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寶徹底的顛覆了她的世界觀。
“報恩還能這樣嗎?不是都得以身相許纔行的嗎?”
呵呵……
“誰告訴你就非得以身相許了。你從哪聽來的話?本子上嗎?”
傾城竟然還點頭了。
樂寶都有些無語了。
“唉…,這麼單純怎麼當妖精呀?那些所謂以身相許的方法無非就是那些窮書生無病呻吟罷了。抑鬱不得志也只能靠這些幻想來滿足自己的願望。自己yy一下罷了。你覺得你受得了他們這一家子呢?”
傾城搖頭。
她當妖也是自由慣了的,這一年來的束縛,讓她多少次都快忍不住了。
“那不就得了。你已經給了張家這麼大的財富,也算是報了恩了,只要張生給你寫下一紙修書,你們之間便恩斷義絕,你就可以回去修煉了。記住,一定得雙方按着手印,寫明瞭恩斷義絕。之後你再將那封休書上告天庭,就了了跟他之間的恩怨。你自己看着辦吧。我住在城裏的天悅客棧,等你。”
說完就翻身走了。
樂寶剛翻身出去,那張生就摟着一個美嬌娘回來。
一看見跪在院裏的傾城。
暗自說了一聲晦氣,然後過來。
“娘子你怎麼跪在這兒呀?趕緊起來啊。”
說着就裝模作樣的去扶傾城。
王氏那尖酸刻薄的聲音從屋裏傳了。
“是我讓她在那跪着的,妒婦一個,讓她跪在那好好反省。”
相公的薄情,婆母的刁難,還有那美嬌娘的挑釁。
讓傾城覺得自己這一年來的堅持就是個笑話。
蹭了一下站起來。
冷眼看着這母子二人。
“既然覺得我不好,休了我就是。這偌大的家財我們也給你們了,只求一紙休書。你我恩斷義絕,從此傾城與你們再無關係。”
休了她。張生還是有些不願意的,這麼個美人休了多可惜啊,就是玩的有點膩了。
王氏倒是有些心動了。
休了這個沒福氣的兒媳婦還能落下這麼多的萬貫家產,多划算。
當下就竄弄張生。
“兒子,休了她。像這種不忠不義的女人,咱們家要不起。”
說完又悄聲趴在張生耳朵旁說。
“娘以後給你娶個更好的。”
這倒是讓張山有些心動的看着一旁的巧兒。
“娘,巧兒就挺好的,又聽話又乖巧。”
巧兒聽到提到自己,趕緊上前恭順的行了個禮。
“婆母。”
她就是張生在花樓裏的那個相好的。
也因爲肚子裏有了,張生這才贖身回來。
回來時還想着怎麼跟傾城說呢,這下好了,不用說了。
王氏挑剔的看了兩眼。
“當個妾還是可以的,先給她個賤妾,若是日後表現好了再往上提一提,咱們家如今這身家,哪輪得到她當主。還得給你尋摸個好的。”
傾城被他們這些話氣的有些想笑了,她人還沒走呢,就在這合計着娶新媳婦,可真是薄情寡義,她當初真是瞎了眼了。
“寫休書吧,不管你娶誰都與我無關。”
一看到傾城,張生又是一副深情的模樣。
“娘子,我的心裏是有你的,奈何你進我家門一年都未有身孕,實在是對不起祖宗。不孝有三,無後爲大。我也只能聽從母親的意思了。不過娘子孤身一人無處去,不如就留下來吧,做個妾也是可以的。爲夫對你的心始終如一。”
“用不着,給我休書就是。”
一紙休書落下,兩人都按了手印。
傾城毫不留戀的走了。
張家自以爲得了富貴能走上人生巔峯。
殊不知在傾城離開的那一刻,他們家也註定了落回塵埃。
滿城誰才能瞧得起他們這一種。靠着媳婦發家,還把媳婦休了的人家,好女兒家根本不可能嫁給他們家。
最後那個叫巧兒的妾。捲了所有的家當跑了。
張家落的連以前都不如了,張生這纔想起了傾城的好。
只可惜南柯一夢,到頭都是空!
傾城將那張休說燒給上天之後,綁在她身上的那一道枷鎖沒了。
至此之後,她身上再無紅塵因果。
要回去之前樂寶送她到城外。
“恩人就別送了。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剛要走,樂寶拉住她的手。
“我救你出了苦海,你便欠了我的因,我也不貪心,滿足我一個願望就行。”
傾城無奈一笑。
“你只管說,如果我能辦到絕不推辭。”
樂寶陰測測的一笑。
“放心,絕對是你能辦到的事情。”
一把迷魂散撒下去,傾城就失去了知覺,樂寶把隨手接住她。
帶她到了郊外一個空房,給她做了一個小手術。
等到那股麻醉就過了,傾城也悠悠轉醒。
直接樂寶一身白大褂站在一旁,傾城怒目而視。
“你對我做了什麼?”
急忙運用法術內查了一遍。
其他都好,就是她的膽上面缺了一個小豁口。
“你切了我的內膽!”
樂寶摘下口罩,將東西都扔回空間裏。
“放心啦,沒什麼事兒的,你的內膽我只切了小小的一塊,你修養些時間就能養回來的,我們也兩清了,回去修煉你的吧。”
只是缺了一點點也影響不大,傾城就有些無語了。
兩人別過,傾城回深山修煉去了。
樂寶看了一下任務的內容,就只剩下花妖的內丹了。
聽說京城趙王府裏得了一株絕色的牡丹,趙王愛的如珠如寶,誰都不準動,自從得了牡丹之後。王府裏的那些侍妾一概不理。每日只與牡丹作伴。
樂寶帶着他們直接殺過去,取了那牡丹花妖的內丹。
取了花妖的內丹之後,系統提示任務完成可以踏入返程了。
他們來這已經有半月有餘。
樂寶怕現實世界她的消失會引來恐慌,交了任務就踏上了返程的列車。
蘇白薇一直在車站那等着。
她那一手治癒的能力還是不錯的,有隊伍願意接受她。
只是當他們踏上返途列車的時候,蘇白薇竟然上不去。
她瘋了。
目光驚恐地看着眼前的列車。
她拼了命的想上去,可一次次的撲空,身上傷痕累累的。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