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武松有些急了。
“尊駕稍安勿躁。”此時,令虛走了過來,“若是貧道沒猜錯,普掌門所慮之事應該是這林妙的怪癖吧?”
普鳴鳳默默地點了點頭。
“是何怪癖?”武松一臉不解,“莫非此人會見死不救,還是要價甚高?”
“尊駕莫急。”令虛道,“這林妙在中原武林成名已久,享盛名多年,的確是醫術卓絕。不過據貧道所知,由於求醫者太多,不勝其擾,他在十五年前就立下了一個規矩,凡上門求醫者,皆有三不醫。”
“何謂三不醫?”亥言在一旁聽着令虛一頓囉嗦,也是有些不耐煩了。
“沒錢不醫,女子不醫,江湖人不醫。”令虛道。
令虛說得很慢,武松和亥言自然也聽得很清楚。
這幾句話就像在兜頭潑下一桶冷水,頓時令武松心涼了一半:除了銀錢應無問題之外,餘下兩個條件,柳如煙皆不符合。
“這是甚鳥規矩!”武松忍不住罵出聲來。
“管他甚鳥規矩!”此時,豐赫揚也忍不住道,“我等直接殺上門去,他醫也得醫,不醫也得醫,還怕他不從。”
聞聽此言,武松心裏道,實在不行,這也不失爲一個法子。無法如何,煙兒一定要救,哪怕陪上自己的性命。
不過,武松剛想說話,靜覺大師卻連忙拉了豐赫揚,“韋掌門莫要衝動,你忘了七年前的點蒼派了嗎?”
此言一出,豐赫揚面色一變,方纔還捨我其誰氣勢頓時煙消雲散,不再言語了。
亥言一直在旁邊看着,他心裏也曾盤算,若是求醫之事果真是說不通,那也只能動手了。這個世界上,有時候動手確是比講道理管用。
不過一看靜虛出言制止了豐掌門,亥言立即明白,這其中必有故事。
“靜覺大師,這林妙林神醫必是大有來吧?”亥言立即湊了上去,“快給小僧講講。”
“話說此人自出道之後,便成爲江湖各大門派爭取拉攏的對象,皆對其敬如上賓。”靜覺接着道,“當年我師兄靜念因練功不慎,走火入魔,也是不遠千里將其請到寺中,師兄才得轉危爲安。”
說起往事,靜覺頓時滔滔不絕。
對於此類江湖軼事,亥言原本一直是頗感興趣,但眼下柳如煙命懸一線,他那還有心情。心裏也不禁道,這老和尚,扯這些陳年舊事做甚,直接說緣由不就是了。
不過,心裏雖說如此,但他也不好出言打斷,只得耐着性子聽下去。
“多年以來,這林妙醫治的武林高手無數,但卻從未聽聞過與何人有過交情。”靜覺繼續說道,“所以直到十五前,他突然定下了這三不醫的規矩,古怪之極,卻也無人知曉其中緣故。”
“那七年前點蒼派究竟是何事?”武松終於忍不住問道。
“那年,點蒼派與白眉派因門中弟子毆鬥引起紛爭,兩派掌門相約以武定是非。”靜覺道,“老衲記得是八月十五月圓之夜,點蒼派陸掌門和白眉派趙掌門在蒼山下洱海邊大戰了一場,最終陸掌門技遜一籌,敗下陣來,還身受重傷。”
“不用說,那陸掌門定是去求林神醫治傷,卻被拒之門外了。對吧?”亥言實在有些耐不住性子,只得出言相問。目的嘛,自然是想讓靜覺直入正題,別再東拉西扯了。
“正是如此。”靜覺道,“點蒼派門人一怒之下,起全派高手三十餘人,從大理國殺奔河北,欲圍攻太嶽嶺,逼林妙就範。”
“結果呢?”亥言又問道。
“結果......”靜覺頓了頓,“點蒼派一衆高手剛至嶺下,就被悉數擊殺,無一生還。”
“全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