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圍着青狼,都守好自己的門戶,找空隙對着他就是一頓猛攻。
青狼行動緩慢,追打時,那人又逃走了,背後又有其他人攻擊過來。
如此一來,猛虎難敵羣狼,青狼就慢慢的落了下風。
其他牢犯見青狼狼狽不堪,逐漸也驅除了膽怯之意,竟然三三兩兩圍過來助威。每當青狼捱了一下,就是齊刷刷一聲叫好。
青狼身上多處受傷,尤其左腿傷的已經嚴重,每動一下鑽心的疼痛,只能半擡着落不了地。
雲襄見狀,更是讓衆人專攻他左腿,青狼躲避不及,連連被踢中了幾回,疼的大汗淋漓。
眼見衆人已經佔了贏面,再過一會兒,青狼疲乏了,就更好對付了。
然而,忽然樓上嗚嗚的吹起號子,衆人尚未反應過來,一隻長箭嗖的一聲從樓上射了下來,噗的一聲,插在青狼前面已經凍的堅硬的土地上。
衆人吃了一驚,雲襄沿着箭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名軍士拉滿弓弦虎視眈眈的準備再射。
衆人一時躊躇失措。
青狼歷來殘暴,對這羣牢犯非打即罵,死在他手上的人不在少數,平日裏大家處於他的淫威之下,沒人敢反抗。
這回可是報仇雪恨的絕好機會,錯過了恐怕再也沒有機會。
而且如果殺不了他,他必然會再報復,到時候只能束手待斃了。
有個漢子心裏着急,喊道:“今天不殺他,明天他就殺我們,怕什麼,殺過去。”
說完一拳向青狼攻去。
雲襄心情同樣迫切,但他看到樓上嚴陣以待,知道機會已經失去,只能再圖以後了,剛剛要阻攔那漢子,卻來不及了。
一條長箭噗的一聲從他咽喉穿過,伏倒在地上死了。
這時大家才明白,這是樓上的軍士要保護青狼。可是大家並不明白的是,爲什麼樓上的人要保護他。
青狼喘着粗氣,嘴角微微上揚,冷冷的盯着衆人,接着哈哈的笑了起來,滿是囂張的嘲諷之意。
雲襄見又有人無辜喪命,心中一陣沮喪,他大喊衆人不要再妄動,免得再無謂喪命。
忽然,他看到剛剛木架上的人正坐在牆下,一臉不屑的看着眼前的衆人,心中閃出一道亮光。
他判斷,這人絕非敵人,憑他一動不動站在木架上的本事,若他出手幫青狼,再多一倍的人也奈何不了他。
剛剛他拉住雲襄讓他再瞧瞧再出手,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雲襄覺得這個人將是決定衆人命運的關鍵,值得賭一把。
想到這裏,雲襄徑直走向那人,其他人圍着青狼,既不敢向前,又不願退後,形成了對峙局面。
那人看到雲襄走過來,視若無睹,依舊半帶微笑的瞧着眼前令人窒息的“臨時休戰”。
雲襄擦了擦身上的血污,走到這人面前說:“現在這種局面您看該如何是好?”語氣很是謙卑。
那人擡起眼皮慢悠悠的說:“我回答問題是要收錢的。”
雲襄以爲他在說笑。
那人笑笑說:“我來這裏當然是爲了錢,不過有人付過了!”
雲襄知道青狼恢復過來必然會反撲,此時又有樓上軍士強弓硬弩看着,如果這人不站在自己這邊,自己必死無疑。
心裏焦急萬分:“你不希望看着我們一個個死在這裏吧?”
那人笑笑說:“其他人我自然不管,你是不能死在這裏的,至少明天之前不能死。我收了別人的錢,保你三天周全。”
雲襄心裏大爲驚奇,心想這已經是賈頭以外第二個如此說的人了。他不知道是誰在暗地幫自己,當下是來不及考慮了。他問:“閣下怎麼稱呼?”
那人冷冷的回:“無名者”
雲襄不知道這名字真假:“好,無名者,你確定能保的了我嗎?”
無名者自信滿滿地笑笑說:“從沒失手過。”
雲襄又問:“其他的事情你果然一概不管?”
無名者又笑笑說:“一概不管。除非錢給足。”
雲襄同樣笑了笑說:“那好說了。”
說完轉身向青狼飛奔而去,不顧一切往他的心口、咽喉、後頸狂攻,一點都顧及自己。”
樓上隨之嗖嗖兩支長箭衝着雲襄的後心過來。
雲襄瞧都不瞧。
無名者也確實言而有信,飛身過去兩腳把射過來的長箭一卷一帶,兩支長箭伴着兩聲破空的長鳴直直的原路射了回去。
樓上一聲慘叫,長箭穿透兩名軍士的身體,連血帶肉釘在身後的石壁上,力道之大令人乍舌。
緊接着樓上一陣躁動,其他軍士並非弓箭手,轉身飛奔下樓,向上級稟報:“大事不好,青狼要死了。”
原來,這青狼是給魯王蟋斗的貢禮,專門放在這裏歷練,以圖在魯王的蟋鬥場上大放異彩,討得魯王歡心。如果死在這裏,那可如何向知府大人交代。
那頭目很是重視,弓箭手已死,於是點齊全部三十來人,準備到場內控制局面。
場內雲襄正和青狼戰在一起,他招招犀利,不離對方要害,時不時嚇出青狼一身冷汗。而青狼所有進攻都被無名者輕而易舉化解。
轉眼之間,青狼已經數次被雲襄抓住喉嚨或踢中胸口,饒是他皮糙肉厚,也難耐對方無懈可擊的防守和毫無顧忌的進攻,三番五次下來,青狼心理瀕臨崩潰。他不再顧及雲襄反而對着無名者破口大罵。
無名者被罵的心煩,轉而對雲襄說:“你到底行不行,這已經四五十回合了,如果殺不了,五十兩我替你。”
雲襄哪裏理他,依舊連綿不絕的狂攻。
此時,守備軍士從這牢獄底部的暗門中涌進場內。大喝雲襄停手。說着拔出長刀殺了過來。
那名南方漢子見雲襄在無名者的護衛下和青狼斗的正酣。心想,這不是逃出去的好機會嗎?
大喊一聲:“不想死在這裏的跟我上。”
說着和守備官兵戰在一起。
雲襄哪裏顧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