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將軍令 >第六十八回破裂的五行
    陣法被反震破去之後,卻是一片方圓十幾米的黑暗區域呈現在衆人的眼前。李重山看着眼前着詭異的畫面,心裏非常的驚訝。沒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奇特的陣法,還可以形成一個獨立空間,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卻是將自己的神識小心的探了過去,就在神識將要觸及到那片詭異的黑暗區域時,他感到了一陣強烈的不安,正打算將神識收回之時已經晚了。

    一陣強大的吞噬之力瞬間就將他的神識吞噬,他的腦袋裏好一陣暈眩,嘴角一絲絲血液溢出。臉上一陣通紅,他在盡力的壓制着內傷,不想讓白憐她們看出自己身受內傷。

    但是很明顯他低估了白憐的聰明程度,也忽視了自己表現出來的樣子。白憐看着他轉眼一想就知道了原因,她臉上還是掛着那迷人的微笑,不過在李重山的眼裏張美麗的臉就如死神的猙獰一樣可怕。

    “呦,李師兄,你這是怎麼了?不會是想要探察陣法空間吧?忘了告訴你了,此陣是由一件法寶自身演化而成,它可是有着非常大的吞噬力和毀滅力的,要是拿神識探察的話會被反誣元神的,看李師兄的樣子應該傷的不輕吧?”

    李重山心裏非常的苦悶,他暗自後悔自己怎得有如此大的好奇心啊?看來今日怕是在劫難逃了,門中的人到現在還不見前來。

    而此時身處陣法空間中的宇文昊然卻是一臉冷峻的看着肆虐的僞四極之力,現在他的玄水玉碟一件被攻擊的搖搖欲墜了,而深藍色的水幕上也是佈滿了絲絲裂痕。他不敢將真元全部浪費在防禦上面,只能是憑藉玉碟自身的力量防禦,他要保存實力抓住機會對陣眼進行全力一擊,只要能破陣而出就算是毀去一件極品法器也在所不惜,畢竟還是生命最爲重要。

    此時他的神識已經牢牢地鎖定了陣眼,只等它再次運行到自己右面四十五度之時,就是自己全力一擊的時刻了。不過現在他只能是漸漸地將神識收回,憑藉自己的演算來掌握陣眼的運轉了,因爲現在陣中不但是僞四極之力帶動的毀滅之力肆虐,而且還衍生出非常大的吞噬之力,對神識的損耗非常的劇烈。

    宇文昊然右手緊緊握着的湮陽劍,劍尖上一道一米多長的劍氣在不斷吞吐着。他緊緊閉着眼睛,心裏在默默演算着陣法的運行軌跡。

    “一步、兩步、三步......”

    直到心裏默唸到九步之時,眼睛猛地睜開射出一道紫金色光芒。湮陽劍快速的朝着右前方四十五度處劈去,一道半月形的紫金色劍氣一閃而過,仿若穿越了空間一樣,瞬間就劈在不遠處的空中。

    看上去非常的詭異,那裏本來時什麼也沒有的空出,但是劍氣卻是‘轟’的一聲劈在上面,就如劈在了實物之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這是整個空間中已經遍佈毀滅的僞混沌劍氣,強烈的毀滅之力瞬間將他的水罩擊碎,不過正在蔓延的僞四極之力卻是瞬間消失,由這僞四極之力衍生出的毀滅劍氣也是一下就消散了。

    宇文昊然吐出一口濁氣,幸虧時間把握的剛剛好,要是遲疑一秒那麼在破陣後,他也將撒生在毀滅劍氣的絞殺下。

    不過此時他卻是沒有時間感慨,身影瞬間來到陣眼之處,只見一個棋盤大小的五邊形陣圖飄浮在那裏。

    宇文昊然只是快速的將陣圖捲起,將真元快速的注入玄水玉碟中,一道深藍色水幕將他籠罩起來。

    黑暗空間正在快速消散,他已經可以感受到外面的世界了。只感覺有好幾股強大的氣息存在,毫無疑問肯定是爲了對付自己的人,如此強大的氣息絕不是俗世間存在的,應該就是那個所謂的修真界來的人了。

    現在自己可是受了不輕的內傷,元神有些耗損。不過就算是自己全力巔峯時期,也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他感到這些人中就是最低的也有着與自己相當的實力,更別提還有五道更爲強悍的存在。

    陣外的衆人只是看到黑暗區域一陣抖動,原本還是猶如一道黑暗屏障的區域,竟然像是煙霧一樣開始不斷翻騰。慢慢的他們都感受到了一陣強烈的毀滅殺氣散出,隨後就見那黑暗區域開始消散,衆人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很明顯是陣破了。只不過不知道里面的結果如何,是他們期待的漂浮着一團精血?還是宇文昊然安然無恙的身姿?又或是他倒地深受重傷的樣子?

