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頭看向宋初九。
“我們走吧。”
宋初九點了點頭。
兩個人還沒踏出房間，背後傳來弱弱的聲音。
“你們明天還來麼？”
這次，雲曼公主聰明的加了“你們”。
因爲她知道，只是問蕭墨清，蕭墨清是絕對不可能回答的。
宋初九心裏也很清楚。
可是，清楚又能怎麼樣呢？
結局不還是一樣麼？
宋初九停住了腳步，沉靜的聲音從她的口中流轉而出。
“當然會來。”
說完，宋初九轉身離開。
走出宮殿的時候，天色已經矇矇亮了。
他們真是在那裏守了一夜。
守了一夜對宋初九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以忍受的事，雲曼公主因爲他們才受的傷，他們去守着她也是正常的。
如今僅僅只是這樣，並不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
怕就怕，雲曼公主藉着這次機會……
宋初九的手倏然被人握住。
宋初九回神，面色冷淡的掙脫掉蕭墨清的手。
“初九。”蕭墨清的聲音沉了沉。
宋初九沒有理他，徑自朝前面走去。
手腕猛地被人握住，男人慍怒深沉的雙眸。
“你在和我生氣？”
“沒有。”
“沒有？”男人幽冷的眸子望進她的眼底，“你是覺得我的手握住別人的手，覺得髒了，所以纔不願意被我牽着，是麼？”
蕭墨清的目光，就像一鏡子，清楚的照進她的內心深處。
蕭墨清沒有放手，反而將她一把拉到自己的面前。
他微微垂下頭，好看的薄脣貼近她的臉頰。
“宋初九，是你讓我握着她的手的，你忘了麼？”
宋初九仰起頭，對上男人幽冷的雙眸。
“我沒有忘。”
“既然如此，你爲什麼又要擺出這種臉色？”
宋初九輕笑出聲，“所以，你覺得我是在給你臉色麼？”
蕭墨清凝眸不語。
“你覺得我不該是這樣的臉色和表情，你覺得我應該是怎樣的表情呢？”宋初九看着男人的眼睛，“你喜歡什麼樣的表情，你說出來。”
她揚起紅脣，露出一抹嫵媚的笑容。
“是這樣的麼？好啊，你喜歡看我笑，那以後我就都笑好了。”
蕭墨清的瞳眸映着女人冷豔的笑臉，那抹笑容映在他的眼中，說不出的刺眼。
“宋初九。”男人的嗓音有些沙啞，“別笑了，我不喜歡。”
“那你告訴我，你喜歡我什麼樣的表情？”宋初九臉上的表情漸漸消失，“還是覺得，我應該笑着看你握着雲曼公主的手，若無其事的聽着她呼喚你的聲音，假裝看不到她眼底的愛慕？”
“我不喜歡她。”蕭墨清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也永遠都不會娶她，就算她救了我們，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所以呢？你想告訴我什麼？你不喜歡她，永遠都不會娶她，我就要眼睜睜的看着她是如何喜歡你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