸爸跟大哥二哥是被她害死的。

    ……之前她覺得自己死掉無所謂。

    現在時燃只想活,活到任務完成,重生回到有大爸爸小爸爸的那個時光。

    靠在大爸爸跟小爸爸的墓碑前,時燃把心裏話統統講給他們聽,……

    一晃一個早上。

    等她餓了,這才發現太陽已經悄悄掛在頭頂。

    離開之前特意多看了眼旁邊的墓碑,時燃兩個字,刺痛了她的雙眼。

    時燃下山的時候,看見一部黑色奔馳停在山下路邊,從車內出現一個沉穩的男人,他手中捧着幾束好看的花上山。

    與時燃擦肩而過時,低眸看了眼時燃。

    時燃已經壓好鴨舌帽,而在龍曜哥哥看她的時候,反射性別過頭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臉。

    龍曜微微皺眉。

    來到墓園看見陸沉墓碑前有一束鮮花,腳步頓了頓,下意識看向山下。

    ……。

    傅氏集團大廈第29層。

    高層會議。

    “這次東禹海岸的項目交給鳳嬌團隊完成,你們誰有意見的可以提。”苟盛興問話。

    在場的高層幾乎是傅世宵的外親,僅有三個是外人。

    每次安排項目,只要傅親戚朋友開心就好,他們三個外人能有什麼意見跟建議?

    而他們還沒開口說沒意見。

    一個清冷的聲音穿插進來:“這個項目給我吧。”

    所有人都下意識看向說話的人,傅執寒依舊神色淡淡,暗色眉眼看似溫和謙遜,卻帶着股誰也沒敢忤逆的壓迫感。

    “東禹市的項目一直以來都是由鳳嬌負責,她對那邊的發展趨勢比較瞭解,會更順手。”

    自從傅執寒康復來上班以來,他對公司的事情看起來都不感興趣。

    就算參加了高層會議,也不過只是湊湊熱鬧。

    偶爾丟給他一兩個根本不重要的項目。

    在場的苟盛興,苟禹,苟鳳嬌,三人是苟財的孩子,傅世宵大舅的兒子,苟金坤,以及孫子苟江風。二舅的兒子苟付,孫女苟洋洋。

    他們在傅氏集團時間比較長,有日積月累再來的人脈基礎,以及運營集團的資歷。

    所以纔會對傅執寒不看好。

    如果傅執寒是讀金融營銷那些出來的還好,偏偏是法學。

    他們傅氏集團又不是開律師所,要法學的做什麼?

    礙於傅執寒是傅世宵的兒子,他們不敢明着對傅執寒不客氣,只能暗搓搓奪權,相信以他們現在的實力,不出三年,傅執寒就會被他們轟出傅氏集團。

    阿衡見他們一個個如此輕敵,莫名覺得他們可憐。

    把手中的文件發給在坐各位後,回到傅執寒的身後站着。

    他們看完文件臉色都變了。

    傅執寒深寂清冷的黑眸子看向苟鳳嬌,嘴角輕挑,似笑非笑問:“你能拿到我現在談的價位嗎?”

    “……如果能,那麼我一點意見也沒有。”

    苟鳳嬌臉色一僵,非常難堪。

    她是傅世宵的表妹,年長傅執寒一輩分,又在傅氏集團工作多年,實力從未被人質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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