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女人蒼白的臉色,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深邃的黑眸也一片寒涼。
這幾天,她對他的抗拒愈發的明顯,像是撕開了某種的僞裝,逐漸的露出了真面目。
他忍不住去想,原來最初的平靜和溫順,不過是爲了後面的攤牌。
男人的眼底涌出無盡的鬱色,他猛地挑起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下去。
宋初九躲了躲,發現自己根本躲避不掉,反而越躲男人吻得越兇,索性閉着眼睛不動了。
男人的吻很粗暴,宋初九被咬得直皺眉,偏偏這個男人一直不肯放過她。
不知道吻了多久,蕭墨清終於將她鬆開。
宋初九睜開眼睛,看見男人眼底濃稠的冷色,心底微微有些嘲弄。
他好像很不高興。
他在不高興什麼呢?
她遭遇了這麼多的爛事,甚至被他拿家人威脅,都還沒有不高興,他倒是先甩臉色?
宋初九淡淡的移開目光,沒有去理會蕭墨清,當然也沒有再去做無用功。
蕭墨清這樣的人,一旦做了決定,幾乎很難改變,她也不是什麼三寸不爛之舌,根本勸不動他的。
蕭墨清放開她之後,就冷着一張臉離開了她的身邊,宋初九淡淡的看了一眼,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有的時候,她覺得T國的國王雲鴻,也確實是一個不得了的男人。
他雖然沒有將他們的婚姻破壞掉,也的的確確讓她看清楚了一些東西,提醒她不要再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宋初九看着窗外的白雲,想着雲曼的傷口,估計還得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好。
她淡淡的想着,神色幽深。
……
儘管宋初九的身體已經痊癒,可到底還是傷了一些元氣。
回到Z國之後,她沒有再去蕭氏工作,而是繼續在家休息。
她開始考慮離開蕭氏,她已經不想在蕭氏工作了,更不想和他擡頭不見低頭見。
幾天之後的晚上,宋初九和蕭墨清坐在同一個餐桌上喫飯,宋初九淡淡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男人擡頭看她,眼神幽深。
“不是做得挺好麼?那個位置也一直在給你留着。”
宋初九自然不會說,是不想看到他了。
“蕭氏的工作強度很大,我現在的身體需要靜養,不適合再去蕭氏工作。”
蕭墨清淡淡道:“等你什麼時間養好,再什麼時間回去。”
“就算蕭氏是你開的,可自己的祕書三天兩頭的曠工,對於集團的影響也是十分不好的。”宋初九看着他,“而且我也不想那麼累了。”
蕭墨清的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似在沉思。
以宋初九的工作能力,留在他的身邊勝任工作,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他也不是一個公私不分的人,如果是從前的她,他一定不會將那麼重要的位置留給宋初九。
可現在……
蕭墨清擡起頭,“離開蕭氏,你想做什麼?”
宋初九隨口道:“開個咖啡廳或者花店的,也能夠培養興趣、陶冶情操。”