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反正她早已不想活,爲什麼不親自殺掉顏釐?冷冷警告:“你要是敢擅自作主,我就殺了你。”
電話裏頭的男人安靜一會兒,忽然笑了,這笑聽起來是發自內心的愉快。
對顧晴晴說道:“你真的,願意殺我嗎?”
喜歡顧晴晴這麼多年,全心全意爲她辦事,就算讓他下地獄也心甘情願。
不管是殺人還是放過,對他來說,只要能爲顧晴晴辦事,就是幸福的。
得不到顧晴晴,那麼死在她手中,也是一件特別甜蜜的事。
顧晴晴皺眉,突然覺得噁心,怒罵:“鳳鳴,你瞎說什麼?……我告訴你,這輩子,下輩子,……以後的以後,我都不會愛上你,你別癡心妄想。”
“想讓我殺了你?想的可真美。”
“我還沒允許,你就別死了。”
媽的,連死都要噁心她。
顧晴晴反感跟這條臭屁蟲一起死,警告後立馬掐斷電話。
第二天是今年入冬以來氣溫最低的一年,傅執寒起牀看見外面白茫茫的大雪,滿腦子都是八年前的冬天,惶恐跟不安瘋狂食啃他的五臟六腑,像是黑暗,一點一點吞噬他理智。
不想去上班,是他大腦裏產生出來的強烈念頭。
只想跟時燃在一起。
刷牙洗臉後又回牀上躺着,把還在沉睡中的時燃摟在懷裏,低頭貪婪又無措親吻她的臉頰。
時燃本來睡好好的,被他給親醒了。
紅着臉把傅執寒推開:“別吵我睡覺。”
“嗯。”
“手往哪裏放?”
“幫你按摩。”
時燃感受到胸前的揉捏,心臟跳動更快,咬咬牙:“不需要!”
他喜歡時燃心跳加速,這樣才能感受到她有活力的生命。
只要心臟還在跳動,那麼他的燃燃就還在。
被傅執寒這麼搗蛋一下,時燃的睡意全無,掙扎着從他懷裏出來,悶悶抓了抓頭髮,走向浴室去刷牙洗臉。
洗好出來,傅執寒已經在衣帽間等她。
時燃挑眉。
“我幫你穿衣服。”
“不用。”時燃拿過他手中的衣服,來到浴室自己換。
出來就被傅執寒抱住了。
這就是時燃爲什麼不讓他呆在家裏的原因之一,這傢伙臉皮厚,一言不合就是親親抱抱,而且不分場合,楊叔他們都還在,也是抱着她,時不時偷親。
時燃哪裏受得了他這樣子?想了想問話:“幾點了,你怎麼還沒去上班?”
“外面下大雪,今天不去上班。”
時燃聽到這話,下意識擡頭看向窗外,下了一夜的大雪已經把外面的景物都蓋住,白茫茫一片十分好看,時燃勾脣笑道:“我們下去打雪仗。”
“堆雪人。”
“對了,我還不會滑冰,要不要帶我去滑冰?”
“……”
見時燃雙眼跳動興奮的小火苗,傅執寒沒忍心拒絕,猶豫了一下回答:“好。”
兩人喫完飯後,傅執寒帶着她到後院堆雪人,時燃不樂意。
“先堆雪人,明天再去滑雪,我教你。”
時燃挑眉:“你是不想上班吧,明天一天可以完成的事,爲什麼要分兩天?”
“我想天天帶你去玩。”
時燃被他給忽悠成功,振奮問話:“真的?”
“……嗯。”傅執寒嘴角微彎,上前把她脖子上的紅色圍巾繫好,拿起旁邊的兩把鏟子跟兩個桶,對時燃說道:“走吧,我們先堆雪人。”
時燃愉快跟上去。
今天的雪下的很大,他們這才走到後院,身上就覆着層層雪花,好在沒有多大的風,玩起來也算是開心。
爲了玩雪方便,時燃腳上穿的是防水的黑色靴子,每一個腳步就深陷一個腳印,從傅執寒手中接過鏟子,臉蛋兒就已經被凍紅彤彤,兩人開始剷雪,堆雪人。
“一人一個,看誰堆的漂亮。”
“好。”
這時楊叔也把堆雪人的五顏六色道具放在旁邊,放完東西,安靜離開。
時燃想堆一隻大大,跟她人差不多高的胖雪人,用桶來到旁邊去裝雪,剛來回走幾次就覺得太累了,還是堆個小的就行。
擡頭看向傅執寒,這傢伙從容淡定剷雪,她才小小堆,而他的雪,竟然是她的幾十倍,已經一大堆了。
“傅執寒。”
“嗯?”
“你好意思?”
傅執寒漆黑的眼眸清寒帶笑,拿着鏟子來到她雪人跟前,幫她弄了好多雪,時燃立馬扔下鏟子開始堆雪人。
她要造一個男寶寶的雪人,再造一個女寶寶的雪人。
想了想對傅執寒說道:“你去造一個女寶寶的雪人,等下一定要比我男寶寶的雪人小知道嗎?我的是哥哥。”
“好。”
傅執寒幫她鏟一大堆的雪之後,這纔回到自己那邊開始堆雪人。
看着簡單圓圓就行,來堆後才發現,原來這麼難。
再加上時燃是個手殘黨,壓根堆不出什麼漂亮的雪人,一點也不圓,正在琢磨怎樣搞好它,驚悚的發現傅執寒已經把雪人堆好,圓圓很可愛,眼睛鼻子都有了,來到旁邊去拿裝飾品,穿上戴上粉色墨鏡,粉色帽子,……
“好厲害。”
“我幫你。”傅執寒來到時燃雪人面前,嫺熟開始鞏固,時燃好奇笑問:“你大學的時候是不是經常堆雪人?”
不然怎麼會這麼嫺熟厲害?
傅執寒烏黑眼眸笑吟吟看着她,搖搖頭:“並不是,我這是第一次堆雪人。”
在沒有時燃的那八年裏,冬天對他來說就是黑暗地獄,他哪裏有心思堆雪人。
時燃不信。
傅執寒又說道:“這麼簡單的事,不需要學,隨便堆都很好看。”
堆了半天都堆不出雪人的時燃:……
簡單?隨便堆都很好看?
“哈哈哈……”意識到時燃臉色不對,傅執寒啞然失笑。
擡手揉揉她的秀髮說道:“只有你不會的情況下,才能讓我有表現的機會。”
“別扯這些亂七八糟的,我只知道你在嫌棄我不行。”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