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族顯赫,走在哪都是衆星捧月、諂媚奉迎,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對待過?
盛遠的眼睛當時就變得一片血紅,“我一定要弄死你!”
蕭墨清面無表情的鬆開了手,好看的薄脣輕輕吐出沒什麼溫度的話。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男人輕視如同一根鋼針,簡直讓他的尊嚴全無。
盛遠長這麼大,沒受到過這種罪,更沒有被人這樣藐視過。
顧不上被折斷的手臂,盛遠揮着另外一隻手,再次朝着蕭墨清襲去。
蕭墨清微微後退幾步,一腳踢在盛遠最脆弱的小腿骨上。
“啊!”
盛遠以一個狼狽的姿勢,跌倒在了地上,半點貴公子的氣質都沒有,狼狽得如同一個階下囚。?
“有種告訴我你的名字!”盛遠的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樣。
他咬牙切齒的望着蕭墨清,還算端正的臉上一片扭曲。
蕭墨清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聲音冷淡。
“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盛遠瞪大雙眼,幾乎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蕭墨清。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張狂的男人!
不,與其說他是張狂,倒不如說他目中無人!
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雲曼怔怔的看着不遠處英俊清冷的男人,許久許久都沒有回神。
月色的清華,輕輕灑在蕭墨清那張輪廓深邃的臉上,如同神邸那樣俊美逼人,甚至讓人有些難以直視。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見義勇爲的人,甚至都算不上是一個好人。
對他來說,這樣的事有很多,甚至每天都在發生。
他沒有那個興趣去管別人的死活。
可奈何,這個男人竟然如此的不長眼,居然惹到了他的頭上。
蕭墨清本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如果不是顧慮宋初九還在等他,他甚至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盛遠。
蕭墨清不帶溫度的看了盛遠一眼之後,轉身就要離開。
然而,一隻手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蕭墨清的眉頭輕蹙,回過頭來。
一張絕美的臉孔映入了他的眼簾。
女人的肌膚白皙如玉,晶瑩似雪,如明月生暈、花樹堆雪。一雙秋水般的美眸,盛滿了瀲灩的盈波,櫻脣似玫瑰花瓣一般柔軟。
此刻的光線黯淡,女人的容顏好似能將這片黑暗點亮,美得恍若夢幻。
蕭墨清有瞬息的怔仲,卻也不過幾秒的時間。
他皺眉拂開女人的手。
“我被他下藥了。”雲曼緊緊的盯着眼前的俊美男人,輕聲道:“我現在沒有力氣走回去,你能不能……帶我一程?”
蕭墨清淡漠的拒絕,“不能。”
雲曼的臉色白了白。
她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將她拒絕得如此徹底的男人。
她的心頭不由得多了幾分惱怒,“我被下藥了,一個人根本走不回去!”
蕭墨清的嗓音冷漠,“和我有什麼關係?”
雲曼一呆,簡直難以相信天底下竟會有這麼冷酷無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