    不過就在黑色全部消散之時,眼前的畫面卻是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白憐她很難接受如此現實,而李重山則是時喜時憂、患得患失。喜的是裏面並沒有他們預想的那種結果,裏面什麼都沒有,沒有精血也沒有半個人影。如此卻是在自己的人沒有到來之時,不必擔心慈航淨宗的人獨吞好處。

    憂的當然和慈航淨宗乃至所有衆人一般心思,就是宇文昊然去哪了?如果是不幸身死陣中,那麼就應該有精血存在;而要是沒有身亡,那麼他又到了哪裏?在如此衆目睽睽之下他不可能逃得出吧?

    此時白憐和身後的五個大和尚都是將神識覆蓋整個山谷,他們當然不會如此甘心。既然陣中什麼也沒有,就連演化大陣的法寶都不見了蹤影,那肯定是宇文昊然還活着,他拿走了法寶,又用他們不知曉的隱匿法門逃脫了。

    不過纔剛過一會,他不可能逃出山谷肯定就躲在某一處等待時機逃跑,相信他是無法躲過他們的神識探察的。畢竟在他們的認知中世上還沒有能逃過神識探察的東西,自己肯定能將他抓獲的。

    不過李重山此時冷靜下來後卻是生出了一種想法,雖然沒有什麼證據但是他越想越覺得可能。

    “哼哼,你們慈航淨宗真是天生的演員啊,都到了這時候了還在演戲?真是人之賤則無敵啊。”

    心裏不爽的白憐聽到李重山的話後,臉上瞬間佈滿寒霜,雙眼死死盯着他,用一次陰冷的聲音說起,那種聲音讓她身後的燕正奇身子不由一抖。他可是知道自己師傅脾氣的,每當她這樣的時候就證明了她已經憤怒到了極限,接下來肯定將會發飆。

    話說女人發飆比母老虎還要厲害三分,而白憐是屬於那種不發飆也比母老虎厲害十分的動物,燕正奇在默默地爲李重山祈禱。

    不過就當臉色陰沉的白憐要開口之時,卻是十幾道劍光閃現在李重山的身後。十多個身背各式長劍的劍修出現在場中,其中一個鶴髮童顏、身形健碩的老者尤爲引人注目。他身穿黃色道袍,道袍胸前繡着一直展翅雄鷹凌駕九霄,背後一柄金光閃閃的長劍隱在劍鞘之中。劍鞘也是由不知名的金屬煉製,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玄異花紋,一道道紫色流光不斷閃爍。

    白憐在看到此人後卻是心裏一陣苦笑,在此人的面前她卻是不敢肆意造次。

    來人卻是蜀山劍派的大長老李烈,他奉掌門之命帶領十個分神後期的弟子,前來奪取聖血。李烈在修真界卻是非常的有名,這不僅僅是因爲他是蜀山劍派的大長老,而是因爲他自打年輕之時就是一副火爆耿直的性子,做事從不問青紅皁白極爲護短。而且從不講究身份常常以大欺小,就算是其他門派的低等弟子無意冒犯,也必將遭受他猛烈的報復,所以修真界中不論是那個門派中人都不願與之接觸,生怕突然遭其毒手。

    就在他們相互瞪眼時,李重山卻是悄悄地將事情經過始末給李烈講述了一遍。而白憐和五個大和尚卻是早已心生退意,此次他們卻是損失巨大沒有站到一絲便宜。

    而此時的宇文昊然卻是早已退出了山谷,他將自身隱在上玄清氣之中,隨着煙霧逃離了險地。一直飛到了山裏深處才尋覓了一處山洞,他的傷勢還不算太嚴重,只是元神有些耗損,只要調養一段時間就可完全復原。

    這一次他的收穫卻是非常的大,不僅玄水玉碟沒有受損,還得到了一件不錯的五行陣圖,從此物演化的陣法就能看出此物絕對是不凡之物。

    “呵呵,想要我的命,你們還是差了點,這就叫賠了夫人又折兵。哈哈......”

    “啊?不會吧?怎麼會這樣啊?”

    正在得意洋洋的宇文昊然在看了一眼掏出的這圖後,又是一陣慘叫。只見手中的陣圖上面佈滿了蛛網狀的裂紋,很明顯是被他破陣之時的劍氣所傷。雖然沒被劈碎但是很顯然也是受損嚴重,上面也沒有了初見之時的流光溢彩很是黯淡。

    “哎,真是天道循環、報應不爽啊。此陣圖卻是因我受損,他日之後我必將讓你重現雄風。”

    宇文昊然就如一個貪財的地主一般,癡戀的眼神盯着陣圖,雙手不住的在陣圖上面摸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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