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紅樓庚子紀實 >第一百三十六集 張華賣妻
    詞曰:

    屢勸聰明,聰明不悟。尋常相付留詞句。詞中唯是勸回修,何曾詞裏依他做。早悟輪迴,速尋出路。二輪催促朝還暮。今生榮貴是前緣,來生。

    是啊,憑什麼?

    李想正愁沒借口鬧騰呢,這就給送上門來了:“天家的女人就能隨便欺負人去?這還是我的夫人呢,就敢隨便抓起來。要是普通百姓,還不任由打殺?李進忠你個閹賊,要不給我個說法,老子出門就帶着東林反了你!”

    天子也是生氣,朕是要罰皇后家人沒錯,可我有說過要換後嗎?你李進忠上躥下跳的想做什麼?

    就聽李想又說道:“皇上的女人隨便被你欺負嗎?你說!你是不是勾結了勳貴,想着一舉廢后呢!”

    李進忠氣急敗壞:“李四維!雜家何時勾結那起子勳貴了?倒是你和他們糾纏不清,你還敢倒打一耙!”

    天子有些奇怪:“慢着,這話裏有話。你們倆都給我說清楚。”

    李想當即就把張華的事情說了一遍,指着李進忠鼻子喝問:“要不是有你在背後撐腰,誰敢欺負皇后的弟弟去?他榮寧二府是瘋了還是傻了,還是他們也想着廢后呢?哦~~~!我明白了,你們倆家都有女兒在宮裏。怪不得,怪不得呢!”

    天子大怒,一拍書案:“豈有此理!這是朕的家事,朕想罰誰豈容她們借題發揮。”

    書房外,林黛玉攙着皇后,大着膽子說話:“帝與後,猶如一國之父母。怎能煽動父親去陷害母親呢”

    天子擡頭看去,自己的皇后雙目含淚瞧着自己,心中一軟,往日恩情盡顯眼前,不由得嘆息一聲:“林絳珠說的對,朕有失爲夫之道了。李想,你去傳朕的話,赦了他們,讓他們回家將養去吧。”

    李想卻不着急去,急忙拉過黛玉瞧個分明,口中嘖嘖說道:“再不來這裏了,可是讓你受了委屈!瞧瞧,衣服也撕壞了,肩膀也被捏青了,是不是還被針扎來着?這要是沒個百八十萬兩銀子,可是養不好傷的。誒?李內相,你這侄子家住哪啊?我怎麼也要去拜訪拜訪。”

    李進忠不理他,只管給天子叩首。聖上卻是知道,李想是藉着絳珠的事給皇后討公道。天下間,這麼重罰皇后家人的天子,他是獨一份。

    “四維啊。朕近日做了一個物事,甚是喜愛。難得你回來了,不如一同陪朕瞧瞧去。林絳珠,你去宮外赦了國丈一家吧。”

    這個天大的人情,轉手就送給了林黛玉,也是給她一個情面。

    林黛玉拍拍師哥的手,讓他放心,又衝皇后問道:“國母可有話?”

    皇后沉思片刻說道:“讓他們回去抄寫一遍趙高傳,我是要看的。”

    黛玉抿嘴一樂就轉身去了宮外。出了宮門後,黛玉輕輕呼吸幾口氣,慢慢向羣臣走來,此時連張景逸也來到了此處,周圍人等自然以他爲首。

    景逸先生聽別人介紹才知道這就是林絳珠,念着李想的情分上前一步見禮。

    林黛玉早於他福了一禮說道:“傳聖上口諭,赦國丈一家無罪,回家將養身體去吧。”

    羣臣歡呼起來,景逸先生卻看到黛玉俏立一旁並不離去,就知還有話說。止住衆人喧譁,待張家兄弟謝了恩後,才問道絳珠:“辛苦縣主了。只是爲何是您傳旨呢?”

    黛玉磊磊說道:“先生莫要客氣。小女子還要傳皇后的懿旨,所以纔是我來。”

    羣臣跪倒聽宣,絳珠說道:“着國丈一家回府後,抄寫趙高傳一冊,供後細讀。可明白否?”

    景逸略一思量,帶頭說道領懿旨,又衝黛玉拱手而言:“昔日見過一位薛姑娘,我都以爲是天下少有了。不成想,絳珠縣主才真正是世外仙株。真是可惜下嫁了順王,嘿嘿!老夫也要去討杯絳珠的喜酒,不知可否?”

    林黛玉眨眨眼說道:“先生此言,我可告訴順王否?”

    景逸一怔,哈哈大笑,連連擺手:“最好莫提。我自去和你父親要酒喫。”

    羣臣雖不知道內情,可今天眼瞧着順王和縣主進了皇宮,這才赦免國丈一家,而且皇后還能傳出懿旨,就說明後已安康,閹黨所謀盡數落空。

    不好當面謝李想,是不想落個結交藩王的口舌。可恭維一下這個將來的順王妃,還是不失風度的。

    東林羣臣扶着國丈兄弟,齊齊一躬身,口中說道:“碩人其頎,衣錦褧衣。齊侯之子,衛侯之妻。東宮之妹,邢侯之姨,譚公維私。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黛玉急忙回禮謝之,這是稱頌衛莊公夫人莊姜的詩句,用在她身上也是極高的讚譽。她是林侯之子,順王之妻,與後情若姐妹,也是朝廷冊封的縣主。當得!當得!

    只此一出,林絳珠美名流傳東林士子之中,不知有多少年輕才俊爲她思之寐之,也讓李想醋之妒之。此乃後話,咱們還是先看眼前。

    平息了後位的爭鬥,王熙鳳好好聽了李想一天的罵,這才笑嘻嘻帶着一雙兒女回了榮國府,着手操辦賈璉的婚事。

    惜春給請了八字回來,興高采烈的找賈璉討賞錢。

    賈璉一看是天作之合,自然樂的開心,過府去尋尤二姐。二人說不盡的繾綣,那二姐自然放出些手段,直讓賈璉筋酥骨軟。正值癲狂時,卻閉住了雙腿說道:“奴家那前番婚約如何了?”

    賈璉怎肯此時停下,卻又掙不開,只好甜言勸慰道:“無妨無妨,快讓爲夫澆灌了你去再說。”

    二姐伸手下去卡住五寸之陷坑,柔聲說道:“檀郎莫急,我自有手段讓你盡興。只是這婚約的事,實在讓我不得舒心。”

    賈璉緊緊抱住這嫩柳,喘息說道:“好人,我已經尋到那張華了。約好明日相見,既是他肯來,就有悔親的念頭了。大不了,我給他些銀兩就是。現在可能舒放花心否?”

    二姐這才舒展身軀,將他按在身下,咬着他癡癡說道:“終能與你配成鸞鳳了。賈郎,莫要負了奴家去!”

    賈璉最喜這姿勢不過的,不覺喊出了聲音,二姐也放開胸懷,不禁鶯啼。不知不覺間,已是三更天時。

    第二日天明,賈璉梳洗一新,與從尤三姐房裏出來的賈珍碰了個對頭。兄弟倆拱拱手,上車同行。

    不多時來的一處宅院,自有下人領着進了屋。只見屋內端坐一人,正是張華。賈珍自己找個位子一坐,掏出鼻菸壺猛吸了一口說道:“今天就是今天,趕緊的把事情辦完就得了。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出來,這京城裏識得我家的竟有一大半。只要我張張嘴,什麼事辦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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