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男人穿着一身服務員的衣服,他慌張的道歉:“小姐,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剛剛接到電話,家人出了車禍,所以着急回來和經理請假,一時沒有看到……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蕭墨清的俊臉籠罩上一層讓人心寒的陰霾。

    在他看來,工作就是工作,錯誤就是錯誤,因爲任何原因的失職都是沒有將工作做好,都是藉口和理由。

    正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女人的手握微微握了握他的手。

    “算了。”宋初九的聲音還有些虛弱,“他也不是故意的,讓他先走吧。”

    服務員連忙露出感激的表情,“謝謝小姐,真的太謝謝您了!”

    他很需要這份工作,如果他們去投訴他,他絕對工作不保。

    蕭墨清的眉宇浮現出一絲不悅,他薄脣緊抿,到底還是給了她這個面子。

    “你的手腕被劃傷,要去醫院消毒止血。”

    一行人從餐廳,轉移到了醫院。

    消毒上藥的過程很折磨,即使是宋初九忍着不呼痛,可皮肉被劃開的這種火辣辣的痛楚,還是讓宋初九痛得眼淚汪汪,甚至流下了生理性的淚水。

    蕭墨清就從來沒有見過宋初九哭,此刻看到她的樣子,眉心一擰,懾人的目光落在了爲她上藥的醫生身上。

    接觸到這樣滿是威嚴和寒意的目光,醫生更加的緊張了,他的手一抖,力道沒有控制住。

    “啊!”一直沒有叫出聲的宋初九,忍不住低呼。

    滿是寒意的目光,快要變成殺人般的眼神,

    醫生額頭上的冷汗滴滴落下,說話都結巴了,聲音還帶着哭腔。

    “宋、宋小姐,對、對不起……”

    “沒事。”宋初九的臉色有些蒼白,她垂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傷口。“剩下的我自己來,出去吧。”

    醫生如臨大赦,連瞟都不敢向一旁所站着的男人瞟去,逃命般的跑了出去。

    媽呀,那個男人的眼神簡直太恐怖了!

    宋初九拿着藥膏爲自己上藥,才抹了一下,手腕被人抓住。

    宋初九擡起頭,蕭墨清眸色幽深的看着她。

    “我幫你。”

    宋初九想拒絕,但見男人的臉色不是很好,想到自己上藥也確實不方便,於是點了點頭。

    清涼的藥膏塗抹在傷口,火辣辣的痛感被緩解了不少,男人的動作不輕不重,恰到好處。

    她和蕭墨清很少有距離這麼近的時候,何況還是爲她上藥。

    眼前的男人神色專注,黑眸深邃,俊美的臉孔也比平時嚴肅幾分,看着有些冷峻。

    她和蕭墨清結婚這麼久,這是宋初九第一次體會到蕭墨清對她的照顧。

    不知道是不是和蕭墨清對立慣了,還是因爲醫療室只剩下他們兩個,宋初九的心底竟生出了幾分莫名的不自在。

    男人的手覆在她的手腕上,很溫暖,卻也很……怪異。

    宋初九忍不住向後縮了縮,想要避開他的手。

    似乎察覺到什麼,蕭墨清的動作一頓。

    他擡起頭,黑漆漆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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