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只見普鳴鳳將竹筒所制的滑筒扣到鐵索上,再將一根竹編繩索穿過滑筒,而後再用一根粗藤與吊籃相連。而在吊籃的另一端則拴着那條長約二十餘丈的藤條,以便將吊籃再拉回來之用。
此時,韓嶽蓉已將那匹銀色的汗血寶馬牽了過來,馬的雙眼已被用布蒙上。在韓嶽蓉的牽撿下,馬被套進了吊籃中,四條馬腿則懸在了籃外。
普鳴鳳則坐在馬旁,右手緊緊握住滑手,然後回頭朝韓嶽蓉點了點頭。只見韓嶽蓉手一鬆,吊籃便載着人馬朝對面滑去。
在距離對面山坡不足二丈處,吊籃滑動之勢已盡,果然停住了。普鳴鳳隨即將系在腰的藤索拋出,以她善使長鞭的本事,這拋繩的準頭自然是不在話下,藤繩準備地落到了上官令手中。
見普鳴鳳一人一馬成功滑到了對面,衆人心裏皆有了底。隨後,翠荷與武松如法炮製,照着普鳴鳳的法子也滑了過去。
輪到韓嶽蓉時,正好還剩下最後一匹馬。韓嶽蓉看了看亥言,她是在擔心到亥言過橋時,無人助他拉住吊籃,不便操作。
那知亥言笑着道:“韓掌門直管滑過去便是。小僧用不着這滑索。”
說着,亥言把那條長藤繩拋進了吊籃中,“這吊籃也不用再拉回來了。萬一那牛鼻子老道追來,豈不便宜了他。”
“可你......”韓嶽蓉不由一愣。
“韓掌門你莫非忘了,小僧的輕功不比柳娘子差哦。”亥言嘿嘿一樂。
韓嶽蓉這纔想起來,亥言輕功確是了得,在去金營盜馬時自己也曾見識過。就此,她也不再多言。
依亥言之力,其實只需一縱便可飛過橋去,甚至都用不着走橋。不過,爲了不嚇到衆人,他才裝模作樣地在橋上幾起幾落,飛躍而過。
即使如此,當他在衆人飄然落地時,上宮令也是連連讚歎:“小師父這一身輕功,在下亦是自愧不如。厲害,厲害!”
“見笑,見笑。”亥言微微一笑,“小僧只精於此道,只求自保罷了。”
說話間,天色已漸漸黑了下來,衆人折騰了一路,也皆人困馬乏。“先找個地方宿營吧。”柳如煙提意道,“那牛鼻子老道一時之間應該追不上來了。”
見衆人皆無異議,柳如煙隨即帶着大家尋了一處山坳,在靠近溪水處的一片林中宿營休息。
“此番多虧上官大俠出手,我等才能全身而退。真是萬分感激。”衆人剛剛坐下來,亥言就對上官令道,“只是,不知此番大俠要收我多少銀兩?”
聞聽此言,上官令尷尬地笑了,“小師父這是在取笑在下啊,世事豈能皆以銀錢算之。再說,當日在相州時,我不是還欠你一單嗎?”
“哈哈哈,上官大俠還記得此事。”亥言也樂了,“那就兩清了,哈哈哈。”
“對了,上官大俠,你爲何會突然到此,又是如何得知那令虛的陰謀?”此時,柳如煙問道。
這亦是衆人心中的疑問。
“此事就說來話長了。”上官令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