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玥幹了一件大事,回到宮裏的時候還挺激動的,結果還沒等她換下衣服,就被秦昇拉進了懷裏。

    蕭玥回頭看着秦昇,不解地問道:“嗯,怎麼了?”

    秦昇把下巴放到蕭玥的肩膀上,輕聲道:“來算算今天你放開了多少次我的手。”

    蕭玥推開秦昇,哭笑不得,“你這就無理取鬧了。”

    秦昇輕輕摩挲着蕭玥的腰際,“我還挺懷念那個世界的,至少不用像現在這樣,連親近你都要偷偷摸摸的。”

    蕭玥扶住秦昇的肩膀,心疼地在秦昇嘴角落下一個吻,“以後就不會了,我們快點解決掉該解決的人,到時候我會是女皇,而你就是本女皇的夫君。”

    秦昇一手扶住蕭玥的後腦勺,一手攬住蕭玥的腰,化被動爲主動,舔開了蕭玥的脣縫。

    蕭玥瞳孔微睜,指尖蜷起,又很快斂起雙眸,就這樣任由秦昇的舌尖纏上她的舌尖,霸道的在她的口腔中掠奪。

    一吻結束,蕭玥簡直都要懷疑自己會溺死在秦昇的這個吻裏了,一雙眼迷離半睜,氤氳着水光。

    蕭玥在秦昇懷裏緩了好久,才平復了氣息,“今天別睡地上了,回偏殿去吧!”

    “爲什麼?”

    蕭玥心疼地嘆了口氣,“地上太冷了,你總不能一直睡地上。”

    “我可以……”

    “你不可以。”蕭玥直接堵住秦昇同牀共枕的念頭,“至少現在不可以。”

    “好吧!”秦昇捏着蕭玥的耳垂,用清冽的聲音撩撥着蕭玥,“我等着可以的那一天。”

    蕭玥瞪了秦昇一眼,只可以完全沒什麼力度,反而更像是在撒嬌。

    出去這一趟,秦昇知道蕭玥累了,也不再折騰她,攆着蕭玥休息之後便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蕭玥剛醒,就先問了孫燁和花明逞有沒有進宮。

    琉璃給蕭玥披上衣服,道:“今日宮門一開,右相和文寧侯就進宮了,現在正在外面候着。”

    蕭玥冷笑一聲,“就讓他們在外面等着吧!讓攝政王過來用早膳。”

    “是。”

    蕭玥輕輕叩擊了幾下桌面,眼睛半闔着,孫燁,呵!

    秦昇過來的很快,和孫燁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連個眼神都沒分給他們,孫燁望着秦昇消失在殿門的背影,目光陰沉。

    花明逞嗤笑一聲,用着只有他們兩人的聲音開口道:“右相,你給陛下做了這麼久的顧命大臣,最後還沒有攝政王得意,果真是忠心比不上血脈。”

    孫燁斂起思緒,客氣無比客套,“文寧侯,慎言。”

    花明逞像是沒聽出孫燁的冷漠,反而笑着開口,“右相,有些話本侯不說,攝政王就不知道了嗎?”

    孫燁眼皮重重一跳,當年先帝還在世的時候,他就是靠着“懂君意”步步高昇的,那些年他沒少爲蕭徵動手收拾朝中的官員,多少明裏暗裏的手段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雖然沒直接對秦宇動過手,可是皇上做的事,這些大臣誰又能是無辜的。

    秦昇這些年扳倒了多少對秦宇和長公主府落井下石的人,卻唯獨留下了孫燁他們幾個,若是之前是因爲孫燁高居顧命大臣之首,他動不得,那麼一旦此事讓他在朝中失勢,他絕對逃不過。

    “過來了。”蕭玥揉着脖子入座,整個人都懶懶的。

    琉璃看着蕭玥在秦昇面前放鬆的樣子,唏噓着擺上了碗筷。

    秦昇坐到蕭玥身側,伸手替蕭玥揉着脖子,“你把他們晾在外面,就不怕他們勾結。”

    蕭玥蹭了蹭秦昇的手,“你不是就希望他們勾結在一起嗎?”

    秦昇垂眸,他希望嗎?他當然希望,顧命大臣的身份就是孫燁的一道護身符,想除掉孫燁,就必須逼他做出謀逆之事。

    蕭玥擺擺手,喜子會意,將房間裏的人都帶了出去,“孫燁當年有沒有替武帝做過對不起秦元帥和長公主的事?”

    “他撇的乾淨,知道武帝在此事之後絕不會留下後患,所以,沒有做過什麼。”

    蕭玥眼眸裏淬了冰,冷的發狠,“武帝怕當年參與這些事的人會成爲你翻案的關鍵,替你除的乾乾淨淨。”

    秦昇替蕭玥盛了粥,寬慰道:“沒事,除的再幹淨也會留下馬腳,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集權,和孫燁有關的罪證已經收集了不少,現在就等着他入甕。”

    蕭玥點點頭,桌下的手卻握緊了,還是要趕緊強大起來。

    “文寧侯和太后同體,除掉他沒那麼容易,先讓右相府的探子活動一下,等他一生起和花明逞勾結的心思,就把孫燁解決掉,希望小皇帝留下的這些人不會讓我失望。”

    “先喫飯。”

    蕭玥順着秦昇的手吃了秦昇夾過來的水晶包,靜靜地在秦昇的投喂下喫完了整頓飯,見孫燁和花明逞這事,秦昇就不能待在這了,他還要親自去審問孫寶宗和花閎。

    孫燁和花明逞進殿的時候,蕭玥正看着京外官員送來的摺子,上面的內容恰好是上報孫燁女婿貪墨的證據。

    孫燁和花明逞進門行禮,尤其是孫燁還恰當的展示了一把自己長站之後的虛弱。

    只可惜被蕭玥完全無視了。

    “右相和文寧侯今日入宮是有什麼要事要秉奏的嗎?”

    花明逞仗着年輕,趕在孫燁前面開了口,“陛下,臣今日是特來告罪的,犬子年少無行,衝撞了陛下,臣深感愧疚。”

    蕭玥翻着摺子,嘴角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懶懶的掀起眼簾,“文寧侯,你家的這個幺子可不是年少無行,那把劍朕看着耍的不錯,想來平日裏沒少刻苦練習。”

    文寧侯果斷的選擇了下跪,“陛下,臣知錯,臣不該辯解。”

    孫燁咬着牙,這花明逞就是故意的,“陛下,臣今日也是來告罪的,臣膝下就只有這一個孫子,平日裏驕縱慣了,纔會做出這種不容之事。”

    “右相會這般覺得,朕還挺意外的,畢竟,右相的愛孫可是連朕都不放在眼裏。”蕭玥略帶笑意的語氣,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嘲諷。

    “朕都差點被傷到了,你的愛孫還在喊着你不會同意朕把他抓起來。”

    孫燁的臉色剎那間白到底,整個人都彷彿墜入了深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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