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燕妃尖叫出聲。
“閉嘴!”夏清淺喝止了她,把手中的符紙貼在了純妃額頭上。
雖然她現在沒有靈力,但血液可以作爲媒介,帶動她和純妃之間的連接。
只見純妃周身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金光,痛苦的臉色似乎也在漸漸好轉。
衆人面面相覷。
雖然知道皇后有本事,但她們一時也分不清她到底是在救人,還是在害人。
短暫的安靜中,夏清淺卻忽然噴出一口血來。
“娘娘!”白霜猛地一驚。
夏清淺臉色極差的搖了搖頭,“沒事。”
她原本是想借由自己曾經習過靈力的心法,以符紙爲媒介,讓純妃吸取自己身上的部分精氣,淨化純妃體內的濁氣,這是她目前想到的唯一可以救純妃的辦法。
可是沒想到,純妃的身體就像一個無底洞,源源不斷的吸取着她的精氣。
夏清淺嘴角不斷的有鮮血溢出,她感覺到純妃的身體在好轉,於是想要中斷這種連接,卻不想她的手好像黏在了純妃身上,怎麼也收不回來。
體內的精氣,竟打有一種要被吸乾的架勢!
夏清淺的眼神終於變了。
“娘娘!”
饒是白霜不懂這些術法,也看得出來她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您別這樣,就算您要救人,也要先顧及自己啊!”
夏清淺苦笑着看了她一眼,“傻丫頭。”
她哪裏是不想顧及自己,分明是沒辦法離開純妃的身體。
白霜看不懂她的眼神,可她實在見不得娘娘再這樣捨己爲人了,忙不迭的衝上去想把人拉開。
她以爲是夏清淺故意的,頓時眼眶都紅了,“娘娘,您這是幹什麼,皇上若是看到您受傷該多傷心啊,您就算不爲自己想想,也要爲皇上和太子殿下想想啊!”
“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冷酷的聲音。
白霜一驚,猛地回頭看去,來人竟是南疆鎮南王和那對兄妹,“什麼意思?”
鎮南王冷淡的道:“她的血脈被迫和地上這女子連在了一起,所以她根本掙脫不開。”
話音剛落,衆人俱是一驚。
白霜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猛地又回頭去看夏清淺,見她沒有反駁,眼睛更紅了,“娘娘,真的是他說的這樣嗎?那該怎麼辦,奴婢要怎麼做纔行啊?”
她頭疼不已,忽然像是想到什麼,“對,奴婢去找皇上,皇上一定有辦法的!”
說罷就要起身離開。
可是她這邊的位置剛讓出來,鎮南王卻忽然臉色一變,急切的衝到夏清淺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死死盯着她。
夏清淺一直以爲,這位鎮南王就是不動如山的沉穩性子,臉上絕對不會出現冷酷以外的表情。
然而此時此刻,她卻改變了想法。
他抓着她的力道,幾乎要把她的手腕擰斷。
“你幹什麼?”
白霜本來都要走了,見狀登時又驚又怒,“區區南疆使臣,也敢對我們皇后娘娘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