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叔見傅執寒回來,立馬上來:“少爺回來了。”

    “少爺,顏小姐就在樓上,我這就去喊她下來。”

    傅執寒眸光微顫,不着痕跡將振奮斂在眼底,神情依舊淡漠,骨節分明的手指,從容解開領帶,阿衡伸手接過領帶遞給保姆。

    回身又接過他手中的西裝遞給保姆。

    對楊叔客氣說道:“楊叔,麻煩您把顏小姐請下來。”

    “好。”楊叔年紀大自然是交代保姆上樓去喊時燃下來,隨之跟來餐廳,提醒:“剛纔讓顏小姐先用餐,她說不餓。”

    見傅執寒面無表情,阿衡便回楊叔:“顏小姐只是總裁的生活助理罷了,不用留她在家中用餐。”

    這話其實很正常,哪有職員留在老闆家中用餐的?

    而說出這話,對上時燃的視線,阿衡莫名覺得有些尷尬,下意識打招呼:“顏小姐。”

    “阿衡叔,你們下班了。”時燃當是沒聽到他剛纔的話,臉上揚着笑,客氣打招呼。

    隨之來到傅執寒跟前,乖巧站着:“傅先生。”

    ……傅先生?

    平時聽慣的普普通通稱呼,爲什麼從小騙子嘴裏出來,這麼好聽。

    傅執寒正襟危坐清冷矜貴,漆黑的眼眸在她身上不輕不重打量幾下,目光深諳淡漠,不見情緒。

    阿衡見狀,對時燃說到:“顏小姐,這裏已經沒什麼事,你先回去休息,等需要你時,我會給你打電話。”

    時燃不想走。

    她只想待在傅執寒身邊。

    八年前好不容易取得傅執寒的信任,成爲他的好朋友,沒想到功虧一簣,現在要她重來。

    有了上次的經驗,時燃自信覺得只要自己臉皮夠厚,嘴巴夠甜,不就是一個傅執寒麼?

    很快就會又被她拿下。

    漂亮的桃花漾起了明亮的笑,乖巧回阿衡:“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都重生了,也不急於一時,死纏爛打留下來,還不如先在傅執寒跟阿衡面前表現好些。

    她的懂事讓阿衡很滿意。

    微微一笑:“好。”

    傅執寒沒攔她,甚至她轉身離開,也沒正眼看她一眼。

    見時燃沒有一絲不捨,無情離開,他的臉色瞬間陷入更陰的沉,那雙漆黑的眼眸,如嚴冬破碎的冰渣,沁着刺骨寒意。

    ……小騙子。

    阿衡看出傅執寒心情不悅,還以爲是因爲討厭顏釐。

    猶豫了下,說道:“少主要是不喜歡看到她,那就讓她以後別來了。”

    “拿了兩千萬,就應該好好做事。”

    傅執寒語氣清淡,聽不出有什麼情緒,好似永遠的溫和冷靜,阿衡知道,它是不可忤逆的命令。

    還沒等阿衡迴應,又聽見:“明天開始,她負責照顧我的起居飲食。”

    阿衡愣了下。

    提醒:“少主,顏釐好像不懂得煮飯。”

    “學。”

    阿衡認真看着傅執寒,想從他身上找出點什麼信息,來填補一下自己心中的疑惑。

    諾大的別墅。

    保姆伺候傅執寒用餐,忙前忙後。

    餐廳精緻燈光在傅執寒俊美臉龐落下暖色的光芒,眼底泛着淡淡的疲倦與一絲涼薄。

    今天的工作還未忙完,阿衡坐在他面前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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