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已經見過上官令出手,知道他武功了得,而能傷得了他的,這世上也沒幾個。
所以,一聽上官令多處受傷,也意識到情況不妙,當即決定返回通判府。
不過,爲了不攪了趙不封和普鳴鳳的喜事,武松也讓靜覺、令虛等人留下,自己和亥言回去便是。
當然,柳如煙和翠荷也要求同去,武松也未阻攔。
上官令確實傷得不輕。儘管他已經自己出手,封住了幾處要穴,以免失血過多。但待武松等人趕到時,他已經癱倒在自己房中,面色慘白。
武松查看了一下上官令的傷勢,發現其左腹傷口內的算珠還在體內,而此處也是傷得最重之處。
若是不及時取出,怕是會危及到上官令的性命。
要取出腹中的算珠其實也不難,柳如煙和武松都可以。但難的是,取出算珠之後如何處理傷口,這纔是決定上官令生死的關鍵。
可是,普鳴鳳還在婚禮上,而且還是新娘子。總不可能讓新娘子半道跑出來給人療傷吧。
新娘子還真來了。普鳴鳳甚至還不及脫去一身新人服飾,就匆匆趕來,同來的還有新郎倌趙不封。
原來,在武松等人離席之後,趙不封來給羣雄敬酒,卻未見武松等人。一問之下,靜覺也如實相告。
趙不封一聽,當即就去和普鳴鳳商量,二人也是一拍即合,決定救人要緊,無論如何要先去查看一下上官令的傷勢。衆人這才離了婚宴,一路趕來。
一頓忙碌之後,普鳴鳳已是香汗滿面。
“娘子大婚之日,卻來爲在下治傷,這救命的大恩,在下真是無以爲報。”上官令滿眼感激。
“閣下何出此言,江湖中人,救人自是奴家的本份。”普鳴鳳拭了拭額頭上的汗水,“當日你爲奴家仗義直言,奴家一直感激在懷,你又何必客氣呢。”
“可今日畢竟是娘子大婚之日,良辰吉時,卻爲在下所累,實在是過意不去。”上官令道。
“這又是如何說呢,救你又不耽誤奴家成婚。”普鳴鳳道,“只是你如今大傷在身,奴家這喜酒怕是一時喝不成了。”
“不急,不急。來日方長。”
處理好了傷口,普鳴鳳也準備離去。此時,上官令道:“娘子可否再幫在下一個忙?”
“閣下請說。”
“煩請娘子幫我把那個小和尚叫進來,如何?”
“這有何難,你且等着。”
不一會兒,亥言進來了。
“尋我何事?”亥言進門就問道。
“嘿嘿。”上官令尬笑了兩聲,“我想麻煩小師父一件事。”
“說,何事?”
“我想煩請小師父去趟後院,把散落在地上金算珠幫在下找回來。”
“哈哈哈,好說,好說。”亥言心裏道,還真是死都不忘金銀的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